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孙夫子家后,大郎领着三郎去看他日后学习的书房,昨日的事他已经听说,希望借着孙夫子家的书香之气,熏陶下这不省心的弟弟,让他能够安稳一些。
“听说昨日,你给家里惹来祸事,幸得父亲回去的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大兄,你不知道哦,昨天那小妹妹确实可怜,我只是想送些吃食与她,没成想回变成这样。”三郎弱弱辩解道。
“咱家情况与他人不同,母亲多有奇异之处,非你不知?你只顾着他人可怜,可曾想过母亲与小妹的安稳?”大郎沉声道。
三郎被大郎训斥的羞愧不已,低头捏着衣角默不作声。这厢,张大郎教育者张小弟,那厢,孙夫子正与苏荷寒暄中。
“夫子可在家,昨日大朗来的匆忙,我给他送点平日里用的物件,大郎愚笨,日后要劳烦夫子教导。”
“张夫人客气,令郎已是老朽的关门弟子,自当用心教导,夫人不必忧心。”
“如此,妾身在这里先谢过夫子。”
“啊!!!!”一阵凄凉的惨叫声传来,还伴随这阵阵马蹄声。
孙夫子赶紧往了院外张望了下情况,“不好,似是有贼寇入山了,张夫人叫好孩子们快随老夫去暗道里躲避一下。”
望着从屋里听到声响出来的大郎与三郎,苏荷托付道。“夫子,二郎与四娘还在家中等候,妾放心不下,请夫子代为照顾大郎他们。”
大郎扯住三郎的手臂,黑黝黝的眼睛望着苏荷,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带着兄弟俩一起去接二郎他们。
被扯住的三郎,焦急喊道“娘,我跟你回去,我不捣乱了。”
苏荷摸了摸三郎的头顶没说话,用衣袖掩护从系统中购买了两把短刃,递给大郎与三郎,这刀长短大小正合适给他们用来防身。
从孙夫子家中出来后,苏荷快速的望了眼下的情形,村外来的贼寇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似是一支不小的军队
。
不过好的是,这伙贼人是打北边过来,在离着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就被人发现,被迫停了下来。
发现他们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他们分出来几个人,将村外躺着血泊里的的村人拖进了马队里,远远的望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苏荷家的院子靠近南边的林子,暂时还没波及到,还有时间让苏荷跑回家中找二郎他们。
村子里有些人家如同孙夫子一般,招呼孩子回家,紧闭门户,也有同村北的赵老汉一般手持柴刀走出村外准备去同这伙贼人进行交涉的青壮年。
苏荷趁着这伙赵老汉等人拦住了贼人,沿着村东外沿的小路快速的往家跑,回到家时,二郎正领着四娘惴惴不安的往院外张望,看到他俩好好的在家中待着,苏荷这才松了一口气。
家里要紧的东西,今早都被苏荷收拾好了,用背带背好四娘,领着二郎,准备去与大郎他们会合。
谁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村子里就乱了起来,赵老汉等人与这帮人交上了手,奈何寡不敌众,让这伙贼人寻了个缺口闯入了村中。
他们兴奋地嘶吼着见人便砍,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山林,瞬间让这处世外桃源变成了人间炼狱。
*
黑虎寨坐落于云梦山的西北方,依山势之险峻,扼南北交通之咽喉。黑虎寨寨主为人颇为仁义,从来不动不义之财,且抢夺而来的粮草养活了周边不少的贫苦人家。
故而声名在外,前来投奔的人络绎不绝,这些年来寨子更是日益壮大,战力上千,是新泰县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
鲁荏贾已在寨中等候了整整两天,这两日他暗自观察,寨中人员繁杂却处处井然有序,众人各有分工颇有章程,倘若这黑虎寨不能归顺日后将会是主公霸业的一块绊脚石。
此时坐在聚义堂中的鲁荏贾暗自思忖,这黑虎寨的寨主的颇为神秘,寨中具体事务皆由副寨主赵□□负责,若非这次事关重大,这位张寨主怕是不会露面。
“寨主到”
鲁荏贾打起精神,向外观望只见一个黑壮大汉走了进来,他身着粗衣麻布,腰间挂一把形状奇异的弯刀,脸上浓密的胡须看不清模样,若是换一个地方,这就是一个山间的猎户。
“张寨主,鄙人鲁荏贾,乃左神策将军麾下参谋,此次前来是因朝廷残暴不仁,我家将军梦授天机,起兵扶正愿与寨主共商大事。”
“哦?我这小小山寨,只望安稳度日,这天下之事实在兄弟们能力之外啊。”张寨主不为所动。
“寨主自谦,在这新泰县谁人不知寨主乃英雄人物,保一方百姓太平,现今天下英雄公举盛世,武氏江山已日薄西山,正是我等英雄人物大展身手之时。”
“张某只一山野莽夫,当不起英雄二字,此等大事需与寨中众人商议,先生在某处宽歇几日,浏览下我云梦风光,来人呐,送先生回去歇息。”
“那鲁某便再多住几日,曹州陈氏已应召起兵,望寨主深思,某先告退。”鲁荏贾心中不满,但却顺意留了下来,准备在这黑虎寨再观察几日,好摸清寨中实力。
这黑虎寨的张寨主便是离家寻书的张阿牛。
“大兄,曹州陈氏乃盐商出身颇有家财,现今当家作主的是陈苍,此人善骑射,通文墨,观其行事颇有野心,今天下将乱,他必将趁势而起。”左手边坐头把交椅的是副寨主赵安,掌管寨中事务,有些忧心。
“这曹州陈氏离我新泰县不过八百里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