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故走后,玲珑将手中折的平整的纸敞开,里面真是冰糖莲子羹的配方,只不过,多了一样东西,玲珑没想太多,转身向厨房走去,她知道小姐跟陈故的关系。所以也不害怕他会陷害小姐,这样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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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好好跟着洒家,以后不准乱跑,知道吗。”只见,单德子的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苍白俊秀的太监,他一直低垂着头,走路的方式透着怪异。
“以后你就叫小林子。”单德子翘着兰花指,看着后面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不免叹息一声,也真是可怜,还没享过男女之欢就被夺了命根子,他一直不说话,自己也能理解,谁能这么快从满门诛灭和丢了命根子的阴影中那么快的走出来。
“单公公,你这娃儿长得可真俊。”走到太监专住的地方,便听到其他太监的调侃声,单德子四处扫了扫,指了个空的床铺给他看:“喏,以后你就睡那。”
“还有,你们这些兔崽子以后可不许欺负他,要是被我看到,看我不腌了你们的手。”单德子这护犊的厉害,本来还有一些想欺负新太监乐呵乐呵的人更是没了那个胆。
单德子走后,傅霖,可以说是小林子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床铺,将东西放好,往上面一躺,闭眼。
“切,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子,嚣张什么。”有人不屑的声音传来,他听得到,但是不想理,他也不想开声,因为开声,怕听到的,是跟他们一样不伦不类的声音,他哽咽的吞了吞口水,凝思睡去。
单德子回了朝宫,老远的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男人,眯眼一看,原来是白宁朗。
“奴才参见白尚书。”白宁朗凭借傅凌天那件事,从四品侍郎越到了二品尚书,这升官的速度真是令人咂舌。
白宁朗温和一笑,虚扶了下单德子,问:“皇上可在里面?”
“在的,容老奴去通传一声。”
“有劳公公了。”很快,没过多久,单德子出来叫了白宁朗进去。
他进去,第一眼看过去的就是看燕桀骁有没有坐那批折子,可令他惊奇的是,没有。
“朕在这。”白宁朗看去,轻轻一笑,原来他在煮茶。
“臣参见皇上。”
“不要装,起来吧。”燕桀骁执了茶勺,舀一勺茶叶,放进沸腾的水中。
“第一次看玉珩有如此闲致。”白宁朗撩袍坐在他的旁边。
“你也是啊,有如此闲致,是不是朕不去找你你就一直准备做个小小的七品官儿,往那小地方一缩,等时间一过,又来怨朕?”
“这官呢,不做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倒不如来个船飘遇美人来的欢喜。”白宁朗放荡不羁的说道,谁叫自己欠了某人一个人情,千里迢迢的从江南地带走来,考进翰林学士府,而后再做官。
“你可以走,没人逼你。”燕桀骁再将茶网往前一放,倒入琉璃茶盏的,便只有浓郁的茶水。
“嗯……真香啊。”白宁朗自动忽略燕桀骁刚刚的话。
“玉珩,江湖中,并没有你所说的寒屠骑,不过,听倒是听过,但没人作证,也是虚妄。”白宁朗跳跃的很快,很快将话语转为严肃。
“地上没有,就去天上看看。”燕桀骁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天上?臣可没有这个本事,皇上是龙,梦中倒是可以一去。”白宁朗也知道,这九霄殿离天最近,可能真的不在地上呢,可十几年前那场血屠,又是怎么回事?
“左手腕有雪花图志的并不只有寒屠骑,在江湖中,还有一个组织。”白宁朗享受着皇上给他泡的茶,啜饮了一口继续道:“幻蝶宫。”
“幻蝶宫?”燕桀骁亲嚼着这三个字,深邃的黑眸明灭不定。白宁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了解,连他也不怎么了解这个幻蝶宫,是去查了才知道。
“幻蝶宫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算鼎鼎有名,可以说是无名小卒,它这一任的宫主叫南恨烟,听说是个狠辣女子,听这名字。想必是个绝色女子,可惜啊可惜。”
“你这几天出去就查了这些?”
“当然,我还帮你将傅凌天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给抓了回来。”白宁朗知道这是燕桀骁所布的局,一箭双雕,既升了他的官,也废了傅凌天,包括他在朝中的势力。
“哦还有,听说昨儿个前王的亲信偷袭你心肝儿所在的地方。”白宁朗说这话时,眼睛特别“专注”的盯着燕桀骁,可后着一副高深莫测,淡然的样子让他泄了气。
“那可是你的心肝儿啊,你不心疼?”白宁朗做死的问道。
燕桀骁同样回以他邪肆暧昧一笑:“心肝儿?你不就是朕的心肝儿吗。”
白宁朗差点一口茶呛到。
“你不说,我还真对她有点兴趣,尤其是她那香囊,啧啧,里面红的粉的,恐怕毒王都不是她的对手,又狠,又毒,你就不怕她某一天将你毒死。”
燕桀骁淡然的表情终于龟裂,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他冷屑的挑挑眉:“毒死我?她还没那个本事。”
“啧,有些人啊,就是欠人收拾。”白宁朗拍拍自己纤尘不染的白袍,起身,也不行礼告退,拔脚便走。
“我这就去会会你的小心肝儿。”
后宫中,德康垮了,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婉翎蓉,没了德康,谁给她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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