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梁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你认为我和父亲应该念及亲情,然后拖着吕家所有的人一起去死?”
这女人真是可笑,跟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他自私自利的性格都没有摸清楚,亏自己这么多年来还在她身上吃了这么多的亏,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笨了。
果然,吕夫人这惯用的一招对于特别爱惜自己性命的吕博来说,此时完全没有什么作用,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催促吕梁:“梁儿,快去,不要理会这个疯婆娘的话。”
“是。”
吕梁低了一下头,临转身之际,在一脸惨白的吕夫人耳前留下了一句话:“你并没有亏欠我,你们母子欠的是我妈妈的命。”
你们欠我妈妈的,也到时候还了。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吕东做了那么多坏事,害了那么多的人,也该到他尝恶果的时候了。
至于这个女人,没了吕东,又碍了父亲的眼,看她还如何在吕家嚣张下去。
如吕梁所猜测的,在他离开后不久,吕博看着喋喋不休地埋怨着自己的女人,是越看越不顺眼,最终于似下了什么决定,挥了挥手:“来人,把这疯婆娘给我关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关起来再说,要是情形不对,就……。
总之,现在吕家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和梁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梁儿虽然不成器了一点,但总比那个差点害死自己,害得吕家满门灭族的畜生强。
被两个彪型大汉反扭着胳膊,吕夫人彻底没了平日里那副以男人为天的娇娇弱弱的样子,如泼妇般疯狂地挣扎着,口里也是破口大骂起来。
“吕博,你个王八蛋,你个混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被多少人唾骂,可如今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不去救我们的儿子,反而还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还把我关起来,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看着她那泼妇骂街般的疯狂行径,以及那恶毒的咒骂,本还顾及着一丝夫妻情份的吕博脸色一沉,瞬间在心里做下了某个决定。
云家宴会的次日,这一天是一个混乱的日子,好戏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妈妈,爸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的身体里面空荡荡的,我的异能没了,一点也聚集不了。”
池莲如一头迷路的小鹿般,在房内慌张地、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时而不知所措地拽住池渊的手臂,时而又拉着池夫人,整个人似疯了般急得不知所措。
“我该怎么办?我再也没机会去京都学院了,我再也不是异能者了,我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废物。”
一阵阵慌乱之后,池莲就如爆炸的鞭炮一般,越来越歇斯底里,疯狂地咆哮起来。
“莲儿……!”池夫人一把用力搂住浑身战栗的女儿,心痛得如被人在心底活生生地挖了一个洞般,痛得快要窒息了。
昨天的宴会对她的莲儿来说,就仿佛一个恐怖的噩梦一般,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最坏也就是嫁给云湛那个病秧子,却没想到,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这一切都是因为今天一早,莲儿醒就发现自己体内空荡荡的,完全感受不到能量的存在,她的异能神秘地失了。
“呜呜呜,我不要变成一个废物,我不要变成一个废物……。”
母亲的怀抱并没有让情绪处于巅狂的池莲安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两眼赤红,脸上的神色疯狂扭曲:“没了异能,我还不如去死,还不如去死。”
“莲儿!你坚强一点,现在不是寻死的时候,你好好想一想,在宴会上的时候到底吃了什么?”
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曾经天之骄子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池渊的心也像被人拽住了一般,脸色阴沉得能滴墨。
“吃了什么?”
听到他提醒的话,池莲的神经倏地清醒过来,一双秀美的杏眼中瞬间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满脸扭曲狰狞:“对,一定是池雅那个狠毒的贱人,是她给我下了药。”
除了她,她想不到任何人。
虽然她不知道那贱人是怎么给自己下药的,但她记得,她本来是想去休息室外探探情况的,没想到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了,而自己只感觉到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池莲再也呆不住了,用力推开母亲的怀抱,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脚踏着白色布拖鞋就往门口冲去。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要解药,只要吃了解药我的异能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重新成为异能者的。”
“我还要去京都学院上学,我还要去结识很多的异能强者,还要去结识京都那些顶级豪门子弟,我要嫁进京都的顶级豪门,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看不起我了,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了。”
池渊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随后身体往门口一挡,挡住了她的去路:“莲儿,你现在就算是去了,她也不一定会给你解药。
“莲儿,你确定是池雅那丫头给你下了什么药?”如果真是那丫头给莲儿下了药,那么,那臭丫头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池家了。
说起药,池夫人突然想起了昨天自家女儿回来说过的话,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住了池莲的手,着急地询问起来:“莲儿,那个陌生的女人给你的药,你没有喂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