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修看她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池牧耳看了一眼一点儿事都没有的简修,有些羡慕地说:“我、我晕车。”
晕车?!
简修还真没想到,他还以为小姑娘中暑了,既然是晕车,他当即决定道:“我们下车。”
“不,不行!”
池牧耳虚弱地反对,“不行,我们花了一块钱的车费,下车就白花了,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你不用管我。”
简修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车钱,坚决道:“白花就白花,下车!”
“不,不下!”
两分钟后,池牧耳扶着树干大吐特吐,感觉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不知道是晕车吐的,还是心疼钱疼的。
回到池家,池牧耳失去魂似的躺在床上,简修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多喝点儿。
池牧耳却只想躺尸,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持续到池蒲涛回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池牧耳,以为她生了病,关心地问:“怎么啦,中暑了?明天你要不就别去了,好好在家休息。”
池牧耳有气无力地回了声不是。
简修将她晕车的事说了。
池蒲涛听完,先是沉默,然后发出大笑声,笑道:“晕车,妹妹,看起来你没什么富贵命嘛,居然晕车晕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平时坐牛车也没事啊。”
“牛车和大巴能一样么!”
看见池蒲涛笑,池牧耳就有了战斗力,头也不晕了,身体也有力气了,站起来,道:“咱们是双胞胎,我晕车,你也会晕,你别得意的太早。”
池蒲涛笑声戛然而止,挠挠头,不信道:“不会吧。”
池牧耳盯着他,肯定地说:“会!”
池蒲涛不笑了,端正态度,开始说正事,将他卖冰棍的钱拿出来,总结今天的工作。
池牧耳被池蒲涛一闹,也感觉好了许多,看到钱,更觉得自己现在出去跑一圈都没事。
她把所有钱都放在一起,数了又数,刨除成本,发现只是两天他们就赚了三十多块,比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卖得时候还没感觉,把钱真正的摆在眼前才知道震撼,池蒲涛又开始念叨他要卖些什么,池牧耳也暗暗计算有了这些钱她能做些什么。
只有简修还是那幅样子,似乎再多的钱也不能令他动容。
最后决定,由池牧耳保存这笔钱,平时花销与成本都在她这里拿,待到冰棍不能卖时再平分。
其实,池蒲涛更想由他保存,但池牧耳以怕他把钱都换成吃的为由,无情地拒绝了。
池树和苏云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他们回来时,动静有点大,因为他们不仅带着买回的工具,还骑回了一辆三轮车!
这可是三轮车,比自行车还贵的物件!
池牧耳张着嘴,道:“爸,你怎么买了它?”
池树呵呵一笑,不在意地说:“想买就买了呗,以后要出早摊,总不能将东西搬着过去,有了它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很贵吧。”池牧耳还在纠结:“您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妈,你也同意?”
苏云笑笑,解释道:“这是二手的,没那么多钱。”
就算是二手,也要一两百吧。
池牧耳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苏云从三轮车上下来,叫道:“别在那愣着了,赶快来搬东西,今晚有得忙呢。”
三人闻言,纷纷上前搬运。
池树和苏云买了两桶油,两袋白面,还有许多零碎的东西,比如锅、漏勺、碗等等。
池蒲涛一边搬,一边问道:“妈,你们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做什么早餐啊?”
“油条配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