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修不是很明白补脑是什么意思。
结果,眼前人的反应出乎简修的意料,只见她猛地退后一步,警惕地说:“我不会负责的!”
简修:……
他真的不用她负责,真的,不用多次强调。
咳,池牧耳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耳朵有点红,不自在地问:“那你还记得自己叫啥不?”
“简修。”简修不想改名字,说了真名,然后一本正经地装傻:“除了名字,其它的都不记得了。”
池牧耳感觉事情有点大,看着眼前的泥人犯愁,这可咋办呐?
想了半天,池牧耳决定将麻烦带给大家,不能让她一个人愁,对泥人道:“既然如此,你和我回去见村书记,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关于你的消息。”
简修乖顺地答好,没有一点儿剑修大能的样子。
池牧耳看看泥人的狼狈的样子,顿时泄了气,道:“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将自己收拾下吧,山下就有条河,你去洗洗,反正现在是夏天也不怕凉。”
简修能够想象他的样子,点头答应,没有反对。
池牧耳带着简修来到河边,瞅了他一眼,“你能自己洗吗。”
不能也得能,简修再厚脸皮也没想过让小姑娘帮忙,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池牧耳见他没有勉强,也就离开了,她还要把绳子还回去呢。
刚刚为了救简修上来,来不及回家,池牧耳想到了山上绑草人的绳子。
山上草人很多,都是用来假装人,吓唬麻雀等小鸟用的,为的是防止它们祸害粮食。
现在人救上来了,池牧耳要立即把绳子还回去,把草人绑好,否则被公社的人发现,少不得一顿批评。
池牧耳处理好草人,回来就看见做在河边的简修,顿时呆了。
简修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低垂着双眼,脊梁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柄利剑,俊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在池牧耳十六年人生里,从没见过如此好看之人。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太叔公给她念过的诗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当时的她还不明白这句诗的意思,缠着太叔公问,结果太叔公笑着对她说等哪天她见到了,自然会明白。
现在,池牧耳明白了。
如果、如果早知道泥人长成这样,她绝对会负责的!
突然地,池牧耳心中冒出这样一种想法。
池牧耳活了十六年,最糟心的事就是她的名字,池牧耳,吃木耳,每次听到村里人说到吃木耳,池牧耳就发冷。
向老爸提过多次改名提议,都被无情拒绝,还说这名字好听又好记,她妈怀她的时候就爱吃木耳,简直和她绝配。
鬼知道绝配在哪里!
第二糟心的就是周围美人太少。池牧耳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爱颜色,从小的时候只要好看的人抱自己,到现在看见美人就双眼发亮,从没变过。
突然,美人开口,声音低哑,富有磁性:“你在想什么?”
池牧耳傻傻地道:“在想让你把衣服脱了。”
简修:………!
池牧耳咬舌,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立即道:“额,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你听我解释,千万别误会。”
“好,我听你解释。”简修一手撑头,歪着头看她,一副随时在准备的样子。
池牧耳内心小人疯狂呐喊:太美了!太美了!歪头的样子太美了!
“你衣服太湿了,这样穿着容易生病,不如脱了,反正现在天气也不冷,光着也没什么。”
池牧耳尽量以平常的语气诉说,在村里子,到了夏天男人光着膀子干活是常事,所以让简修脱下湿衣服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她怎么觉得,越解释听起来越不对劲儿呢。
简修面上淡定,内心震惊,这个界面如此开放吗,小姑娘都可以光明正大看男人光着身子。
为了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简修轻咳一声,道:“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池牧耳沉默,每次和人提名字,总是难以开口。
简修抬头看向她,无声询问。
她默默转头,道:“池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