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言言辞凿凿,可赵有恭心中的疑惑却尽去,柴可言没有玉玺,一直都没有。可,为什么听雨阁又说柴可言知道玉玺的事情呢?怪,非常的怪。
“可言,你就这么恨本王?这样也好,本王的愧疚也少了许多”说罢,就看到柴可言粉脸含煞,抬手啪的一声又给了赵有恭一巴掌,柴可言只是痴痴地笑着,转身捡起一根树棍,拄着那个木棍踉踉跄跄的朝山下走去。亥时末,山风凉爽,天空布满星辰,这美丽的银河,醉人的风景,柴可言一个人孤单的走着,赵有恭远远地跟在身后,虽然心中有着诸多疑惑,可终究是放不下柴可言的,只能远远地跟随。
在围中,柴可言哭了,豆大而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此时的她脆弱不堪,再不是那个为恒王府奔走南北的女强人。忘不了那漫云湖畔的恶人,忘不了阳谷县里啼笑皆非的纠缠,为什么痴痴缠缠,到最后却是这种结果?赵有恭放不下一生追求,她柴可言也放不下与生俱来的背负,如果有一个人退后一步,将是海阔天空。可,谁也没有退,也不会退,与其说赵某人在步步紧逼,她柴可言不也是同样在逼迫着赵有恭么?到了这一刻,柴可言后悔自己生在了恒王府,身子已经给了心仪的人,却依旧不能跟着他,这就是身为恒王府郡主的悲哀吧。真的,还不如她是一名普通女子,而那赵某人也还是浑浑噩噩的纨绔子弟。如果可以死,一定会一死了之。可死是不行的。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只要赵有恭不阻止,没人敢把当今官家的旨意否了,就算大周皇族柴氏之主也不行。
当来到鸢尾谷北部小路,毛云耀与一帮子恒王府亲卫也赶到了,当毛云耀看到郡主的样子后,本能的怔了怔。郡主的身子竟然被人占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柴可言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毛云耀一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本郡主回去!”
“喏!”毛云耀赶紧派人缠着柴可言,这时,柴可言方才回过头,朝着那茫茫黑暗高声怒吼起来,“赵凌,你这头畜生....畜生....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一声凄厉的嘶吼,在鸢尾谷中不断回荡着,回音阵阵。刺着赵有恭的心。看着那满天星辰,赵有恭一遍遍问着自己。难道真的变得冷血了么?亦或者自己真的做错了?
不久之后,杨再兴和唐淼来到了山坡上,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赵有恭声音低沉道,“从今天开始,盯紧恒王府,就是恒王府里有多少老鼠也给本王查清楚。”
唐淼可是大吃一惊,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拱手道,“殿下放心,从今日起,属下当亲自盯着恒王府,再不出一点差池,不过....殿下,属下需要独孤先生帮忙。”
“没问题,郡主大婚之前,独孤求败和东方瑾都会来汴梁,到时,他们都将听你的,唐淼,本王只有一个要求,盯紧了,一点差池都不能有!”赵有恭需要小心,十万分的小心,因为他盯紧的可是恒王府,那可是大周皇室一脉。如果真的确定恒王府与听雨阁有瓜葛,那恒王府以及柴氏一族就只能尽快抹去了,哪怕与赵佶暂时合作,也必须抹去。
风,一阵阵吹来,黑暗里,一眼望不到边,赵有恭的心请无比沉重,不知怎地,突然间,真的不想知道听雨阁的秘密了,谁知道查到最后,伤的会不会是自己。
梦想很遥远,看似手可摘星辰,往往都是雾里看花,不切实际的空想。没有一览众山小的豪气,只有仰望云端幕布的凄凉。
恒王府里,柴可言回来后,就躺进了浴桶中,一直过了许久,柴可言才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闺房里。客厅里,恒王柴瑟一脸愤怒的坐在椅子里,他已经听了毛云耀的回报,可以确定,女儿的身子就是被赵有恭占的,赵有恭啊赵有恭,真是个冷血屠夫,为了所谓的权力**,一步步紧逼。
柴瑟睡不下,遣散众人,独自来到那扇优雅的小门前,敲敲房门,“馨儿,若是未睡,开下门,爹爹有些话要跟你说。”
“爹爹,孩儿乏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柴可言说是乏了,可哪有一点睡下的样子,此时她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梳妆打扮,镜子里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容,却又表情僵硬的女人,粉红的嘴唇,从来没有如此诱人过。如今已经子时,柴可言却做着这种事,着实有些吓死人的意思。
柴瑟哪里放心的下,当即敲响房门,加了几分力,沉声道,“馨儿,把门开开,难道你还要让爹把门砸开不成?”柴瑟这半威胁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没多久,就听嘎吱一声,房门从里边打开,看到脸上画着淡妆的女儿,柴瑟揪心的疼,“是赵有恭对吗?馨儿,你跟爹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想跟谁,你若真的记挂着他,爹爹就是舍了这条老命,豁上这一族荣辱,也把你送到楚王府去。”
柴可言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她会感动,可现在,只有冷笑,为了赵有恭这般做,不值,真的不值,“爹爹,别多想了,孩儿就是死,也不会去楚王府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误了婚期!”
柴可言镇定而清冷,柴瑟有些错愕的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离开小院后,柴瑟找来一把刀,将院中的紫檀木孔雀雕塑砍成了碎末。赵有恭,这仇不报,如何为人?此时柴瑟目光灼灼,冷冷的望着西面,楚王世子。也不过是一头畜生。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