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去取白纸过来!”
“大人您请看。”林初柔指着带着真印章的白纸,“这一方真印章,是爹爹早年所刻,那时的雕章者,习惯将‘南’字其中两点,越过了底下那一横的,这是按照‘采体’字来雕刻的。这份作废合同上的假印章上,‘南’字其中两点,并没有跨过去。是因为现在的雕章者,习惯按照‘墨体’字来雕刻,自然没有越过了底下那一横的了。
“这四人,雕刻出假印章,企图诈取我杜家财产,诬告我爹爹,欺瞒于大人!实在是可恶之极!还望大人秉公处理,还我爹爹一个清白!”林初柔俯首鞠躬道。
一番对比之下,正如林初柔所说,真假印章确有细微之别。事实俱在,县令无话可说。
“堂下听判——”县令一拍惊堂木道,“经本官查证,袁立、蔡志杰、杜越新、陈楠楠,为夺杜家家财,伪造合同诬告杜越南,欺上瞒下,奸诈至极!险些让本官酿成一桩冤案!应从重处罚,现判主犯袁立,蔡志杰流放西北苦寒之地三十年,杜越新和陈楠楠服牢役十年。”
“多谢大人!”
“大人英明”
杜老爷和林初柔异口同声道!
“不!县令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袁立高声叫道,“你明明收了我的——”
县令向衙役使了一个眼色,那衙役上前一步,一棍子将袁立打倒!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衙役愤声道,随即退回队伍。
袁立晕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杜越新、蔡志杰、陈楠楠三人均被袁立的下场给震住了。三人全身抖个不停,颤抖着在状纸上画了押!
“我会将你今日差点错判之事,禀告给中书令大人!告辞!”知府起身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恭送知府大人!”知县俯身拜道。
杜老爷沉冤得雪,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爹爹,女儿私自拿了您的印章,事出有因,还望爹爹见谅!”林初柔后退一步,福了福身道。
“傻女儿!爹爹怎么会计较这个!”杜老爷抹了抹眼泪道,“今天若不是你,爹爹便被这些贼人给害了!”
“如儿,你是不是早就知晓这四人的阴谋诡计?你是如何将知府大人请来的?”杜老爷疑惑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爹爹我们回家说!”林初柔扶着杜老爷的手,走出了县衙。
门外停着一个轿子,五个男仆站在轿子旁。
其中有一人快步走上前,对林初柔拱手道,“小姐,我已经按您的吩咐,令其他五人抬着轿子,将知府大人送了回去。”
“你做的很好!”林初柔点头道,从怀中取出银袋递给他道,“大家辛苦了,给兄弟们买点酒!”
众人见此莫不欢喜,恭恭敬敬将杜老爷请上轿子,打道回府。
回到杜府,林初柔隐去杜如儿桃代李僵被蔡志杰威胁一事,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讲给杜老爷听。
“爹爹你就是太过心软,才会给坏人有可乘之机。”林初柔总结道,“爹爹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