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去打消她的怀疑?抱歉,这个我做不到。既然这样担心她,你就退出这个组织。”
想起昨日他的话,简木森无由地觉得生气。如果他还是这个态度,简木森更是为简单感到了不值。
缓缓的,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虽面色憔悴,看着似乎大病一场一般,但那副容颜,是杨敬轩无疑。
“所以你今天来,还是同一件事?你觉得你可以瞒得住那个人。”
简木森握紧了手:“简单有多聪明,你也知道。简木森,你胸前是不是有道疤痕?”
“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让简木森怒了:“你知不知道简单为了确定这个,做了什么!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你了。杨敬轩,他越接近真相越是危险,只要你出面解释一下,我立刻送她出国。”
闻言,杨敬轩笑笑:“是吗?我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杨敬轩,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简木森有些恼怒,见杨敬轩依旧是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握紧了手,下了猛药,“你就不想知道简单是如何知道的吗?想要看到对方的身体,最直接的方法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简单曾经是你的女人,她就算提出那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杨敬轩脸上的笑容凝结住,眼眸里燃起一丝怒气,手握的紧紧的,指关节咯吱作响。如果不是每天连续地被注射药物,身体无力,杨敬轩现在真的是想冲过去给简木森狠狠一拳。
“既然你知道简单聪明,现在我这个真身去见她只会更让她怀疑。倒不如,你把她带到这,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闻言,简木森错愕地看着杨敬轩:“你疯了是不是!这样简单就什么都知道了!”
杨敬轩笑道:“那你非要什么都告诉她吗?”
简木森皱眉:“你什么意思?”
杨敬轩扯了扯唇,轻笑道:“你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会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会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我们的职业特殊,随便找个理由便能糊弄过去。”
简木森站在那,目光直直地盯着杨敬轩,半响,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这样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就按照你的想法。我会把她带到这,怎么和她说,那是你的事了。”
杨敬轩不相信简木森会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等着他把话说出。看着简木森这恍然大悟般的样子,杨敬轩唇边不由浮现一丝冷笑,倒也没有点破,只是缓缓说道:“你带她到这儿,会让那个人知道吗?”
“你觉得呢?”依靠在墙上,简木森双臂叠在胸前,目光落在杨敬轩身上,“我来找你,也没有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简单做什么。”
听简木森这样说,杨敬轩挑眉:“原来你还知道这点,我还以为你连这个都忘记了。简木森,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
“什么时候?”简木森微微偏着头,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只是那个人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追寻在他的身后。”
“那个人?”
“他说,这个世界上的黑与白,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私自制定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根本就没有标准。所以,他追求的是一个没有黑白的世界,你不觉得,他这样说的很有道理吗?”
听着简木森这番话,杨敬轩心中涌出一丝警觉:“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怎么没察觉出你还有这个想法?”
简木森笑道:“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样,我也不敢和你说这些。其实,和我说这话的人已经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他选中的接班人是秦峰。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没有机会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不是要杀了你,而是,你和杨小鹿都是试验品,为的是找出一个最合适的方法。”
听见杨小鹿三个字,杨敬轩本是懒散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声音低沉:“你们是什么打算?”
简木森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他并没有和我们说。只不过,不会闹出人命,这个你放心。”
“为什么他会找到小鹿,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
面对杨敬轩的逼问,简木森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还是真的没有一点作为囚犯的意识。”
“之前你不是说告诉我也无妨的吗?”慢悠悠的,杨敬轩说道,“既然这样,你又害怕什么?”
“害怕吗?”简木森笑了笑,“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其实也不知道计划是什么。好了,其它的事我们姑且不说,先把简单的事情解决了。杨敬轩,我不希望你到时说些多余的话。”
匆匆走出屋子,简木森抬首看了一眼没有月亮的月空,看样子,明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
想起简单那奇怪的话语,甘甜斟酌了下,没有和杨敬轩说,而是打算等何子墨回来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听见敲门声,甘甜打开门,见是杨敬轩。
杨敬轩一手拿着一瓶鸡尾酒,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杯,对着甘甜笑笑,说道:“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看着那蓝色的液体,甘甜摇了摇头:“喝水倒是可以,酒就算了。”
杨敬轩叹了口气:“我忘了,你现在需要养好身体。那,陪我聊聊天也行。”
踱步走进屋子,杨敬轩将酒瓶放在桌子上,没有强迫甘甜陪他同饮,而是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