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上场的同时,议论声再起。
“夫人的贴身护卫上场了,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小子了。”
“不只是她的护卫,她本人都上来了。”
“这……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
安分将火箭筒牢牢的扛在肩头,不可思议的道:看来,夫人和这小子的关系不一般啊。
云姐从怀里抽出一柄锋芒如虹的长刀,冷声说:你说对了,为了他,我可以不顾一切。
安分厚唇一翘,坏笑道:他是你的小情人还是小老公?
会场内爆出一小片稀碎的笑声,但见云姐身旁的护卫怒目环视时,笑声顿止。
“安分,当初若不是圣主收留你,你能有今日的光鲜?敢在此处羞辱圣主的夫人?”
“圣主的夫人?我一直以为姐夫是个商人。那他究竟是谁?”
安分闷哼一声,说:若不是当年我爹将圣主从沙堆里救出,怎会有今日的诛心社?再者说,圣主姓杨不姓吴,杨圣主不在了,还有杨尊主呢,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心里更加诧异:圣主不是姓朱吗?若是姓杨的话,难道是沙雕园的杨先生?怎么可能?他那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怎有老大的派头?还有,安分爹救了圣主又是怎样的一回事?
“小安,别没大没小的胡言乱语。”
北尊慌忙立起,岔断了话。
安分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继续道:夫人,你不要总拿圣主来压人。你今天保了这个小子,那明天我是否可以去保他人?诛心社岂不乱了套?
“夫人,安分狂妄至极,我手里的刀已经忍不住了。”
“是啊,早都看不惯他了,不如和他干一场,我们定会死战到底。”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若是圣主在的话,非宰了他不可。”
云姐身边的护卫,全都愤然不已,一柄柄铮亮锋锐的刀,在他们颤怒不稳的手中,“嗡嗡”作响。
东北方阵中,已有不少人立起了身。劝吧,不知如何去劝,打吧,肯定不能打。
安分身后的人,已轰隆隆的围了上来,在将安分团团的护在中央之后,纷纷的做出应战的攻势。
气氛剑拔弩张,两方士卒各为其主,但有所命,不避斧钺。
此刻,哪怕是擦出一星点儿的火花,必会手足相残、非死即伤。
一星点的火花,帝陵内必将手足相残,血流成河。
安分抠住火箭筒的板机,凶戾道:今天,要么让这个小子死,要么大家一起死,我真过不去这个梗了。
云姐怜惜的望我一眼,怒视着安分,咆哮道:那就来吧,看看谁的刀更快。
她的这一声咆哮,极其的罕见,令我心中温暖如春。
时间像是迷失了一般,静止了。每个人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趴于地上的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震动。
安分显然被激怒了,他将火箭筒对准了云姐,气呼呼的说:今天,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
“谁敢?”
一记沧桑威严的声音,如虎啸般,在帝陵内骤然响起。
寻着声音,南面走出一个俊朗威厉中年男子。
迟愣了几秒,所有人慌张的单膝跪拜,恭声道:圣主。
眯眼细望,来人是沙雕园的杨先生。难道他是圣主?
在两队黑衣护卫的簇拥下,杨先生如一位尊威难犯的帝王,款款的走向场中央。
灯光下,他看上去高大健壮,棱角分明的俊面像被利剑削过了一样。目光中虽略有疲态,但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让众人甘愿臣服。乍一看,觉得他和之前确实不同,
杨先生冷冷的盯着安分,笑说:西尊主,我的命是尊父救的,那要不今日还给你?
安分哆哆嗦嗦的陪起笑脸,战战兢兢的说:圣……圣主言重了,我刚刚在和夫人开玩笑呢。
“哦,你还知道南尊主是诛心社的夫人啊?羞辱夫人等于羞辱我,羞辱我就是羞辱整个诛心社,你说该怎么办呢?”
安分脸色刷白,身子软跪在地,左右之人紧忙将他扶住。扛在他肩头的火箭筒“咣当”一声的掉在地上,发生“嘤嘤嗡嗡”的余音。
杨先生向他慢慢走去,而后停脚厉声道:‘色由心生弹’是本社禁用的毒器。我曾三令五申,安分,你好大的胆子啊,当我死了吗?
安分被吓得双膝跪地,连连赔罪。
西阵中,所有人见主人已成了丧家之犬,纷纷的跪于其后,半丝气息都不敢喘出。
“好了,你走吧,回去想想。”
良哥冲西面挥挥手,双目微闭,转过了身。
“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走了?”我不满的想到。
安分抹抹脸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的爬起身,在一众护卫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弯身去捡拾落地的火箭筒,一护卫怒目喝道:大胆,圣主已饶你们离开了,你还敢私藏毒弹?
这句话,从一个护卫的嘴中铿锵有力的喊出,不单让西面的人胆战心寒,更让余下的人深切的感触到圣威难犯。
安分伸出的手,如弹簧一般快速收回,将自己窝在护卫中,狼狈的溜出了帝陵。
整个祭场就像一块被切去了四分之一的蛋糕,但冷清了不少,倒和睦了许多。
杨先生扫了一圈祭场,冲云姐点点头,说:祭杀不可耽搁,继续吧。
云姐避过杨先生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问:依照原有的,还是……
“嗯,我知道王华所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