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舞和夏华上仙得知商奉天要回家变卖田产,与秋子明一起重新修缮荒刹,便一起送他出了苏州东城。
商奉天说道:“好了,就送到这吧,两位请留步。”
玉剑舞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商前辈一路回家,还请多多保重。”
商奉天向玉剑舞和夏华上仙抱了抱拳,然后翻身上马,奔向城外古道。
玉剑舞说道:“商前辈痛失爱徒也是看开一切,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把所有田产变卖,重修荒刹。”
夏华上仙见四下无人,此时只有他和玉剑舞两个,故意挨近她笑道:“玉画仙子,今天真是难得。”
“难得什么?”玉剑舞诧异问道。
“难得今天就咱们两个独处。”夏华上仙说道。
玉剑舞一笑,说道:“说得也是,以前是妹妹和咱们在一起,后来变成了穆无双,真是从来没有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
“现在不就有了,我也可以和你——”夏华上仙欲言又止。
玉剑舞问道:“可以什么?”
“可以和你说说当着人面说不了的话呀。”夏华上仙笑道。
玉剑舞笑道:“这些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想去找城东的神算子,你去不去?”
夏华上仙问道:“无缘无故,找他做什么?”
玉剑舞说道:“我说上仙,你这脑袋怎么到了人间都不灵活了呢?秋叔叔曾经说过,他为了知道澡身浴德珠的神奇之处,去找神算子问这件事,结果就来了那个姓梁的盗贼。”
“那又怎么了,澡身浴德珠已经找到了呀,和他还有什么关系呢?”夏华上仙问道。
“你怎么现在非得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不可呢?这个姓梁的盗贼不是一般人物,我以前听说过这个人,他是神蚤门的人,这神蚤门尽是盗贼惯偷,竟是干一些偷鸡摸狗,偷人宝物的勾当,那姓梁的盗贼虽然死了,可是神算子却并不知道,咱们莫不如顺藤摸瓜,从这个神算子入手,捣毁这个神蚤门,你说好不好?”玉剑舞问道。
“玉画现在,这事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吧,咱们还是尽快去找二十二神器要紧。”夏华上仙说道。
“你光说找神器,那余下的神器究竟在哪,你都知道吗?”玉剑舞问道。
夏华上仙摇了摇头。
玉剑舞说道:“这就得了,还是听我的吧,我觉得神蚤门既然能盗得澡身浴德珠,一定还会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这些秘密如果和二十二神器无关怎么办?”夏华上仙问道。
“就算是找不到二十二神器的线索,我们也可以为武林除害,同样是修行功德。”玉剑舞说道。
夏华上仙刚想说话,心道:“这玉画仙子想做什么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莫不如就顺了她的意。”于是说道:“也好,咱们就去城东找神算子吧,也正好给我算算命。”
“你的命用不着算的,我都知道。”玉剑舞笑道:“咱们俩还得换换装束。”
玉剑舞用手一指,夏华上仙的身上换成了农户的衣装,自己飘然转身,也幻成了一套农妇的衣装,两人相互看看,不禁都笑了起来。
苏州城东真是热闹非凡,吃的、玩的、看的、听的、卖膏药的、说书的、算卦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在玉剑舞和夏华上仙的眼前,就有好几个卦摊,可究竟要找哪一家呢?
玉剑舞走在大街中央,对夏华上仙说道:“都怨你,把东西丢了怎么办?”
夏华上仙暗道:“着一定是玉画仙子是在搞怪,”于是便很配合的惊道:“大不了找个算命先生算算嘛。”
“也没有别的办法,看来只能如此了,我梁大哥说这里有一个算命先生算得最准了。”玉剑舞故意着急说道,于此同时她用余光看着四周的几个卦摊,看看谁的反应最大?
这时,在最边上的一个卦摊先生忽然抻着脑袋,对玉剑舞招手说道:“姑娘,姑娘,你来。”
玉剑舞一笑,冲着夏华上仙使了一个颜色,说道:“看来咱们只能求这位先生帮忙算算了。”
玉剑舞和夏华上仙走到卦摊之前,只见这卦摊是四根交叉的木棍顶了块板儿,上头只铺块发了黄的白布,很简陋,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在这个卦摊桌前横写着四个字儿——神算苏公,这四个字铁划银钩,笔力精进,着实不凡。
玉剑舞看看这个算卦的先生,只见他既小又瘦的一颗脑袋,头上扣一顶八下透气、脏得都发了亮的黑帽,脸上皮包骨,脸色黄得跟金纸似的,一双耗子眼,塌鼻梁,几绺稀疏疏的山羊胡子,两个黄得都快滴油、一刮能刮下一层,只见他张开一口黄牙说道:“东西南北尽皆通,出门失物乃遇凶;前程寻找无数定,不问仙人再难求,适才听到姑娘说书信丢了,可求在我这这里求一个失物挂,保你找到。”那算卦先生说道。
“你灵不灵啊?”玉剑舞问道。
“我是这一带摊儿里最好的,没有一卦失误过。”那算命先生小脑袋一偏,沉吟说道。
“那好,你给我算算吧。”玉剑舞说道。
“请姑娘伸出右手摊在桌前。”那算命先生说道。
玉剑舞先是看看夏华上仙,然后把手摊在算命先生的桌前,说道:“你看看吧。”
那算命先生煞有介事的仔细看了一会,然后闭上双眼,伸出右手,只见他的拇指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这三根手指的上下关节处不停跳动,嘴里面还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