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芝、顾颢然在抱怨着顾景年今日对顾嫣然的冷言怒语,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全顾嫣然打消搬出府的想法。
可顾嫣然心意已决,任谁都是劝不动的了。
“娘亲,哥哥。”顾嫣然接连朝林婉芝、顾颢然笑了笑。“其实我早就打算要搬出护国公府了,只是一直没跟你们说罢了。
今日爹爹他刻意针对于我……刚好也给了我提起这件事儿的理由。”
“不准搬出去。”林婉芝口气硬了下来,还是不同意顾嫣然就这么搬出去。“嫣儿。
你好歹是护国公府的嫡女,这样一个人搬出去住,想没想过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
顾嫣然则是苦笑。“娘,您觉得我还有名声可言么?”
“我……”林婉芝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自知顾嫣然的名声早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顾颢然趁着这个时间也就转移了话题,问出心中的疑惑。“对了,嫣儿,怎么就成了尚衡学府的先生?
虽说你以前在尚衡学府修习,可你的诸堂课业都不如人意……”
“哥哥。”顾嫣然打断了顾颢然那颇为隐晦的说法,直接挑明了。“你是认为我没有成为先生的资格,对吧?”
顾颢然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会让顾嫣然感到伤心或者气愤。“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没有生哥哥的气。”顾嫣然从怀中掏出了教印,摊开手心。“这个教印,我说过,是能够证明我成为了尚衡学府先生的证据。”
林婉芝以为顾嫣然是生气了,急忙解释。“嫣儿,娘跟你哥哥没有怀疑你说的话,你别生气。”
“听我说完。”顾嫣然继续说道。“拿到教印,成为尚衡学府的先生,需要经过学府府宗监督官们的进一步考验及审核。
有没有资格成为师者教书育人,监督官们会给出最公正、最严厉的评断。
而此时此刻,教印就在我手里……你们也就该明白了吧?”
顾颢然眼底流转着一丝愕然。“所以,这意思是……你通过了?”
“通过啦。”顾嫣然眯着眼笑得很是得意。
林婉芝先是震惊,然后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底满满都是骄傲。“竟然能成为夜禹国尚衡学府的先生,我家嫣儿真是了不起啊!”
“不只是了不起,简直就是太了不起了!”顾颢然也是觉得自豪不已,好奇追问道。“授什么课啊?”
顾嫣然勾起唇角。“琴棋书画。”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尚衡学府有几门授课。”顾颢然以为顾嫣然是误解了他的提问,便重整措辞问道。“我是问你个人授哪门课!”
“我个人授的,就是琴、棋、书、画这四门课啊!”
林婉芝闻言惊呼。“什么?!!”
顾颢然略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嫣,嫣儿,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如若不信,明日一早你们去学府门前的通告栏看看就知道了,会张贴出聘请护国公府嫡女顾嫣然为尚衡学府琴、棋、书、画四师的榜文。”
好说歹说,顾嫣然总算说服林婉芝同意她搬出护国公府,再让顾七巧送林婉芝出了映月阁。
这时,顾嫣然看向一旁也正要离开的顾颢然。“哥,你这就走了?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儿了?”
“忘记……”顾颢然偏着头想了想,却想不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我没有忘记的事情啊。”
顾嫣然嘟起嘴。“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去看花灯的呀!”
“啊~~~花灯。”顾颢然恍然大悟,目光移到了顾嫣然那只受伤的脚上。“我是说过要带你去看花灯,可当时忘记了你脚上有伤。”
“我脚不痛了,已经可以自己走了。”顾嫣然站起身来打算走两步给顾颢然瞧瞧,哪知脚掌才触及地面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嗷……”
顾颢然无语,将顾嫣然按坐回了床榻边。“你瞧你,站都站不起来,还想出去逛花灯,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
“我不要!”顾嫣然扯住顾颢然的手摇晃起来。“哥~~哥哥~~你就带嫣儿去嘛~~嫣儿好想看花灯的~~求你了~~”
“哎呀,好好好,我答应带你去看花灯了,你别晃我了,头都被你给晃晕了。”
顾嫣然立马收回了手,笑容明媚。“嘻嘻,谢谢哥哥!”
“先别急着谢,带你出去可以,但有个前提。”
“你说,你说。”只要可以带她出去玩儿,别说一个前提,就算十个她也答应。
顾颢然刻意板下了脸,警告她。“看花灯的人很多,你必须紧紧跟在我跟你表哥的身后,绝对绝对不准乱跑。”
“这是肯定的啊,我不跟着你门跟谁?”顾嫣然又抬起自己受伤的脚在顾颢然面前现了现。“况且我脚上还有伤,就算想乱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的也是。”顾颢然这下算是放心了。“那你收拾一下,换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儿我就来接你。”
……
……
###夜禹皇城北门,护城河边
围绕着护城河四周,整整齐齐排列着许多售卖花灯的摊子。
摊子上,更是挂着一盏盏手工精湛、形色俱佳的花灯,时不时吸引过往的人驻足观赏、购买。
顾嫣然挽着顾颢然的胳膊,在一个摊贩处停下。“哇,哥,你看这走马花灯,多好看啊!”
“嗯,是好看。”顾颢然赞同着顾嫣然的话,低头询问她。“喜欢么?。”
一旁的林尚书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