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池雅他们说了这么多,黑脸中年男人还是对白家的人抱着一丝期盼,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白轻谣的电话。
“白小姐,我是吴忠,我……我现在全身难受,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
“不是说好了事成之后才给解药吗?”白轻谣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冲口而出的质问,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可是使不出异能,我……我很没安全感,钟家的那些人要是派人来杀我,那我……我岂不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解药我还在炼制,好了以后我会派人交给你的,至于你的安全,放心,我哥会派人保护你的。”
白轻谣十分不耐烦,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白小姐?白小姐?白轻谣……白……”
盯着显示已经挂断了手机,黑脸男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床边的瓷砖地板上,双目无神:“完了……完了……”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无神的眸子在看到前方君漠那张冷峻的脸时,突然一亮,好似有了生机,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把抱向了他的腿。
君漠微微往边上一闪,男人抱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后就开始跪在地上‘咚咚咚’地朝他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吧!”
“我不是存心要害你们的,我只是没有办法,只是没办法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负担实在是太重了,根本供不起我的修炼啊。”
“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父母还盼着我能赚点钱回去贴补家用,儿子女儿还等着我拿学费回去,我不能成为废物,我不能死在这里啊!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救救我吧!”
见此,池雅知道事情成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白家的人应该很快就要动手了。”
君漠点了点头,钟浩铭一把提起了地上的男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他们并不想救这种人,但他对他们还有用处。
如池雅所料,他们刚走不久白家的杀手就到了,然而等他们到的时候病房内已是人去房空。
白逸轩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又是好一阵怒火。
“哥,那炼药师是钟家的人,那他们这是要跟我们白家对着干了?”
对于那吴忠被人救走了,又或者是自己跑了,白轻谣一点也不关系,她关心的是她的药剂。
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白逸轩抬眸扫了她一眼:“哼,钟家一直跟君家关系密切,跟我白家本就是对立的。”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我们的药堂怎么办?”她的药剂要怎么办?她的收益一直持续下降怎么办?
让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钟家的店铺抢了自己的生意,她非常地不甘心。
白逸轩不以为然,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我们白家在医药方面岂是他钟家能比的?就算他钟家有一个厉害的炼药师又怎么样?”
一天又能炼出多少药剂出来?
他一开始就不是奔着小二店铺去的,而是奔着店铺背后的人去的。
如今既然知道是钟家,那也算心里有底了。
哼,只要君家倒了,一个在军队里早就没了人的钟家算什么?他随时都能捏死它。
想罢,白逸轩朝妹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
小二店铺的事有惊无险地解决了,因为吴忠的血液里面不只有小二店铺的药剂成分,同样也有白家药剂的药剂成分,监管所公布了结果之后,撤销了小二店铺的停销公告。
至于吴忠,他的异能恢复了后,主动在网上呈清了事实,还附带将自己跟白轻谣联系时的录音放到了网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相信的,也有怀疑的,但总的来说,小二店铺的嫌疑洗清了,而白家尽管依然是那个白家,但已经有不少人心里对白家的信誉产生了怀疑,选择药剂时也慎重了不少。
这件事虽然看似结束了,其实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池雅并不是不想借此机会扳倒白家,而是单靠吴忠单方面的证词,以及一段含糊不清的录音最多让白家出点血,连伤筋动骨都做不到,那又何必浪费时间?
好事多磨,先让白家的形象在人们的心目中产生动摇,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加深,最后大厦倾倒的时候人们才会更容易相信。
白轻谣正为自己收益的事担忧,而她之前针对池雅的小动作却见效了,此时的池雅正在君家接受君夫人又一波的无理指责。
黑皮沙发上,君漠玩着池雅软软嫩嫩的小手,连头都没抬,声音冷漠:“有什么事?”
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刺激得本就怒火中烧的君夫人好一阵气喘,血压直往上飚,随手将桌上的两张照片‘叭’地摔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君夫人的目光如刀刃般刮向了池雅,口气尖锐:“上次是在学校里跟一个什么教官不清不楚的,这次呢?抱着一个男人亲得如胶如膝的,这是一个良家女子会干的事吗?”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小丫头缠着她儿子的目的不纯,本就十分气恼了,没想到她还一再地闹出这些丢漠儿面子的事情出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演戏演戏,一个戏子能有多干净?没看到网上那个什么玉容的视频吗?表面看起来高雅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