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的中心地带日益向巴黎倾斜,因为教皇国就和任何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一样,刻板深沉没有生趣,远没有巴黎贵族对于奢侈的专研和挥霍,流传出来闻名后世的法兰西宫廷礼仪,以及能掩盖体臭的香水业。
但是海峡对面的英格兰人却十分瞧不起邻居,底气是五十年来军事上的辉煌胜利,伦敦市民以他们的伦敦城为骄傲,认为它光芒四射,是整个欧洲的中心,尽管人口只有可怜的三万左右。
百花的描述和徐灏知道的差不多,伦敦城内狭小肮脏,是一个臭气熏天,每天都会发生火灾的地方,大多数民居是木头房子,彼此紧挨着彼此,没有真正的街道,道路崎岖不平,遍布人的粪便和牲畜的排泄物。
整个城市只有一条下水道系统,据说没有公厕,不分男女老幼随意在街上大小便,这方面远比不上欧洲大陆,起码罗马时期就出现了公厕。
总的来说,徐灏认为现在的欧洲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国王的命令没什么约束力,封建领主像模拟游戏一样的努力经营着自己的领地,商人自发形成了商业习惯,以处理货币与货币的交换,债务与破产,契约等商业纠纷。
有些城市处于最愚昧的奴隶制,比如北欧等一些地区,像部落多过像一个国家,有的则像威尼斯一样成为了商人共和国,许许多多的城市希望摆脱掉横征暴敛的教会或国王等封建领主,希望拥有自己的法律和法庭。
大多数人是贵族的农奴,市民的传统则自是源自罗马帝国,徐灏暗暗感慨,混乱才能催生出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