一进永阳客栈,鲁智深就听到什么杀人不杀人的话,抬头看看二楼走廊,他倒是没认出阿朱,不过阿朱却认得鲁智深的。就鲁智深这个大光头,再加上那对唬人的铜铃眼,想认不出都难。
“那个大和尚,你要找的人在上边呢,赶紧吧,都等你好久了!”一出声,就是男人的粗犷嗓门,鲁智深还纳闷的,自己认识这个毛脸大汉?但一瞅见那对乌溜溜圆眼,便知道说话之人是谁了,这阿朱小娘子的易容之术,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来到房中,鲁智深也没什么讲究,先坐在桌旁喝了几杯茶水,等喘够了气,才抹抹嘴说道,“老弟,你这差事,可是苦了洒家了。”
赵有恭也是噗嗤一乐,大官人可真够损的,让大和尚当个运尸人,估计是看大和尚待在古镇无事可做,故意整他的吧。呼口气,微微侧过身,小声问道,“兄长,尸体放在什么地方了?”
“照你的吩咐,尸体做过处理后,在城外小沙河放着呢。老弟,你能不能跟洒家透漏点,弄那具尸体有何用?”夏州城,自拓跋满死后,拓跋郄亲自率人绕道攻击夏州,由于拓跋满的死,渠坪寨的人可都夹着一股子怒气,所以这次佯攻夏州城可是猛烈的很,不晓得的还以为党项人真的要吞下夏州城呢。如今九月份。夏州大部人马都北调乌尔勒协助部落迁徙。所以防卫力量空虚。怕夏州有失,赫连铁树只能休书熊光璧求救,熊光璧深知夏州的重要性,所以只能无奈收兵,如此一来,也算解了神堆驿之围。
渠坪寨的党项人马退却后,赫连铁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两天右眼皮一直狂跳个不停。按照汉人的说法,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赫连铁树本人并不信这些玄乎事,不过他现在心中担心的事情可不少,肃宁王李乾坤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去寻找肃宁王殿下的一品堂武士也是失踪的失踪,有消息的也因为无法找到龙门古镇。最近陛下可是推得越来越急了,如果再没有肃宁王殿下的消息,可如何跟陛下交待啊。还有一件事更蹊跷,自从十几天前下了一场雨后。驻留在横山山坳的黄云彪所部近五百人还有几千匹战马也不翼而飞。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也打断了赫连铁树的思绪,将手中的书丢到桌上,他大声说道,“进来吧。”
卫兵进来后,又关紧了房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赫连将军,刚有个乞丐带来一封信,说是必须让你亲自验看,小的觉得有点蹊跷,就做主将信收了上来。”
“乞丐?”赫连铁树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伸手急道,“快将信递给本将。”
接信拆开后,粗略的看了下纸张,这可是一品堂专用的庆州纸,展开信纸,赫连铁树并没有急着看信的内容,可是将信缕到最后,看了下最下方的红色印记。执掌没问题,印记也没有问题,如此说来,此信必然是一品堂内部书信。看着信上的内容,赫连铁树神色复杂,时而欣喜,时而愤怒。欣喜的是,这笔迹是肃宁王殿下的,愤怒的是肃宁王竟说一品堂内有叛徒。
一品堂可是赫连铁树经陛下李乾顺同意后建立的秘密组织,这个组织一方面是为了应付那些江湖中人,另一方面就是负责监视朝中文武以及打探情报,所以一品堂大部分人都是经过严格考验的。怎么会有叛徒?可笔迹绝对是肃宁王殿下的,肃宁王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如此一来,赫连铁树就不得不信了。合上信,赫连铁树神色不动道,“派人去趟龙州,问问守城兵,前段日子是不是有一批马匹出过城。”
“是,赫连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多问,先去办事,记住要快,千万不要耽搁”赫连铁树摆摆手,示意侍卫赶紧去做事,等侍卫走了,他那张脸也变得阴沉起来,希望战马没出龙州,如果出龙州的话,那也就是说肃宁王信中所言都是真的了。当然,一切属实,那黄云彪与人同流合污之事也假不了,如此一来,肃宁王被人追杀,无法回京,也好解释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赫连铁树的脸都阴沉沉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赫连将军脸色如此难看,还是少惹他为妙。傍晚时分,前去龙州打探消息的侍卫也匆匆赶回,房间里,侍卫据实禀告道,“赫连将军,小的已经打听到了,前些日子确实有一批战马离开过龙州。”
赫连铁树本来阴沉着脸的,闻听此言,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个崔熙载,当真是个蠢货,为了点钱财,连战马都敢往外放。”
生气归生气,赫连铁树却奈何不得崔熙载,莫看同为防御使,但那崔熙载可是丞相崔泷珠的儿子,想治他的罪,无异于痴心妄想。呼,长长地吐了口气,赫连铁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叛徒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如此一来肃宁王久久得不到战马,谈判不顺,又被人追杀。也可以解释的通了。哼。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与人同流合污兜售战马也就罢了,为了掩盖实情,竟然连肃宁王都敢杀。
“你下去吧,我,对了出去后让人去一趟南衙,把郝文峰将军找来。”
那侍卫躬身退下,没过多久,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赫连将军,郝文峰将军不在南衙,据一品堂的兄弟说,郝将军已于两日前去了宥州。”
赫连铁树不由得一惊,郝文峰跑去宥州做什么?虽然现在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