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鲜活的阳光打到我的脸上,有些热。
“你醒啦?”
一记清脆动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过了半晌,我终于睁开了沉重酸痛的眼睛。
目光所及,是一片冰冷茫茫的白色。
“我在哪里?天堂还是地狱?”
一张明媚娇俏的面孔,凑到了我的眼前,笑盈盈的望着我。
她咯咯的笑了,说:醒了就好。
望着她那对碎玉一般的虎牙,我先是一怔,而后心中暖意融融,有些欢欣。
她长了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披着一头飘逸的齐脖短发,明眸黑灿,柳眉纤长,秀鼻挺翘,粉唇薄润。
我的目光在白色中游走着,当望向女孩的身上时,便恍然醒悟,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女孩穿了一身护士装,想必是来照料我的。
此时,我的头上缠满了条状的绷带,微一扭动,痛的要死。
我的下半身像打了麻药,没有丁点儿的感觉。
我惊恐的想到,自己的双腿是不是被截掉了?
一想到此,我拼命的抬起头,但全身的神经如坏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女孩紧忙扶住我,凶着漂亮的脸,说:你不要动,不然伤口全裂了。
我想张口回话,嗓子却像被开水烫过了一般,干疼的发不出声音。
女孩窥出了我的心思,说:你无大碍,就是有些脑震荡,肋骨断了几根,身上有多处皮肉裂开,昨晚已给你做了手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啦。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咧出一个笑。
“那几个黑衣男子怎样了?死了没?”
“如果没死,悄悄的摸到医院怎办?”
我的心里,强烈的乞求老天能将那几个恶人收走。
“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女孩将门打开,一个男警官走了进来。
当我望向男警官那张威严的面孔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警官问向旁边的女孩:他怎样了?能说话吗?
女孩摇摇头,说:病情还算稳定,不过尚需静养。
既无法讲话又坐不起身的我,只能盯着屋内的俩人,时不时的眨眨眼。
“好,既然这样,我就问几个问题,他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不会耽误太久的。”
“那,那好吧,不能太久哦。”
女孩说完冲我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警官走到我的床前,将我端详了一番,说:昨晚十点左右,你们驾车在五环边发生了事故,整辆车将高架的护栏撞开后掉了下去。前排两人伤势过重当场死亡,后排一人今早没能抢救过来,另一人现在重瘫在床。目前只有你是清醒的。
警官说完,静静的看着我,既像是给我留有一些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我的眼中寻找一些端倪。
我喜不自禁,心想:这群阴险无耻的歹人终于遭到报应了,真是恶有恶报。
“你和他们认识吗?”
警官打断我的思绪,问到。
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从大漠离开时,我就在想,但凡有关诛心社与云姐的事情,任何人问起,我都会装作不知。
“我们从现场捡到了几把刀具,上面没有你的指纹,你是被他们劫持了吗?”
“被劫持?”
警官的话将我点透,确实如此啊。
不待我回答,警官继续开口道:我们在四人的左脚心上发现有青龙图案的刺青,你知道是什么含义吗?
“青龙?难道是帝陵内的那条凶煞威猛的大青龙?”
“喏,你看。”
警官将拍有照片的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照片上的青龙和帝陵内的一模一样,仅是个缩小版而已。
我望着警官满面期待的样子,摇摇头。
每一次的头部微颤,都会带给我钻心的疼。
一旁的女孩见我脸上抽搐了几下,赶忙插了一句:警察同志,不能再问了,病人痛的不行。
警官“噢”了一声,说:那你好好休养,我过几天再来。
我点点头,将目光别向窗外。
警官出了病房后,我的耳边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甚是悦耳。
我回过目光,女孩一脸灿笑的走了过来。
“这几天呢,就由我来照顾你啦,你得乖乖的。”
女孩的声音甜柔如歌,眼中带着诱人的温情。
我用劲的点点头,尽管身上巨痛难当。
她赶忙搀住我,凶道:你眨眨眼就行啦,使那么大劲不痛啊?
在她贴近我的时候,一缕茉莉花般的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口。
继而,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到了她那白皙的脖颈,顺着脖颈向上望去,一缕柔细的金色茸毛,惹人着迷。
待我的目光再往上看时,她那张形如鹅蛋、白皙娇嫩的俏脸,仿佛是从仙宫里飞出来一般,飘在我的眼帘。
“好美,真想乘其不意亲一口。”我暗自想到,心里乐了。
“看什么呢?”
女孩凶巴巴的望着我。
顷刻,当她从我眼中看到一些贪色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直起身,翻着白眼瞪我,说:把你摔成这样,活该,咯咯。
“我叫夏小玉,你可以叫我小玉。”
“哦,我叫……”
我清了清嗓子,想发出声音,但喉管里如被塞满了棉花。
夏小玉紧忙打断我:你先别说话,安心休养。
“我去给你打饭,你等会儿啊。”
说完,她娇羞一笑,走了出去。
我耐着剧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