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沐萧不做声,苍白的脸上漫起一丝红润。
她侧过去,头脑放空,静静地仰望月空,良久,嘴里低声哼唱道:“北境的冬呀,白如棉,北境的将士呀,奋勇杀敌,如虎,如狼;北境的月呀,银如盘,北境的将士呀,戍守边疆,如钟,如松;北境的女子呀,美如画,北境的将士呀,保家卫国;归不去的家呀……”她轻哼起家乡的小曲,手上的酒坛已经拿不太稳,中间几次摇晃都要洒出。
洛黎终究敌不过酒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仰去。
身后的人一把接住,一揽入怀。
祁沐萧看着怀里的小人,浓密纤长的睫羽上还挂着一丝湿润。
他低下头,一片湿凉。
酒香四溢,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