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梻似乎在说着什么,他身子微微躬着,以显示对眼前女子的尊敬,脸上一片肃穆,看上去甚是严肃,突然间,他神色一变,朝着身后的暗处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快快现身!”宫梻这一喊。赵有恭就隐藏不下去了,他叹息一声,慢慢悠悠的从灌木丛后边走出来,漫云湖畔,不仅有凉风湿气,还有这浓浓的花香,因为这里离着艮岳园花圃已经不远了。
月光下,赵有恭的身子显得更加魁梧挺拔,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何,当看到赵有恭走出来的那一刻,赵福金没来由的心慌了,双目也失去了对视的勇气。可也是眨眼间而已,她很快就重新昂起了头,就连赵有恭都有点佩服眼前的赵四姐儿了。
“宫先生,你当真是好心机呢,本来本王还想问问你对耶律淳降我大宋怎么看呢,如今看来,不用问了!”赵有恭死死地盯着宫梻,似乎要看透他一般,若是换成旁人,面对赵有恭,也许早就慌了,可宫梻神色沉稳,心安理得的很。
“下官宫梻见过秦王殿下,殿下这些话不知是何意思呢,耶律淳殿下归顺我大宋,不是好事一桩么?难道殿下还有其他看法不成?”
宫梻回答的甚是巧妙,听上去说了许多话,可实际上又是什么都没说。赵有恭也没有逼迫宫梻,他只是心里有着很深的疑惑,那就是宫梻为什么要舍弃赵佶,而帮着四姐儿赵福金。宫梻是什么人,如果说潘龙城野心勃勃,那宫梻也是不遑多让,像这种人一定会找个前途远大的人去辅佐的,而赵四姐儿,呵呵,四姐儿虽然改变了许多,可单论胸襟势力,还是差得远呢,又如何能让宫梻屈尊?
走到宫梻面前,赵有恭脸色异常难看,他并没有回答宫梻,而是绕过宫梻,对赵福金淡淡的说道,“赵福金,你可真是心思大了,什么都想插一手了?哼,还不回去?”
守着宫梻直呼赵四姐儿的名字,可是让赵福金气怒的很,她本来还带着点甜甜的假笑的,可这会儿连笑也欠奉了,“赵凌,我的事儿你少管!”
“回去,你难道还要为兄亲自派人送你回去么?亦或者,为兄告诉你那爹爹一声,你已经琢磨招揽他的心腹了,你说,他要是听了,会作何感想?”赵有恭神色难看得很,语气也是不容置疑,他有很多话想跟宫梻聊一聊,但这些话是不能让赵福金听的。面对着赵有恭的威胁,赵福金咬紧银牙,哼了一声,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着看不到赵福金的身影了,赵有恭松一口气,只是右手慢慢攥起,突然间转过身,猛地朝宫梻面门轰去,这一拳融合混元功之力,速度惊人,宫梻虽然早已有了戒备,可这一拳还是太快了,撑着双臂去挡,咚的一声,宫梻只觉得胸口就像被大锤砸了一下,整个人朝后飞去。身子擦着松软的草地滑行了好几丈方才停下来,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宫梻心性能忍,可此时目光里也闪过一丝狠色,“殿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宫梻啊宫梻,你知道本王,本王也知道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呢?这次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离帝姬远一点,如果帝姬受到一点伤害,本王不介意送你进阎王殿。哼哼,就算不要钜子令,本王也要将你化为一堆齑粉”赵有恭阴测测的笑着,走上两步,蹲到宫梻面前,“现在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宫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宫梻嘴角一翘,面色居然比之前还好些了。钜子令,看来那个师弟也是一心想要钜子令呢,至于赵某人,那更想了,谁拥有钜子令。谁就能控制天下墨门。只要钜子令没有消息。他宫梻就没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这赵某人虽然凶狠霸道,可这里是汴梁城,他必须收敛些才行,既然如此,何必害怕呢?
“很好,宫梻。本王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记住,钜子令不会保你一辈子的,你呢,最好天天防备着点,一旦钜子令没了,你也该死了!”赵有恭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只要一心天下,谁不想控制墨门呢?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就听到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有趣。有趣,我说你好好的宴席不吃,非要往湖边跑呢,敢情是来打架的,喏,宫先生,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柴可言出现了,可她的反应很沉静,一点意外的意思都没有,而宫梻呢,他起了身拱拱手什么也没说,便匆匆离开了。月光下,柴可言挺着大肚子,右手扶着腰,那副玉容也不似以前那般清冷。赵有恭瞳孔收缩,复杂的看了柴可言一眼,之前还有很多疑惑,可见了柴可言的反应后,一切疑惑都解开了。如果说汴梁城里还有谁能让宫梻臣服,恐怕只有未来的皇帝赵桓了吧,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而已,而真正掌控大局的是这位太子妃柴可言。柴可言统筹全局,剩下的人都是柴可言需要的帮手而已。
当年汴梁城有两个可怕的女人,一个朱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