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这怎的了,出一趟门这脸儿苍白的,唉,都怪我家兴哥儿,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妇人见华梓一脸的苍白也是有些心疼。
华梓扯唇一笑:“阿姐,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唉,阿妹咋的见外了。”
“阿姐,想必兴哥儿也跟你说了昨天的事,依阿姐所见,这种事会在这里发生吗?”华梓不可能不感到奇怪,那几个想小孩儿当时明明是回来找大人,可是自己这一回来,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要么,就是习惯了,要么,就是不信。
妇人搓搓手,莫名被华梓看的有些无所遁形:“阿妹,不是我说,在我们这个部落,这种烧伤抢掠的事基本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也是几十年前,可是现在,哪个官兵敢这么对百姓的,那可是要受腰刑的呀。”
华梓苍然一笑:“阿姐你就这么相信官兵不会犯事吗,昨天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将一个女孩儿摁在地上,对她……那手法娴熟的,一点也不像刚犯事儿的呀,阿姐,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说我所看到的,兴哥儿说的是真的。”
妇人一惊,华梓脸上悲苍的脸色不像是装的,她立马正了脸色:“阿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个女孩还在吗?”
“在?”华梓像听了什么笑话,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犹在眼前:“被四五个男人蹂躏,阿姐你说,她还能活吗,那些官兵会留她活口吗!”华梓霍的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等听到妇人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时,她才恍过神,她坐下:“抱歉,我话有些重口了,阿姐没事吧?”
妇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阿妹,这些事官府会查的,阿姐相信,你说的阿姐都相信。”
华梓都有些无语了,感情自己说了半天都没人相信自己的说辞是吧!算了,没人出面,自己也能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华梓不想在这多待,转身朝房内走去。
“阿梓。”身后有人唤她,她回头,是陈故,她扯出抹笑:“陈叔,有什么事吗?”
陈故走上前,看着她,嘴唇动了几动,愣是没有开口,华梓一笑:“陈叔,有什么就说吧,跟我还见什么外。”
“阿梓,刚刚你跟她说的这些我都听到。”
“那陈叔你相信吗?”华梓在意的是这个。
“实不相瞒,玲珑将你送回来后,我们跟着兴哥儿所说的地方去看了一些,那里什么都没有,连那里的杂草都平整无乱,况且,刚刚阿婶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的官兵不敢犯事,不敢犯百姓。”
华梓现在都懒的笑了,她重复:“那陈叔信我吗?”
陈故定定的看着她,眼里闪过困惑,而后是坚定:“我信。”
“谢谢。”华梓握紧自己腰间的香袋。
这一天中,华梓几乎没有见到燕桀骁,她也不当一回事。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来,一天又过了,这一天,华梓起的格外的晚,她知道,那个饭菜,玲珑端给她的饭菜有问题,不过她还是吃下了,因为她知道,玲珑不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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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这边坐。”
天上人间旁边的一个小酒楼,燕桀骁随着小厮的脚步,踱向一个扎朗为他准备的位置。
“宁公子,想吃什么?”小二殷勤问道,他将腰弯到半弯。
“红烧鱼骨便可。”燕桀骁随意的点了个菜。
燕桀骁啜着这劣质的茶,这茶,到底不如宫中的好。离戌时三刻还差两刻钟,届时,斡王会派一个心腹大臣来将天上人间包定,斡王则以朋友的身份混入,傅凌天做事谨慎,当然不会这么鲁莽进入,天上人间也有暗道,他可以从那入。
品了茶,菜也上来了。燕桀骁嘴角兴味儿一勾,猎物也该入套了。
果然,旁边的天上人间早已经没几个人,而那个心腹大臣也带了自己的家人来看戏听曲儿,而斡王,自是扮作了大臣的朋友,进去。
他一身贵人装扮,脸上装束的更加黝黑了些,只有那一双浅蓝色眼睛,他进了特定的字号房间,等着傅凌天来。
傅凌天会晚一刻钟来,道是安全,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斡王,对傅凌天不守时的现象异常讨厌,想到安夫人和王账的事,还有他的亲口承认,斡王第一个想法,就是撕破脸皮,自己一年前也帮了他,而自己也确实靠着他得了些许好处,可是傅凌天已经触了他的底线,这不能忍。
“斡兄,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啊。”身后传来一道笑蔼的声音,斡王回头,是傅凌天,斡王冷哼了声,坐下。
傅凌天眼眸一眯,他知道斡王是个脾气爆的主儿,可是鲜少当着他的面这样。
“可是谁惹了斡兄不高兴?”傅凌天坐在他对面,不动声色的问道。
“傅丞相可别这么叫,今日来,当是有事。”
“斡兄请讲。”傅凌天眼皮一跳,听着傅丞相这三个字,明显是要跟自己撇轻关系啊。
“傅丞相,孤跟你称兄道弟也有了五年,这五年来,明儿了说,孤帮你的,丞相帮孤的,早已谁也不欠谁。”斡王将眼前的茶水豪爽的一饮而尽。
傅凌天瞥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人唆使,可是,会是谁呢,他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君,不会随意听信佞臣的话,心腹嘛……扎朗!
脑中突然窜出这么个名字,心一凛,压下心中的疑问。
不动声色的问道:“斡王,可是出了什么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