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姑娘蹲在菊花的花圃里,双手抱着臂,背对着自己,也看不清是谁。届时已是秋天,寒风起,秋意盎然,菊园正是一年好景时。整片的菊花金灿灿似骄阳般喜气洋洋,精神饱满。但是从这朝气蓬勃的菊花圃中传来抽泣之声,反差出一阵凄凉。好在是,自己现在因为督办二小姐订婚的事,在府中已经有了些许地位,余嘉便打着胆子问了起来。
“你怎么了?”余嘉拍拍她的肩膀。
那个姑娘似乎被吓了一条,抖动了一下身体,缓缓抬起一脸泪痕的脸。余嘉一惊,原来是二小姐暮言!
上一次她在花园哭,自己没有能力帮她,所以下定决心有能力一定出手帮忙,现在还是因为她的婚事自己有了些许地位,更不能坐视不管了。
“二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吗?”
只见这个二小姐暮言仰着脸,慢慢用袖子擦干脸上泪痕,努力地挤出一个笑来。
“没事,多谢如夫人费心。”暮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冷冷地说。
说罢暮言扶着花架慢慢站了起来,扭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余嘉一人停在花圃,很是尴尬。
“吃瘪了吧?哈哈……”身后传来一阵无情地嘲笑。
余嘉回头一看,是那个昨天还异常崇拜自己的三小姐翟笑君。余嘉懒得搭理她,抬脚就走。
“唉…哎…哎…走那么快干嘛?开个玩笑嘛!”笑君紧跟着余嘉一路小跑。
“是谁昨天还在说要学我怎么做账来着?是谁说要和我做朋友来着?”余嘉停下脚步,匆忙赶路地翟笑君一个没收住,差点儿撞到余嘉身上。
“没,没,开玩笑而已。你就不想知道我二姐为什么哭吗?”翟笑君看着余嘉有些愠怒的脸,赶紧讨好起来。
“你说说看。”余嘉看这招见效了,心中暗喜,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嫁一个有还没过门夫君就有可能挂掉的病秧子,搁谁谁都要难过啊!”
“不是之前她已经答应了吗?要不然侯王府也不会后日就要下定了?”余嘉突然一惊,自己一直以为二小姐认命了,没想到还在苦苦挣扎。
“她就算答应也是姨娘逼她答应的,她那软弱的性子,姨娘吃得她死死的。”翟笑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倒是说别人说的好,赵姨娘也是你的母亲,你才比二小姐小一岁,难道你就不担心?”余嘉半开玩笑说道。
“我?姨娘休想做我的主,我所嫁之人必是我必是我选,我自会筹划,轮不到她操心。”翟笑君轻哼一声,一脸英气在阳光下柔和了很多,在倔强中平添了几分小女子怀春的羞涩妩媚。
余嘉不禁感慨,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两个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虽然自己更喜欢这个英朗的三小姐翟笑君,但是这外叫人心疼。自己也没办法帮到他更是心中多了几份自责。
“你就别担心啦,二姐还是会嫁的。她的性格就那样,唯一只有哭才是她反抗的方式,哭完也就认了命。”笑君看着一脸沉默的余嘉,大概也猜到她的心思,拍着她肩膀安慰她。
“老爷和老夫人也没办法阻止吗?”余嘉想起有着同样倔强的脸,不愿人前流泪的二小姐,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已成定局了。这门婚事是姨娘自己去找人谈的,完全没经过老爷和老夫人的手,等到侯府来人,他们才知道。但是姨娘早就应承下来的事,老爷和老夫人也不能去得罪皇亲国戚的侯府啊。只能随姨娘去折腾了。”
“可是……”余嘉还是不甘心。
“好了,好了,留着你的同情心,以后用在能改变的事情上吧。你别动什么歪心思,首先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二姐绝对绝对不会逃婚;其次,你真的想把老爷推向得罪皇亲国戚的深渊吗?”笑君很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余嘉的一点点小心思。
余嘉的心思被猜中,涨红了脸,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幼稚、欠考虑。翟笑君一把拉住余嘉前往东房,要给她帮忙。
很快,两人到达东房,在管事的帮助下,二人一一点清核对采购的杂物,并开始吩咐下人赶紧开始悬挂红绸,布置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