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岳园里多了几分枯黄,少了几分葱郁,当年赵佶耗费巨资修建的艮岳园,现在有了种步入黄昏的感觉。不管赵佶有多无能,但必须承认,他是个很好的艺术家,琴棋书画不说,这园林艺术也是一绝,行走在大理石铺就的小路上,萧芷韵却是以一筹莫展,“这个赵凌,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作?”
听着萧芷韵的牢骚之语,阿娜出声安慰道,“公主,你还是不要多想了,你还不了解殿下么,他既然如此安稳,想来是早有了安排。”
“倒是你会说好话,我岂能不知他是什么性子,只是什么时候,连我也需要瞒着了,这个家伙,可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萧芷韵生闷气,主要是因为有种被欺瞒的感觉,这些年东征西讨,二人可都是坦诚相见的,从来没隐瞒过什么,唯独这次,瞒得死死的。心情不好,也就没心思浏览美好的风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萧妃,李娘子请你迅速回府,说是关中有紧急书信。”
萧芷韵也未多想,这段日子关中方面送来的信也不少了,但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回到楚王府,却见李师师焦急的等在厅外,看师师抱着手走来走去的,萧芷韵不由得莞尔一笑,“师师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咱家那位又给你添了几位姐妹不成,居然跑到厅外等着了。”
萧芷韵天性洒脱,师师却经不住萧芷韵这般挑逗,脸色微红,嗔怒道,“萧姐姐,莫打趣师师了,真的有急报呢,是关于京畿路战事的,点名要你亲自阅览!”
“嗯?”一听是军中要务,萧芷韵快走两步,接过书信拆阅起来,越是看下去,萧芷韵脸上的笑容就越盛,到了后来,她翘着嘴角,淡淡的说了一句,“柴可言碰上咱家这位,也算是倒了大霉了,这种神鬼莫测的安排,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一封书信,彻底改变了京畿路的战局,次日,萧芷韵就从汴梁赶回了西部前线,随后对各部大军进行了统一调动,杨再兴所部骑兵从陈州出发,冲着颍昌府而去,在快到达颍昌府的时候,这支活跃在京畿路一带的精锐起兵突然掉头向南,消失在颍昌府南面的山峦之间。杨再兴的骑兵太过厉害了,不可避免了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如果搞不清楚杨再兴所部骑兵的动向,柴氏将领们是无法安心的。于是,郑州方面紧急调配两万兵马驰援颍昌府,也好做到万无一失。颍昌府得到增援,可杨再兴的骑兵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杨再兴消失不见,可是刘錡以及呼延庆却从颍州出发,从扶沟,强攻郑州境内的新郑,石宝所部也从中牟南下,配合颍州大军夹击新郑。定****不动则已,这一动起来,有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将近五万大军,竟然迅速集结到新郑附近,仅仅半天时间,新郑就宣布告急。新郑位于郑州南部,西北方向还有着密县,总的来说,这里并非什么战略要地,定****集中大军猛攻新郑,实在有点出人意料了,柴进一时间也不知道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被动的调兵驰援新郑,至十月三十末时,新郑局势总算稳了下来。定****全力进攻新郑无果后,主动退出了新郑附近,不过趁着新郑局势紧张的时候,韩世忠所部配合耶律大石所部,竟然一鼓作气夺回了中牟西面的白沙镇,将柴氏兵马彻底赶回了郑州境内。
一时间定****在郑州东面打得风生水起,可是进展并不大,总之,这一系列动作,直接把柴进搞迷糊了,柴进实在不知道定****这个折腾的意义在哪里,折腾来折腾去,拿不下郑州又有什么意义?柴进非常头疼,跟定****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可太知道定****的厉害了,耶律大石、萧芷韵、韩世忠、牛皋这些人哪个不是兵法大才,这四个人现在全都集结在京畿路,难道会干出没有意义的事情么?不,定****一定有什么意图,难道这一番动作,是想将洛阳周围的兵马全部集中到郑州一线,好在其他地方取得突破?柴进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急切地问道,“探子有消息了么,颍昌府方面可有什么动静?”
“大将军,颍昌府附近一如往常,杨再兴所部依旧没有出现”副将的神情也不是太好看,柴进只能追问道,“那唐州呢?难道唐州附近也没有杨再兴所部的踪影么?”
“没有”副将苦笑着摇了摇头,柴进一脸愁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头有些沉沉的,必须静下心来才行,定****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柴进一筹莫展,郑州局势非常紧张的时候,在扬州南面长江大河之上却有一支庞大的舰队在快速行驶。这支兵马便是从高丽南浦码头撤回来的定**水师,李宝站在船头,神情凝重,他心中很清楚,定****能不能将不利局势搬回来,就要看他李宝的了。匪夷所思的补天计划,本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