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眸光微动,却是冷笑:“那你信吗?是不是他说的你便信,我说的你便认为是假的?你真的认为,我是那么无情的人吗!”
从何子墨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甘甜看向何子墨:“你不是不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不代表现在不知道。是你的叔叔告诉我的。甘甜,我在你心里就那样不堪?”
何子墨问的是那样咄咄逼人,甘甜握紧了手,声音很轻:“我该相信你吗?”
借着月色,何子墨看着面前地方女孩。她的身子看起来是那样弱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一般。
想起她这五年经历的一切,何子墨有些痛惜,声音也柔和了很多:“你信我吗?”
曾经,他是她的一切,她视他为她的全部。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对何子墨是怎样的态度。
“你什么都没有说,就一口咬定我有罪,你恨,就说得清楚一些。我们之间已经浪费了五年,你还想继续浪费下去?”
被何子墨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的确是她一直认为当初何子墨不要了她,只是,抬首看着何子墨,甘甜说道:“酒店里,我告诉你了。”
何子墨有些愣住,随即无奈地笑笑:“你那时说的话,我可以当真吗?你还说,不认识我。”
“你爸爸对我做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心里带着一丝期待,甘甜看着何子墨。
或许是因为甘景睿的那一番话,或许她本就心有不甘,她才会这样期待。
“如果你不信我,那么我说我不知道你也不会当真。甘甜,出院后我找过你,但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们都告诉我,你去了外地。我是没有想到爸爸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是一个父亲,你能原谅他吗?”
“何子墨,我想再信你一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勾销,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不要经常见面。”
何子墨神色一顿,刚刚浮在脸上的淡淡喜色消散,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甘甜的神色有些黯淡,再相互喜欢又能怎样,也只不过是半生缘。何子墨有一点说对了,如果是他对她说,他对五年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会信。正如之前,她对何子墨的那些反应,认定了是何子墨在装,在故意想抹去一切。
只是通过秦峰口中说出,又是不同。何子墨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不会为了一个谎言去求所谓的情敌。在听秦峰那样说时,或许她就已经有些摇摆,甘汹的那一番话,更是让甘甜有些摇摆,促使着她打通了何子墨的电话。
心中的悸动慢慢平静下来后,甘甜恢复了平静,她与何子墨之间,已经不是没有了误会就可以言归于好。何子墨有未婚妻,何家更不会要她这样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做何子墨的妻子。
或许,只要知道当年的事与何子墨无关,能化解她心中的恨意,那就够了。
眼眸垂下,甘甜轻声说着:“何子墨,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还有,过几天我要和秦峰一起出国一段时间。”
何子墨眼眸里掠过一丝寒意,沉声说道:“就算说清楚五年前的事,你还是不愿意和好吗?甘甜,难不成你已经爱上了秦峰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都和秦峰那样说了,我怎么会不信。其实秦峰挺好,他肯帮你说话,还怕我们之间有误会。换了你,你会帮情敌开脱吗?”
何子墨握紧了手,冷笑道:“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他这样,是不是在你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你问我会不会帮情敌开脱?不会!是不是认为我很卑鄙?甘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何子墨,你怎么还不明白,就算你不知道当年的事,你也没有一直在等着我。如果不是我碰巧知道你要订婚,想去看看,你现在已经是季琴的丈夫!”声音有些哽咽,甘甜轻声说着,“误会你那么久,我抱歉。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个去破坏一断姻缘。”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娶季琴,就算是订了婚,她依旧只是外人眼中的何太太。我和她,不会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更不会有结婚证。”
“你怎么可以这样!”错愕的,甘甜看着何子墨,“你这样不是耽误人家!”
何子墨讥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再说,我不能保证家里安排的下一个女人会像季琴这样听话。把家里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倒是你,没事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操心。”
甘甜看着何子墨的唇一张一合,慢慢抬起手抵在了何子墨的唇上,轻轻地描绘着,他的唇很薄,这张唇里吐出来的话,又是那样无情。
“何子墨,听说薄唇的男人寡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未来的妻子。”
一把握资甜的手,何子墨盯着她,目色更深:“你要我说几次,我的妻子,姓甘名甜。”
挣脱开何子墨,甘甜轻声说道:“何子墨,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无法再接受你。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爸爸毁了我五年,毁了何家。他不会待见我的,难道你要为了我跟他作对?现在几乎a市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你要娶季琴,那场订婚是那样的隆重。何子墨,如果我中途插入,别人会怎么想?”
或许是因为知道当初的一切是何闫所为,甘甜心中对何子墨的恨有所减少。毕竟,何子墨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些事,他们已经在一起。
“何子墨,如果不是秦峰和我说你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