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嫣静静地看着,半是放心,却又半以担心,但她由没法对慕容述指手画脚,怎么办呢?
伤害往往是不经意中来造成,也才是最伤人。他不会刻意去做,但只有了第一次,她能放心地以为不会再有下次吗?
悄悄退了出去,她立即召了春映一起收拾东西,她不是不相信慕容述,但,爱的本身往往即是一把利刃。
茫然之下,好似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她丢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服,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慕容述。”她跑到院中,正巧见到慕容述从许花凉房内退了出来,面色深沉的有些可怕。
慕容述转身看着她,脸上依旧是冷然一片。“还有什么事吗?”
裴语嫣抬头,死死盯着慕容述看似犀利冷冽的眼睛,似是明白了这风华无限的少年冰寒冷漠内蕴的心。“你接花凉回府里了,你府里的那位呢?怎么办?”
慕容述的脸黑了黑,他当然知道裴语嫣说的是谁?放心,他会将一切都处理好,不让她在受一点伤害。
“放心,我会处理好。”裴语嫣看着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门口,然后收回视线,恍然的往回走。
正好一头撞进贺兰悠的怀里,裴语嫣抬头,低低道了声对不起,然后便绕过贺兰悠向前方走去,突然想到什么,裴语嫣喃喃开口。“贺兰悠回去吧!花凉你是带不走了,至于慕容述嘛?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贺兰悠瞳孔猛地一缩,然后转头看了眼裴语嫣,不悦的挑了挑眉。
裴语嫣回头对贺兰悠笑笑。
心照不宣,继续前行。
贺兰悠突然在她的身后开了口。“为什么都那么说?为什么要放弃的人是我。”语气里满是心酸与悲凉。
裴语嫣停下脚步,然后轻启唇瓣。“因为花凉不爱你。”不爱,往往是拒绝一个人最好的理由与借口。
此话一出,贺兰悠突然顿住,语声寒冽。“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
“你若要这样自欺欺人下去,我也没办法。”裴语嫣苦笑,没有一丝迟疑,快步向前走去。
贺兰悠侧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苦涩参杂,很不是滋味,为什么需要放弃的人是他?花凉,既然我不能让你幸福,那么我是不是该成全你的幸福呢?
从园中散步回来的许花颜,打算泡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个觉。最近因为刺客的事,她总是有些心惊胆跳的,她总觉得那个刺客是朝她来的。
但是,很不巧,那人居然碰上了慕容述,而最近慕容述又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显然是没能找到抓到那个刺客。
这样也好,毕竟,她最近实在是过得心惊胆战。
可是,刚一推开房门,走进去,转身,刚准备关门,漆黑的房内,骤然响起一道极致冷漠阴沉的男音。“你去哪里了?”
许花颜猛然一惊,怔愣片刻,方才急切回头。
飞快转过身去,一眼就瞧见,慕容述坐在桌案前,满脸阴鸷地瞪着她。
胸口,一阵急剧的心惊肉跳。
短短几秒钟,许花颜心理活动,跳跃得吓人。她一直在揣测,慕容述这么晚了,呆在她房间的目的。
很明显,慕容述的话,不是关心,反而像是质问。
暗暗揣测着慕容述的意图,他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抓到那个刺客,她这才放心不少。
竭力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抱歉小声道。“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我刚刚一不小心在园中睡着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回来这么晚了。”
慕容述交叠着笔直修长的腿,坐在木椅上岿然不动,只是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女人。
而许花颜,被慕容述那犀利得仿佛能把一个人活生生刺穿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在她束手无策,不知应该怎么办时,慕容述突然有了动作。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身前的桌案,声音骤冷。“阿离,你以为本王在乎你晚不晚回来了吗?不…你不是阿离,或许本王应该换一个称呼…”
许花颜的心陡然下降了几分,她漂亮的眼眸,一点又一点急剧瞪到最大。不等慕容述把话说完,她已经情绪激动的大喊出声。“王爷,你要相信那个刺客的话,是有人想要污蔑我,所以想栽赃嫁祸。”
“王爷,难道你忘了是你从人贩手里将我买回来的吗?我是什么身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要相信我,那是有人在冤枉我…”
“王爷…”深怕慕容述不信任她,下一秒,许花颜已然眼泪婆娑,楚楚可怜的抬手掩面而泣。
只是,小心翼翼擦拭眼泪的时候,她无意中瞥见房间内还有其它两个人。
刹那,眼底见骤然冰冷,全身僵住。
那两个人,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贺兰悠与李相儒…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解释的女人,慕容述俊美的脸庞一点点布上一层厚厚冰渣,他冷冷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表情。半晌,他抿紧线条冷凛的薄唇,低低开口。“阿离,本王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本王抓住了刺客?”
许花颜一听慕容述的质问,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刹那间,整张小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的惨白。她呆呆地望着慕容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半天,她才支支吾吾结巴道。“我…我…猜的。”
“猜的?”慕容述低声反问,见她点头,旋即戏谑开口。“那你倒挺会猜?”
“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