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赵有恭径直朝柴可言二人走去。话说见赵有恭脸色铁青,赵福金还是有点怕的,毕竟相处那么多年,想不怕都难。想要伸手拽住赵福金,却不防那柴可言竟然扭着柳腰款款走来,瞧柴可言脸上的媚笑,赵有恭心中就是咯噔一下,这娘们要干嘛?
“凌哥儿。就知道你会来,今晚牡丹亭下,奴家等你”说罢,粉色香舌舔了舔嘴角,右手捏着帕子,左手在赵有恭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嘶,真是要人命,如果一个冷艳无双的女人展露fēng_liú,威力一向很强大,就像赵殿下一般经受不住师师的魅惑一样。柴可言这个动作。可是有不少人看着呢,虽然是在二楼。但上千双眼睛盯着,总有人看得清。柴可言就是诡异如此,反正她柴可言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还怕什么,倒是赵有恭,哼哼,真的敢一点名声都不要么?
柴可言真的很毒,如果是两年之前,赵有恭绝不会在乎什么名声的,可现在大业将成,名声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可言,这就是你的报复,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赵有恭说出的话让柴可言大为吃惊,在她惊诧时,赵有恭左手一揽,大嘴印上去,狠狠地吻了吻柴可言的芳唇,他咧着嘴,嘿嘿冷笑道,“可言,你说官家会怎么对你呢?会不会连累整个柴氏呢?记住,本王之前的话依旧有效!”
“你...”饶是柴可言精明睿智,依旧被赵有恭搞得手足慌乱了,这赵凌真是个疯子,他就真的一点不在乎名声了么,他难道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了?
“赵凌,别以为你次次都能赢!”
“至少到现在,是赢的,可言,想好哦,千万别跟本王比无耻!”
赵有恭脸上挂着点坏笑,可是心里有多苦涩,就只有自己知道了,真的不在乎名声么?当然在乎,而且很在乎,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名声是个拖累。如果要名声就要放弃很多东西,做起事来也会多有掣肘,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换个思路。
柴可言是很聪明,可惜,有一个秘密她不知道,小刘妃的儿子可不是赵佶的!
有时候柴可言真的搞不懂赵某人是什么玩意变成的,做事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以他如今之身份,总该顾全下名声的,可偏偏反着来。自知今日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柴可言挣脱赵有恭的臂弯,翻个白眼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赵有恭冷笑一下,拽住还有点发愣的赵福金也往楼下走。赵福金自是不愿意离开的,只是她那点力气,哪里拗得过赵有恭。
画舫之外,满是殷切的眼睛,好不容易等来了帝姬,却没料到秦王殿下会突然杀到。今日赵福金所作所为可着实让赵有恭生气的很,扫视四周,看着这些新一批京城纨绔子弟,他剑眉轻挑,不怒自威道,“从今往后,谁也不准怂恿帝姬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要是敢借机乱打帝姬的主意,小心本王把你们发配西伯利亚。”
赵有恭语气不是那么高昂,却阴气森森的,一干纨绔子弟哪里敢跟赵有恭作对,那西伯利亚可是在极北之地,听说还有野人出没。乖乖,跑那地方去,不是比死还难受么?帝姬虽有百般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被赵有恭双目一瞪,一帮子人赶紧拱拱手作鸟兽散,至于什么金秋诗会,改日再举办吗,何必今天惹秦王殿下发怒。
转眼间蔡河河畔变得空空如也,赵福金气的小脸晕红,用力想要甩开赵有恭的手却不可得,她跺跺脚,气呼呼道,“凌哥儿,你做什么,小妹的事情不要你管。”
“哼,你的事儿,本王想管就能管,告诉你,只要本王在,你就少玩那些幺蛾子,现在回去好好待着!”赵有恭挑着眉头,不容置疑的拽着赵福金的手,就这样,帝姬气了一路,还是被送回了皇宫。也从这一天起,赵福金发现自己不管去哪,总会有人跟着,而这些人可不是宫里的侍卫。
汴梁繁华,往往繁花似锦的日子过得会非常快,转眼间秋天来了,庭院里的枯叶多了许多。赵有恭背着手不断踱着步。脚踩在枯叶上。发出一种有规律的沙沙声。布控恒王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什么都没发现,听雨阁更是奇妙,之前高调的惹出一场场风波后,又彻底销声匿迹。有时候不怕敌人多强,就怕看不见摸不着,与完颜宗望和耶律大石交锋无数次,甚至十几万大军交战也曾有过。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忧过。明知道听雨阁不安好心,却有揪不出听雨阁的老巢,又如何不担心呢?
恒王府与听雨阁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未可知,听雨阁将四姐儿逼成这样,目的又是为何?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可问题却是越来越多。
秋日风雨绵绵,裹着一丝寒风,秋日的汴梁城,就如那春日开封一样的醉人。庭院里湿漉漉的,黑袍人倒拖着一个扫帚。竟慢悠悠的扫着走廊积存的雨水。宅院里有不少人暗中护着的,他们看到黑袍人悠然自得的扫雨水,一个个眉头紧蹙,大为纳闷。阁主这人有时候跟疯子一样,没人能搞懂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就像现在,傻乎乎的拿扫帚扫雨水,难道阁主真的闲得慌?
如今听雨阁遭受的损失也不小,先是尹开被杀,紧接着是古长老潘龙城被抓回雍仲圣地,随后冒头的叶城歌又死了。赵殿下那边为了听雨阁头疼,而听雨阁的人也非常惧怕与赵有恭为敌,互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