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耶律大石的话,萧观音略有些苦楚的蹙了蹙眉头,从始至终她就没想过当什么皇后,只是命运推着她一步步走上这个位置。其实她并不想管太多事。但那坏男人要她来,当然,她也不是不明白,赵有恭肯要她。收服西京兵马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翻身下了马,萧观音虚扶一下,淡淡的苦笑道,“耶律大帅请起吧,自此已无萧皇后。所以这以后也不要称什么皇后了。”
“这....娘娘,你这次来....”耶律大石抬眼看着萧观音,心中万分复杂,萧观音逃往关中,委身赵有恭,说起来可耻可气,但又怪得了谁呢?陛下做下的事情,也实在让人齿寒,当真怪不得皇后背弃大辽的。只是,若皇后娘娘劝降。那他该怎么办?
如今已经确认定****没心思大战一场了,耶律大石也不会蠢到让手下兵马原地杵着,当即头前开路请萧观音去了中军大帐。落座之后,耶律大石将其他部将请出,单独面对萧观音。萧观音显得很镇定,示意耶律大石坐下说话后,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大帅,我今日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也清楚的。秦王要我来劝大帅归降。这种事,我本不想管的,可实在不忍大帅与我大辽儿郎多做伤亡。如今陛下已经死了,我那儿子也没了。只剩下了耶律淳,大帅也该为自己好好想想了!”
说完话,萧观音便起了身,耶律大石诧异的很,本能的问道,“娘娘。你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要回去了,太多的大道理我也不懂,秦王的意思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大帅自己做决断吧”萧观音迈步朝帐外走去,由于她的身份,营中也无人敢拦着。耶律大石有些呆呆的,那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哭,呵呵,普天之下还有这么劝降的,看来皇后娘娘真的不想掺合这些事情啊。
萧观音说的话不多,甚至有些应付公事的意思,但意思却说的非常明确,若不降,赵有恭就会围困西京,全歼西京近十万大军。耶律大石坐在软垫上,还在思考着之前萧观音说的话,皇后娘娘虽然说得很笼统,但很有道理,也许这也是大部分西京将士的想法吧。以前是为陛下,是为大辽而战,可现在呢?陛下死了,太子死了,难道让他们听命于叛贼耶律淳?耶律大石打死也不会听命耶律淳的,相信大多数西京子弟也不会对耶律淳有什么好印象,既然大辽国内已经没了根,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有一个选择,向西占据河套走廊,自立为王,可是现在庞赫跟韩世忠堵在西边,显然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想来想去,也只能给定**硬拼了,但问题是拼的赢么?耶律大石一点信心都没有,他觉得赵有恭一点机会都不会给大辽勇士留的,如果他将炮兵调来,大辽勇士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也许真该考虑下皇后娘娘的建议了,该认命了,经过几年的展,不得不承认赵有恭已经成长为一代雄主,他完全有能力征服契丹。
萧观音走后没多久,耶律大石就将部将全部召集到了帐中,看着这些追随自己多年的部族勇士,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满脸苦涩道,“诸位,眼下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耶律淳与耶律乙辛狼子野心,合谋害死陛下和太子,就连国相耶律余睹大人也遭受毒手。我大辽内乱,赵有恭有挥兵来战,真要打起来,我等毫无胜算。所以,本帅决定明日便投降定****,献出西京所辖。今日诸位谁要是有不同意见,愿意走的,本帅绝不拦着。”
耶律大石提出投降后,其余诸将并不感吃惊,因为谁都知道这样已经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而且投降赵有恭一点都不可耻,唯有步军统领袁文凯一脸愤慨的怒道,“大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等都是大辽男儿,岂能投靠一个汉人,秦晋王再怎样,也是我大辽人,总比那赵有恭强的。”
听了袁文凯的话,许多人已经皱起了眉头,马军统制姚锡更是大怒道,“放屁,袁文凯,你想投靠耶律淳直说,别带着我们。”
“就是,耶律淳害死陛下和太子,又逼着皇后娘娘委身关中,但凡我大辽男儿,必将取其狗头,要老子为耶律淳卖命,休想!”
袁文凯也没想到自己一席话会引起这么大反响,他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辽将,心中也生出一点惧意,右手握住刀柄,一点点朝帐外退去。姚锡一眼就看穿了袁文凯的意图,往侧后买了一部,拔出佩刀一下就捅宰了袁文凯腰间,可怜的袁文凯来抵抗一下都不能,就这样被姚锡送进了地狱。袁文凯惨死,耶律大石却脸色平静,无动于衷。如果袁文凯要领兵北逃,到北边苦寒之地当个部落领,耶律大石绝对会放行,可他竟要投靠耶律淳,哼哼,那耶律淳和耶律乙辛联手还死了耶律余睹,岂能由得袁文凯投靠他?
九月初一,一纸书信送到丰镇,随后不久韩世忠就下令撤出丰镇,大军向北与庞赫合兵一处。九月初二,近十万辽兵集聚西京城下,就在云中府之南,举行了盛大的盟誓仪式,赵有恭手持秦王刀,笔直的站在阵前,耶律大石手捧西京印玺,身后跟着西京诸将,来到近前,众人单膝跪地,嚷声道,“拜见大王,我等愿为大王开疆拓土,披荆斩棘,无怨无悔,若违此誓,神灵降罪,死后入阿鼻地狱。”
辽人是信奉神灵的,甚至有种病态的尊崇,听着这些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