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么多棺材!”那叫小六的青年大声叫道。
众人一看,果然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玉剑舞看着这些石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
她借着火折子的火光,环视一周,在墓室的四周都是正方形的石板,正前方的一块石板上有两副画。第一幅画画着一妇人侧立,高髻细腰,宽袖长裙,雍容富贵,合掌作祈祷状;妇人头上,左前画有一凤,作飞翔状;凤对面画有一龙,作腾升状。第二幅画正中画一男子,侧立面左,高冠博袍,腰佩长剑,立于巨龙之背;龙昂首卷尾,宛如龙舟;龙左腹下画有一条鲤鱼,龙尾画有一立鸟,好戏仙鹤一般;整个画面呈行进状,充满了动感。
穆无双见在其他的石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就问道:“这上面刻得什么字?”
玉剑舞说道:“这上面的文字,记述了这石棺里主人的生平,这墓主人,是楚庄王的爱子,可是我看这些记述关于这位爱子的记述不是很多,倒是对楚庄王的仁义之事详细记述。”
“都说了什么呀?”穆无双问道。
玉剑舞一边看这些文字,一边说道:“这上面说,春秋时期,各个诸侯国战乱不断。楚庄王依靠名将养由基一次平定他国来犯,十分高兴,大宴群臣,楚庄王的宠姬嫔妃也都来助兴。席间丝竹声响,轻歌曼舞,美酒佳肴,觥筹交错,直到黄昏仍未尽兴。楚王乃命点烛夜宴,还特别叫最宠爱的两位美人许姬和麦姬轮流向文臣武将们敬酒。忽然一阵疾风吹过,筵席上的蜡烛都熄灭了。这时一位官员斗胆拉住了许姬的手,拉扯中,许姬撕断衣袖得以挣脱,并且扯下了那人帽子上的缨带。后来,许姬回到楚庄王面前告状,让楚王点亮蜡烛后查看众人的帽缨,以便找出刚才无礼之人。楚庄王听完,却传令不要点燃蜡烛,而是大声说:寡人今日设宴,与诸位务要尽欢而散。现请诸位都去掉帽缨,以便更加尽兴饮酒。听楚庄王这样说,大家都把帽缨取下,这才点上蜡烛,君臣尽兴而散。席散回宫,许姬怪楚庄王不给她出气,楚庄王说:此次君臣宴饮,旨在狂欢尽兴,融洽君臣关系。酒后失态乃人之常情,若要究其责任,加以责罚,岂不大刹风景?许姬这才明白楚庄王的用意。七年后,楚庄王伐郑,一名战将主动率领部下先行开路,这员战将所到之处拼力死战,大败敌军,直杀到郑国国都之前。战后楚庄王lùn_gōng行赏,才知其名叫唐狡。他表示不要赏赐,并告知楚王七年前宴会上无礼之人就是自己,今日此举全为报七年前的不究之恩。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绝缨之宴。”
“噢,原来是这样呀。”穆无双说道。
玉剑舞说道:“古人讲:君则敬,臣则忠。楚庄王能够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与其心胸开阔、知人善任不无关系,假如没有绝缨之宴,也许唐狡早就被处死了,楚国伐郑就不一定能胜,楚庄王的春秋大业也就不一定能够成就了。”
穆无双说道:“这不就像是那个说书老伯说得一样——心善待人心舒爽,善有善报寿筵长。助人为乐世称颂,必得福报喜满堂。”
“孺子可教。”玉剑舞笑道。
这时候,那个中年汉子和那个叫小六的青年取出两根撬杆,将中间的石棺棺板翘起一角,然后在棺底凿穿一个小孔,用一个铁勾探了进去,想要把里面的宝物勾出来。
忽然,众人都听到最靠近通道一侧的石棺棺板疙瘩了一声,只见正中的石棺上的板子缓缓移动,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听到这样的声响,任何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那叫小六的青年大声尖叫说道:“有鬼!”
在半暗中,果真在石棺的缝隙里悠悠飘出一个人影。众人顿时都是一惊,仔细一看,那影子似是女人形状,但是头部却是畸形,就像一口缸套在头上面一般,可怖异常。
那叫小六的青年尖叫道:“刚才不是拜过佛了,怎么还是有鬼呢?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可是这次怎么念南无阿弥陀佛,那身影还是在眼前飘动,而且来回飘动的时候,不断变换姿态,忽而站立,忽而弯腰,忽而盘坐,忽而卧下,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好似一种奇怪的兵刃,偶尔发出阵阵呜咽鸣啼,穆无双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不自觉的抓紧玉剑舞的胳膊,这一次抓得更紧了。
那叫小六的青年惊恐万分,仓皇往外逃去,却被五旬老者一把拉了回来,木然说道:“别跑了,是鬼的话,跑也没有用。”
那叫小六的青年觉得一阵晕悬,,心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把两只眼睛一闭,我不敢再看,闭上眼睛,一双发抖的腿之间好像有什么液体出来,原来他是吓尿了裤子。
玉剑舞抽出宝剑,穆无双见状也把宝剑拔了出来,大声娇叱:“你是什么鬼?”
只见他影子忽然一挥手,桑仲和老者手中的火折子都瞬间熄灭,大家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救命啊!”
“救命啊!”
此时,中年汉子和叫小六的青年都狂呼救命。
玉剑舞抬起玉手,顿时在手上幻化出一盏白绫宫灯提在手上,比以前的火折子更是明亮。此时,可那巨大人影已经不见,再看其他众人,那个叫小六的青年和中年汉子,却是倒在地上,吓得晕死过去,那五旬老者已经瘫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