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来人,就说,我和殿下,稍后便去畅云阁。”冷碎了冰寒的声音传到了前来硬着头皮传话的小德子耳里。
今日,飞檐大人,说有事情去干,要不的,这苦差事,也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低头,应是。便迅速的低腰撤了出去。主素日里最厌恶,有人来打扰他和国师二人的相处。还好,今日是那位主子来请,主子推脱不得,要不然,自己还是要受些罪的,虽不至于会关进地牢,但今月的月钱算是和自己无缘了。
“阿冷,这云美人,素来不简单,此次的召见,想来也是有些缘由的,只是不知,她想着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了。”君泠璃星子般的眸子里碎着温柔的望着冷,温声说到。
“若她是个聪明人,才甚是欢喜。我素来最爱喝聪明人打交道。”阿冷吞咽着君泠璃为自己盛上的一碗鸡丝粥,含糊的说着,君泠璃温和的看着吞咽着鸡丝粥的阿冷,只有这时的阿冷,才像个女子,一个需要人去疼,去用一生呵护的女子。“你还是慢些喝吧,这鸡丝粥,他们平日里都是备着很多的。”
听着,阿璃的温和声音,望着他眸子中的浓浓宠溺,阿冷,心头一软。只有在阿璃面前,自己偶然才会变成一个小女人,不再苦心的想着,如何来保护自己了。
放下了盛着软乎乎鸡丝粥的白瓷碗,阿冷细细的吞下了口中满满的鸡丝粥,温和的说着:“阿璃,有你真好。”望着阿璃的温润眸子,自己的心中总是可以有着平静。任何的烦心之事,都化成了一汪清水。
“阿冷,不要说这些傻话,来,将这粥用了,之后,我们就去访访这云美人。”君泠璃好笑的捏了捏阿冷的脸蛋。手感不错,像这刚刚剥了一层皮的鸡蛋一样滑溜。
“恩恩。”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脆弱情绪,阿冷说到。
自己总是容易在阿璃的温柔之中,卸下所有的伪装。
她的心中又想起了那个怪老头师父的话来:“丫头,不论你对何人都如此冷寒,对于璃儿,你永远不需要冰寒,他可算是这个世上唯一只会全心对你好的人。若是你发现有一日,有一人比他还要好的话,算是他的不幸了,若是没有,那就是这个苦命孩子的幸运所在咯。”
还记的师父说着些话的时候,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的前半句话,自是好懂,只是,这后半句,她也不知自己是否是懂了。
在阿璃炙热的眼光之中,阿冷用完了膳食。不知何故,她总是觉得,今早的阿璃,看起来很怪异。虽是不知是哪里很怪异,但心中还是觉得他与平时不同。
今日,君泠璃也换上了一身的玄色华服,只是在衣袖旁用着银线绣着繁复的曼陀罗的花纹。一头青丝由玄色的玉冠半束起。束腰上坠着白色的流苏坠子,和淡紫色流苏的刻着繁复花纹的玉佩。
见着阿璃今日的装束,阿冷,总觉得这身衣着,像极了自己的,倒是有些像师父曾经说过的情侣装的感觉。
头微微的一晃过去,将自己的这些心思抚了个一干二净。
二人行走在宫道之上,他们都不喜带着随从,如此走着,得到不少宫女寺人的行礼。他二人均是将这礼节抚了去。
这便是,他们素日里喜欢走些小径的好处了。
走些偏僻的小径宫道,便也就不用受着如此多宫人的礼了。
可这偏偏去往这畅云阁的宫道,只有这一条,并无半些偏僻路子去寻。
等着二人出现在畅云阁的朱红色大门前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早在门前候着的宫人,将二人引了进去。
宫殿之中假山流水,九曲回廊。处处种着各色花草。花草之旁还修着一个朱红色的秋千。道路之上,还细细的用着鹅卵石铺出了个种萌态可掬的动物样子,倒是逼真的很。
看着这布局,便是知晓,这主人,似是天真的孩子般。
进了正殿,见着一身淡粉华服,只在束腰处系着嫩黄流苏带子,梳着流苏髻,坠着粉色的步摇,满头珠翠,正在玩弄着新的的布娃娃一脸天真娇羞的云美人。只是,今日的云美人,一直眉头紧锁,脸色有着病态的苍白。真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病态美人。
若不是探过她的内息,知晓她的年岁,冷是断然不可相信,眼前这个看着刚刚过及笄之日的女人,会是已过而立之年。
“殿下,和国师的事务如此繁忙,还叨扰二位来我这里,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云美人,一张口,便是温和,甜美的少女声音。“二位请上座。”
待他们坐好之后,云美人一脸忧愁的望着冷,惆怅的说到:“本宫,今日很是不舒服,太医来医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说,国师的医术了得,今日,就想着能让国师看一看,本宫这是害了什么病。”说着,云美人,就连连娇声咳了几声。
看来这是有意要支开这些宫人了。
“你们就先行退下了,有本国师和殿下在,娘娘自然无虞。”冷碎着冰寒的声音,将这一众的宫人,吓了个透底。虽是早就听说国师长得不像是这凡间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人间俗人可比的。只是这性子还真真的是凝寒的很。就算是这不甚是寒冷的天气,也还是感到这从心底升起的寒意森森。
“是。”各个宫人应声退下,整个布满了粉色纱幔的大殿里,就只是余下了他们三人。
“娘娘有话,直说便是,如今就只本国师我们三人了。”冷的声音依旧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