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朵朵举起咖啡杯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这里待了一会,朵朵乘车回去。
她看到曹磊和张达正往车上收拾渔具,包括弓箭、射鱼枪等等,便问:
“你们在干嘛?”
“今天没什么事,所以我和张达打算去射鱼,现在亚洲鲤鱼嚣张的很,它们要到交配季节了,必须得在它们产卵之前搞掉一批,否则沉宝湖真就完蛋了。”
“我也去,要不然我们用枪吧,自动步枪。”
张达摇头:
“那我们图的是什么?子弹那么贵,鱼又不是连贯性跳出来的,一梭子子弹也就打死一两条鱼,太浪费钱,还不如让这它们繁衍呢。”
这就是理念的不同,镇上的人认为,射鱼是一项公益活动,他们是为了保护沉宝湖中的土著鱼才这么做的,如果要花钱,那就不干了。
洛国人在谈到钱的时候,更一丝不苟。
朵朵拿上自己的滑轮弓,跟着曹磊和张达一起上了车,这次他们带了一艘普通木渔船,因为这种船最省油,沉宝湖广袤宽阔,得有八九十平方公里,属于五大湖区的一个小湖。
洛国的水资源太丰富了,占全球淡水资源百分之二十的五大湖区,有一半是在它的境内,导致了很多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琥珀。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湖上还有几个人在射鱼。
这次不是全镇性活动,所以没有震荡仪使用,要惊扰鱼类,只能通过船舶制造的噪音,张达在船尾挂了个水下音箱,打开之后能看到水面波纹荡漾,也能祈祷震荡仪的作用,惊吓到水下的鱼。
船入水之后开了一会,就有两条半米多长的黑草鱼跳了起来。
曹磊赶紧拉开他的英格兰长弓,结果只听“唰”的一声,一支利箭从他身边射出,射穿一条鱼带入了水中。
“干得漂亮!”
刚端起射鱼枪的张达哈哈笑道,朵朵将鱼拖了回来,一边往下拉箭一边说道:
“还不错,总算没有愧对我前些日子为了练习弓箭所付出的努力。”
另一条鱼落入水中之后没有离开,还焦灼的在旁边游荡,曹磊随手拿起鱼梭,往水里一看,稍微将枪头往下方调转,强壮的手笔一甩,鱼梭就射了出去,“唰”的一下子射进水中。
曹磊将鱼梭拉回来,枪头正好插在鱼头上,朵朵也赞叹:
“曹大哥也很厉害啊。”
知道这些鱼也是可以吃的,曹磊和张达就不再浪费,他们准备了一把剁鱼刀,射到大鱼之后,直接手起刀落,砍下鱼头和鱼尾巴,鱼身放到船舱,用准备好的冰块镇起来。
渔船慢慢的游荡在湖泊上,四周是清澈碧绿的湖水。
风轻云淡,阳光灿烂。
朵朵往水中看,清澈的湖水仿佛能倒映出人的灵魂,不远处,有射鱼的人唱起了洛国民谣,朵朵心里一动,也扯开喉咙开始哼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碧绿的草原……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哎耶……我的家我的天堂……”
这《天堂》是草原歌王腾格尔的力作,旋律简单,很好上口。
可是对歌唱者的嗓音要求很高,音带要宽、肺气要足,以前朵朵也只能哼一哼,要这么吼唱出来很难,现在不一样,有了意识能量对她的改造,现在她的肺活量很高。
歌声之中,是有她感情在的,唱的很是动听。
曹磊和张达也不射鱼了,放下弓箭和鱼枪,开始拍打着拍子和着朵朵的歌,一曲终了,两人好像看戏的观众,一边鼓掌一边高声吼道:
“程小姐,唱得真棒!”
周围射鱼的人也都喊了起来,有人撑着渔船靠近,对朵朵喊道:
“程小姐,再来一,太好听了!”
张达略为遗憾:
“可惜我们这里是渔场,不是草原,我还没去过草原呢。”
朵朵笑了:
“改编成渔场也很简单,只要换几个词就行了,把碧绿的草原换成深蓝的海洋,把奔驰的骏马换成奔驰的渔船……”
“那换一下吧,然后教我们唱这歌,今年镇庆日的时候,我们可以去表演。”
张达有些兴奋地说道。
镇庆日就是小镇诞生纪念日,别看镇子小,其实历史悠久,建镇都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巅峰时期也有上万人在这里居住,可惜,随着渔场的衰败,镇子也衰落了。
“这没问题,以后我们搞一个大合唱。”
没人操控,渔船慢悠悠的飘荡着,慢慢靠近了湖中岛,沉宝湖不是那种很纯粹的大湖,是地下水积攒而成,湖中有些地方曾经是高地,后来被淹了。
但每年春天湖水水位浅的时候,还会露出来。
这些高地上长着诸如水杉、红杉之类的树木,即使一年到头被淹在水里也不会淹死,现在露在水面上的湖中岛得有上千个平方,一些杉树茂密的生长着,朵朵看了看,道:
“我们上岛上去看一看怎么样?”
“这上面有什么看的?不会有动物,也不会有野菜,除了几棵树,就是淤泥,我建议还是不要上去了。”
张达不以为然,曹磊则深以为然:
“我小时候,这些岛子还大一些,我们经常上来玩,当做探险,把这些湖中岛叫‘海盗巢穴’,但每一次除了混到一身泥,什么都得不到。”
“或许在这上面,你们还能找到当年埋藏的宝藏。”
朵朵将渔场撑到了岸边,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