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驾车很平稳,技术也高超,一只手就能肆意掌控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时不时地对着后视镜捋了又捋她的深棕色大波浪长发,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但倪珥心里深知——她不过是在窥视她和陆西岐的一举一动。
“小耳朵……”陆西岐靠在倪珥肩头,侧过脸眼巴巴地望着她的耳垂,又白又嫩,他想摸但又怕小耳朵生气。
即便是酒醉,他也在克制。
倪珥直视着前方,眼波平静,淡薄的凉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车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只有陆西岐偶尔发出的呓语声。
除了“小耳朵”三个字,其他吚吚呜呜的,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路行一半,倪珥的手机开始震动,打开一看,是楚若发来的微信。
她说:“小珥,小心陆言,她曾打断小欣的腿。”
倪珥问她:“谁是小欣?”
楚若答:“小陆哥的小学女同学,也是暗恋者。”
倪珥:“……”
楚若很着急:“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倪珥:“好。”
搁下手机,倪珥抬眼看陆言,就算深爱也不至于那般心狠手辣吧?
“小若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傻。”陆言突然感叹,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对我有些误解。”
“嗯。”倪珥点头。
看来陆言并没打断小欣的腿。
也不知道为什么,倪珥对她就是有种莫名的好感,或许是因为长得好看吧,她总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半个小时后,三人平安回到公寓。
陆西岐被扶进卧室,抱着被子倒头就睡,嘴里还在喃喃:“小耳朵……”
陆言看着这样的陆西岐,眉中一片阴沉,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然后头颅抬得很傲娇地走出卧室。
她的腰肢扭得就像艺术体操表演的那条彩带,真是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但倪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升起了一抹悲凉。
给陆西岐盖好薄毯,倪珥也跟着走了出去,刚到门口,陆西岐突然坐起身,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嚷嚷道:“小耳朵,给爷摸一下,就一下,我发誓!”
倪珥拧上门把的手顿了顿,看着就算醉酒也不消停的戏精本精陆西岐,终于忍不住地抿唇轻笑。
“小耳朵……”陆西岐闭着眼抓啊抓,抓到旁边的被子,就心满意足地抱着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已如愿以偿。
倪珥轻轻地关上门,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垂,唇角笑意又浓了些。
“倪珥。”陆言站在落地窗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杯红酒,她低头轻饮一口,红唇更烈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倪珥走过去。
她说:“我是陆家养女。”
“嗯。”倪珥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陆家养女过得比她这个倪家长女更幸运。
陆言偏头看她,轻轻地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我爱他,所以绝不会拱手相让。”
“……”倪珥不说话,她并没想过与人相争。
陆言放下高脚杯,然后递了一支烟给倪珥。
这让倪珥有些惊奇,陆言身上的衣服紧贴得就像第二层皮肤,手上更没有任何手包之类的东西,那她的香烟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倪珥接过香烟,点头:“谢谢。”
她把烟夹在手指间观察,通支白色且细长,烟屁股中间凹进去一个漂亮的红色心型,还散着淡淡的薄荷味。
陆言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个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了烟,然后凑过来要跟倪珥以烟点烟。
倪珥不好拒绝,踮起脚凑上去,近了才发现陆言的皮肤极好,肤如脂凝,吹弹可破,睫毛又长又密,远看就像戴了两层假睫毛,还有五官的娇媚原以为是浓妆艳抹修饰妆成,没想到她竟未施半点粉黛,真是天生丽质,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倪珥想起楚若对女人味的定义——肤白貌美大长腿。
而陆言是她见过的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陆言很快就开始吞云吐雾,烟雾袅袅,倪珥偏头看她,仿佛看到了从封神榜里走出来的妲己。
“今晚我不走可以吗?”陆言吐出一个烟圈,含笑地看着倪珥,“睡陆二哥的房间?”
倪珥凝视着手指间的香烟,点点火光莫名有些刺眼,然后开口嗯了一声。
“你倒是大度。”陆言娇笑个不停。
“过奖。”倪珥抖着唇,将香烟递进嘴里,用力一吸,一股烟冲入咽喉,呛得她咳嗽不已,泪水汪汪。
陆言递来纸巾,说:“倪珥,你比我想的更没用。”
倪珥接过纸巾擦眼泪,“是啊。”
她重生归来,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除了复仇,其他她根本没资格。
第二天,宿醉中的陆西岐一觉睡到大中午,陆言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很刺眼。
陆西岐被迫睁眼,眉头紧皱,接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奇怪。
两腿间很是粘稠。
哎哟喂。
他醉酒后竟然还有精力做春梦。
而且对象是——小耳朵。
梦里,小耳朵正在看书,小台灯亮着,把她的脸染出一层光晕。
小耳垂泛着柔光,看起来又白又软。
他鬼神使差地摸上去,那触感汇合成一个字:妙哉!
就像一股电流通遍全身,他止不住地打了颤,然后就那个了。
偶买噶。
陆西岐捂脸,好丢人呀,摸下耳朵就高了潮了。
难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