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你干嘛?打什么歪点子?”
女人是水做的,即使年龄再大,只要娇怒中带着一丝羞怯,都会像一个半青半熟的苹果一般,迷人心扉。
“连姐姐,你把丝袜脱下来吧。”
连月耳根子像刷了一层红漆,羞愧难当,怒道:小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厚颜无耻?
三位刑师听后,目光中亦是透着深浅不一的鄙夷之色。
“连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用黑纱之类的东西蒙住双眼,这样既能看见,却看的不清楚,人常说眼不见心不乱,我们的心不乱,那么祭杀吉礼是否很快的就能进行下去呢?”
连月和三位刑师觉得我所讲的,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纷纷点头赞同。
“或者,咱们这儿有黑纱也行。”
刑师的女子说:之前倒是有过,不过是为了将孽鬼的眼睛蒙住,此后觉得此举多余,便取消了,之前置办的黑纱怕是早已丢散了。
连月垂着头,羞赧说:没事,我那儿还有七八条吧,不过是放在刑师部的密室中。
“对,本来想着在她走后,她的一切物件随带着焚烧了,哪知逢凶化吉,她的物件还寄存在密室的更衣间内,我去取。”
一口水的功夫,连月包裹被取了出来,她拿出两条干净的丝袜,一条递给我,一条留在自己的手里。
“我天生体质多汗,温度略高一些,浑身就会流汗,因而喜欢穿条袜子。”
南面,云姐高声道:连月、王华,还有刑师部的三人,快行祭杀。耽搁的时间不短了。
我将丝袜围着眼睛缠了几圈,劲道大了,眼睛被勒成了一条细缝,看不清楚,劲道小了,眼睛与黑丝间结合的松松垮垮,一使劲容易掉下来。
反复调试了几次之后,我终于让自己的眼睛在舒适的状态下,看的不甚清楚。
面前的世界,在我的眼中,是黑色的,就连祭场中央的灯光,在我看来,都被罩上了一层黑雾。
连月照着我的样子,很快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版的“蝙蝠侠”。
我将那枚剃刀捏在手里,径直向屈可来走去。
为了防止他拼命呼号,在罩眼之前,三个刑师已将他的嘴巴堵严。
见我和连月走来,屈可来止不住“呜呜”的低吼着。
捏在手里的剃刀,格外的冰冷,我见识过它的锋利无比,手臂不由得打颤。
“陷我于不义,且在我失利时,欲要落井下石,屈可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竭力的在给自己找些师出有名的道道来。不过,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屈可来一直“呜呜”的哽叫着。来回的晃摆着脑袋。
“吧!”
一记响亮的耳光抡在他的面颊上。
侧头看去,这一掌是连月打的,透过朦胧的黑丝,我看到连月的嘴唇翕动如波。
她将利刀在屈可来的脸上划了一下,骂道:害我无家可归,害我亲哥自尽,害你的母亲被撕票,被你害的人多如牛毛……
忽然,她攥紧刀,划拉下去,一股温热的液体登时溅洒在了我的脸和手上。
一旁的三个刑师急忙喊道:莫毁了孽鬼的身体,这是有违社制的。
连月听后,冷冷的“嗯”了一声,将利刀收了回来。
连月一介女子,尚敢划拉一刀,那我堂堂七尺的汉子,再无退避的理由了。
我将冰冷的剃刀抵在屈可来的头顶,像平日里给自己刮胡子一样,攒了一口活劲运到手腕处,便开始刮削起来。
此时的屈可来,决然不敢动弹一分,不然刀尖一歪,那锋锐的刀锋必会在他的头皮上挑出一道血沟来。
“嚓!”
许是我用力过猛,刀尖像黄蜂射出的毒刺一般,凶狠的扎进屈可来耳边的皮肉中。
“铛!”我手一抖,剃刀落地,发出一记金属特有的脆响。
“呜、呃、啊!”
屈可来抑不住的惊叫着,声音不大,却很是惊悚。。
“小华,我来。”
连月捡起剃刀,将我拽到了一旁。。
“噌噌!”
剃刮声再起,连月剃头的速度更快,且力度明显也大了不少。
透过黑纱,可以看到鲜血像乌黑的泥水一般,不断的飞溅。
一旁,刑师部的三人连连警告不可刮花头皮,但连月就像着了魔似的,将一枚嗜血的剃刀在屈可来的头上不断的挥舞着。
不久,将屈可来的头,被剃的像一颗脱了皮的火轮果,光秃秃的,但也血迹斑斑。
斑斑点点的血洞,令屈可来颤栗难止,他的双唇已变得青紫肿胀,一对眼球成了清一色的惨白。
祭场内静寂无声,他们见惯了魔鬼杀人,待到沉默的羔羊杀人时,便看的愣住了。
“该‘开凿放水’了。”
瘦小鬼向前挪了几步,说完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连月将剃刀往左桌上一丢,握起利刀,将刀尖抵到屈可来头顶的中心。
“小华,你来,我缓缓。”
说罢,她将利刀递到我的手中,捂着肚子,跪到一个黑色的木桶边狂吐不止。
她的心里已经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好吧,那就换我上吧。
我将刀尖慢慢的刺进了屈可来的头顶,然后划开一个十字状的小口。
血水像一眼难以被堵住的喷泉,“滋滋”的往外喷溢。
不久,我感觉利刀被粘稠的血水凝住了,而我的双手全被黏糊糊的血水喷洒个遍,握在手心里的刀有些出溜打滑,竟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