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封楚楚话音落下,全场都安静了一瞬。
个个都惊的下巴、眼珠子咣当咣当砸脚丫子上。
两位封小姐?
还……小姨?
今晚也太精彩了!
封楚楚站在目光焦点中,神态自若,语气调侃,眼角眉梢都流露着淡淡的戏谑,很显然已经掌控了局势。
她很礼貌的和安保部长握了握手,笑道:“麻烦你们了。”
安保部长恭敬道:“这是我的职责。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封楚楚的眼神往后一瞟,安保部长便顺着她的指示,望向身后的封佩。
此时,封佩成了半截木头,像被钉子定在了那儿似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整个人都错愕不已。
她不懂。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安保会绕开她而去找别的女人?
明明她才是封小姐啊!
封楚楚瞥见她那傻样,便笑着走过去,为了给她递台阶,还很是慈爱的伸手和她握了握,“大外甥女,你可真客气。”
封佩微微挪动眼珠子看向她:“!!!”
孟可沁呆在一旁,忽然醒了神,扯住安保部长的袖子,忙道:“你认错人了,我身边这位才是封佩小姐,封氏的大小姐。”
在她的提醒下,封佩就像被按了开启按钮似的,整个人活了起来。
是啊,认错了!
怎么这都能认错!
她当即眉头一拧,生气的指责前方的安保部长,“我才是封佩,你连人都能认错!?你这样的也能做安保部长?我现在就要和我妈说,没你好果子吃!”
安保部长忍不住青筋一跳。
“还有你们——”封佩冲后边体型剽悍的保镖们喊,“你们都没受过训练吗,一个认错了就算了 ,你们一个个也不提醒!我们家白给你们发那么高工资了,一个个就会吃白饭……”
在她的疯狂指责中,保镖们保持着肃静。
渐渐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封佩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囫囵起来,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保镖们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
一波强行挽尊失败,封楚楚都替她觉得尴尬。
安保部长被封佩泼了一头脏水,脸色很冷,硬邦邦道:“作为特殊安保部门,除为公司利益的紧急情况外,我们只为家主以及继承人调动,这位封佩小姐,恕我直言,我们都不认识你。”
——我们压根不认识你。
——神经病。
——我们工资又不是你发的,关你屁事。
以上是保镖们冷肃外表下的内心疯狂吐槽。
“我们都不认识你”这句话咣当落地,砸的封佩晕头转向。
只见她脸涨的通红,像被雷劈了似的站在那,面子碎了一整地,从头发丝到脚都是大写的尴尬。
封楚楚有点同情她,叹了口气,道:“我说大外甥女,他们没认错,他们都是我叫来的。”
封佩怒道:“你别乱攀亲戚,我不认识你,你别瞎喊!”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是吧?”封楚楚抱歉一笑,“你看我这记性,我是封楚楚,你应该听过。你妈妈勉强算我大表姐,你说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小姨?”
封佩惊愕。
封楚楚?她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怎么会碰上她?
一时间,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的孟可沁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封楚楚……不就是一个靠男人生存的外围吗?
她从高中就认识封楚楚,从没见她露过富,也没和名媛交际,报纸上也没亮过相,怎么就变成了封家大小姐了?
她是封家人的话……等等!孟可沁倒吸一口凉气,那她曾经给邵太发过的那条信息岂不是……?
冷汗从衣裳里一层层的渗了出来。
封楚楚瞥见了她表情,也冲她假模假样的勾了下唇,“你发给我妈妈的短信,我收到了,多谢关怀。为此,我特意让陈特助也关照一下你的工作,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
孟可沁脸煞白煞白的。
她全弄错了!
封楚楚冲她们俩笑了笑,道:“我其实不喜欢这样,仗着权势凌驾于他人之上,这会让我良心不安——但是,有些时候,如果不以相同方式让特权者吃瘪,他们是没办法对被迫害者感同身受的。”
行使特权的爽快感会让人飘飘然、让人迷失对规则的信仰,从而面目全非。
封佩就是这样一个典例。
不幸的是,封楚楚能从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中看出,这位不学无术的大外甥女连这话都听不懂。
封楚楚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瞎放什么嘴炮,说点人话不行吗。
“换个说法吧,大外甥女,”封楚楚微笑道,“从现在开始,你怎么欺负别人,我就怎么欺负你,听明白了吗?小姨慈祥不慈祥?”
慈……慈祥。
在场人实在忍不住要发笑。
封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
又能扯大道理,又能变着花样玩人,这是怎么养出来的,和封佩完全不一样。
对嘛,这才是封家继承人的样子。
背后低低的笑声和讨论声都化成了锋芒,扎了封佩满背。
她错愕、难堪、恼怒。
原以为是在自己地盘,却没想碰上这么硬的茬,栽了个跟头!
这下她要怎么收场!
封楚楚抱着臂,神情悠然的打量着眼前几个人:一、二、三……反派叠叠乐还差第三个人,闻谦。
她的视线定在闻谦脸上。
闻谦的目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