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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纪筍乞假一日,一早城门刚开,独自赶着一辆睿王府马车往城西凝哲山方向走去。
马车到了山下,耳闻半山腰上钟声传来,一下接着一下,儿时训练的钟声,似乎也是这样。
“血竹?”一声娇滴滴地呼唤,从马车里传来。
过往的善男信女被这女声吸引,想必这又是哪家大官的妻妾来布海寺求子哩。
纪筍打起帘子,背对门口坐下,马车内的女子带着头巾掩面,慢悠悠地走出来,趴在他身上。
女子傲人的两团,积压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他有点抗拒。
女子附耳低语,随后调皮的咬了下他耳垂。
两刻后,布海寺一处静谧的厢房内,纪筍背着女子推门进去。
两道青光袭来,他也不畏惧,驻足不前,青光在贴近他幽绿双眸那一刻,骤然消失。
坐在正位上的血厉起身,鼓掌道:“小竹,你这修行没落下。”
纪筍冷漠地点点头,背着女子走到床榻处,安放好。女子伤得不轻,碰触到床榻那瞬,眉头皱了皱。
“小花,还没好?”血厉走上前,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抚摸上红栀的脸,摩挲着,向下,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春光乍泄。
细腻丝滑的香肩与丰润的两团上,布满暗红色的血痂,看上去可怖。
血厉摘下手套,盈出青光,轻轻地游走在她的伤口上。
不知是不是下手重了,红栀低声哼哼。
“小竹你可看清是谁下的手?”血厉依旧在体验这伤痕,心中已有人选。
灵气所伤。
是昨夜那人。
“门主,属下并未看清。”纪筍依旧态度冷漠。
一瞬,双棉匕首的一侧已经扎入,一股热热的湿意顺着他的脖颈滑下。
“鬼门第一规矩,不可说谎,你忘了。”说着,他的匕又深了一分。
红栀见状,起身想要求情,血厉回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多事!”
纪筍面色如常。
门主还是不会打鬼女脸,因为鬼女的脸,对执行任务太重要。
鬼门中,分天、地两个等级,且等级森严,男杀又称鬼男,女杀则称为鬼女。
“哟,心疼小花了,多年鱼水之谊还没忘记。既然你不说真话,那我只能在她身上找点乐子了。”说着他伸手捏住一只布满伤痕的雪白,猛的一抓,这两日刚刚结好的血痂被扣下。
红栀痛的一颤,朱唇紧闭,不敢叫痛。
“还不说?”
他对准另外一个,做了同样的事情,如今两团雪白上血迹斑斑,任谁看了这样如花的女子被如此残忍对待,也会心疼。
纪筍不为所动,低头垂目道:“还望门主明察。”
血厉哼了一声,松了手,“没意思,你也没看出来是谁,真是可惜。我昨日失手了。”
纪筍震惊之色毫不遮掩。
失手在鬼门普通杀手中就意味着死亡,而对门主而言,就意味着被替换的风险,鬼男鬼女可以不分手段来刺杀,如果刺杀成功,那么那个人就会成为新的门主。
血厉继续道:“你先前不是恨死我了么?要不要今日挑战门主之位?”
“属下不敢。”
“怎么,跟了小主人以后,胆子怂了?”
“并非,小主说章裘这事,把悬赏金退回。今早账本已经交上去了,属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血厉见他离开,回到榻边掏出一只药瓶,将药粉撒在伤口处,“祛疤痕的,看你这副丑样子,以后怎么执行任务。”
……
……
两位冤家回到沐王府时,裴桓禀报十一皇子与岑参在正厅已等候多时。
洛黎见祁沐萧走了,问:“裴大哥,寒东宇呢?”
“他在府内,无性命之虞。”
“好,那能不能带我去探视下?”
未等裴桓发话,刚刚走远的人又折回来道:“你随我一同见客。”
“我?”洛黎狐疑瞧去,见他颔首。
“快点。”
洛黎念在昨日他来救她的份上,默默跟了过去。
正厅内,岑参刚刚将今日查到的汇报完毕。
按照寒东宇手上的账本,通过藏画阁出售的稀世珍品共二十三幅书画作品,其中洛黎所熟知的大师珍品共五幅。寒东宇详细记录了时间与交易地点,但买家信息只字未提。
还有一本薄册则记录了聚宝阁上缴“俸银”的日期与金额,基本七成所得,流入礼院主事章裘的腰包,其余还有几页关于打点书画院内部的交易记录。
“王爷,明日我就上报刑院同理。”
“嗯,此事由十一来拟奏折吧,明日也由他上报给父皇。”
“六哥,我可不要,你就饶了我吧,这事让我母妃知道,又要责骂了,上次梦霄楼之事父皇要嘉奖,母妃闹了好几日,才平息下去。”
“不可。”
祁稔潼想到前几日他六哥单独约见,要求他此次主理此事,他就头疼。虽然知道六哥近期要离开王都一段日子,可他母妃若知道他参政议政,还要代理巡查院主事一职,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岑参突然开口道:“王爷,这案子就这么结吗?”
“没有证据指向靖王,你可是忘了上次之事?父皇限我们十五日内查清此案,当务之急是追回丢失画卷。”
寒东宇所说的位高权重者是靖王?原来祁沐萧早就知道。
岑参叹了口气,靖王敛财侵地已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就盯准此事,上次嵩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