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帐中出来之后, 张珏一手抚着腹部,一手扶着心腹刘飞,慢悠悠的往外走去,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齐兵, 是齐皇吩咐前来为张珏引路的。
这齐皇的行辕大帐设在三军正中,各家部队与这行辕相隔十里, 中间有一小片密林相隔。齐军位于正北方处于行辕帐北, 而张珏与陈苍的部署分数左右位于帐南, 所以现今张珏的三千部署全部在密林之后的西南十里处候命。
这行辕大帐外,有往来巡罗的兵甲, 显得一切如常, 然而这帐北的密林当中, 却隐隐戳戳的有些黑影, 不好, 果真是有埋伏,这些人怕是他这出来后, 才又退入密林之中的, 张珏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今还是尽快回到自己人马那方为上策,时不待我。
他手下按了按刘飞, 便往南边的林子处走去, 一副十分忍耐难受的样子。
“张将军, 方向错了, 净房在这个方向, 还请往这边走。”见张珏想要去林子里解决,这俩跟随张珏出来的兵丁,阻止了他继续往外行去。
“哦哦,这人的肠胃不好,果真就吃不得大油水,还有劳两位带路了,嘶,这滋味果真是不好受。”张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张将军到了,里面请,小的们给您守着。”这如厕之地离得行辕大帐不远,兵甲将他带到之后,就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
“不行,忍不住了,本将这身上无力,刘飞你快点扶着本将进去,哎呦,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张珏便带着刘飞走进了净房。
这张珏进去之后许久都没有动静,等的这兵甲二人有些急躁,忽的就听到刘飞低呼“将军,将军你怎的了,来啊,快来人啊。”来不及多想这齐兵二人便冲了进了净房之内。
一盏茶的功夫后,这两兵丁竟然又从净房中出来了,却是不见先前进去的两人。
仔细一看,这出来的并非是那两齐兵,而是张钰他们二人假扮的,原来张钰一进净房就就仔细观察此处,虽说这净房是随着行辕大帐一起临时搭建的,但内里却奢华异常,恭桶里铺着细木屑,旁边燃着香料,怕是这王贼将那皇宫的净房直接搬过来了吧。
这净房建的如此的豪华,那自然是没什么空子让张珏来钻的,唯一的出口便是被那两兵丁守住的地方,张珏给了刘飞一个眼神,刘飞自然心领神会,低呼出声,趁那两人重进来的片刻便骤然出手,将这两兵丁扭断脖子,拖入了净房的角落里,这处豪华的净房自然是给贵人们用的,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张珏两人快速的换上了他俩的衣甲出了净房。
换装假扮后的张钰迅速往西南移去,过了这林子便能与他手下的精兵汇合了,还需在王君长未能反应过来之前到达,既然这行辕大帐中有埋伏,怕是他驻军之处也不安全,汇合之后便要早些离开,恐否夜长梦多。
“你们两个,是哪个麾下的怎的在此乱走”张珏离着这林子还有百十米处,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喝声。
原是这齐军在周边巡逻的领头人,发现他二人行动方向有异常,故而出声。
“小的,有些内急,想去那林子里方便一二。”张珏弯腰低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招虽然老套但好用就行。
“你们是哪一伍的部署报出军中令号,否则以奸细论处。”然而这领头之人并不吃这一套。
张钰刚想给刘飞一个动手的眼神,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看到北面的密林之中冲出了许多的刀斧手,将行辕大帐围了起来,里面随即响起了兵戈之声,果真是如他所料那般,这王君长的此次宴请就是个陷井,为的就是将他与陈苍一网打净,好收编他们在这北地的势力。
“行动开始了,你俩给我冲在前面,否则斩,其余弟兄们一并随着我上前,捉到张陈二人,陛下自然大大有赏。”说罢便带头挥刀,去拦截那从大帐中往外冲的人。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张珏一刀斩断身旁之人手中的兵刃,连带着将其砍翻在地,如此接连砍倒三人之后,率先往西南方的林子冲去。
“不好,这两人有问题,先将他二人拿下,生死勿论。”张珏骤然发动杀伤多人,巡逻的领头之人顿时牙呲欲裂。
“先进林子,然后逐个击破。”张珏抬腿踹飞一个齐兵,横刀前行,边战边退,幸好大部分齐兵都集聚在行辕大帐处,这给张珏提供了机会,只要过了这林子便能与自家子弟汇合了。
这冬日里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钱六同往常一样,晌午在码头的一处蹲着啃干粮,这光棍啊,就这点不好,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只能啃些早上买来的干浪,放了一半天自然是有又干又冷。
啧啧,真噎得慌,等着忙完这下午的活,去那酒娘子那称上点玉翠酒,再去孙记那弄点小菜,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钱六啃着干粮琢么着晚上吃点啥,一抬眼,就瞅着酒娘子那纤弱身影,出现在了这码头之上。
“什么风把酒娘子您吹过来了可是找您要有事的话,招呼一声便是,小的自然效劳,何必亲自过啦。”
这酒娘子背后靠着那李家,得罪不得,更何况这酒娘子就是个女财神,这指头缝里流出点来,就够他去找小翠英的了,钱六自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是有事要劳烦钱六郎,人家都说这南船北马,我来这平江城已久,却还未曾好好的坐过几回船,这不钱六郎你人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