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老爷惊奇地看着周冲说道。
“可不是我么。”周冲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对老爷说道:“杜七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周冲,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杜七爷说道。
周冲从壮汉的手中接过银亮的匕首,在杜七爷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淮南节度使征集军饷,我几次三番向你索要,你却总是借故推却,你是真没有钱么?恐怕不是,无非是心疼你那几个臭钱好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杜七爷说道:“周冲,我家事真没有了,这些年年年征战,军饷时时征收,我又不是开钱庄的,也不印钱,也没有金山银山,退一步说,便是有金山银山,也扛不住这么折腾啊。”
周冲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愿意把银两交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见阎罗王吧,那里都是纸钱,用不着你的雪花银两。”说着,周冲拿着匕首便要向杜七爷的身上刺去。
穆无双见状,正要出去相救,却被玉剑舞拦住,玉剑舞示意稍作片刻,先观察一阵再说,只见那杜七爷忽然大叫一声,哭丧着脸说道:“我给,我给,我给你银两还不行么?”
“这就对了,淮南节度使特别关照了你,说是只要杜七爷交了军饷,一定要带着杜七爷来府上做客。”周冲说道。
杜七爷哭丧着脸,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说道:“这次节度使大人又要多少。”
周冲说道:“不多,一百万两白银,这个数对你这样大家大业的人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杜七爷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多,让我一时去哪里筹集呢?”
周冲拿着匕首说道:“我可不管那么多,看不到钱你就让家里人给你收尸吧。”
杜七爷把眼一闭,狠狠了心,说道:“好,我给,我现在就给,你拿笔来,我写书信给府上,今晚就兑现。”
“好。”周冲说道:“痛快,是个做大事的人,给你纸砚,你马上就写。”
周冲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杜七爷握着笔管,在纸前沉思片刻,开始下笔,不多时已经写好,然后交给周冲说道:“给你,这次可是动了老本,连买棺材的钱都给你们了。”
周冲接过书信,借助灯光一看,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对手下人说道:“你们马上拿着书信去杜府,把银两接过来。”
那几个壮汉听了这话,都立即退下照办,周冲说道:“杜七爷如此慷慨解囊,真是令我非常感佩,现在随时深夜,但是淮南节度使还在府上等着杜七爷大驾光临呢。”
杜七爷此时就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跟随这周冲和几个壮汉,一起往城外军营行去。
穆无双说道:“师父,你刚才怎么不让我救他们呢?”
玉剑舞说道:“真没想到周冲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涉及更大阴谋,如果你适才冒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才拦住了你。”
夏华上仙说道:“现在咱们怎么办呢?”
玉剑舞说道:“现在咱们紧跟住这个周冲,看看究竟还会有多少不知道的真相浮出水面。”
三人商议之后,一起跟在周冲的身后,往淮南军营奔来。
淮南军营位于淮南城外三十里,此时随时深夜时分,但是淮南军营里面依然是灯火通明,来往巡视军士个个都精神抖擞,护卫着连绵不绝的军营,那中军大帐更是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军士们都在大帐之前昂首挺立,好像今晚有特别的事情或者仪式将要举行似得。
玉剑舞等人躲在一处土包之后,静静看着淮南军营里面的动静,只见周冲和几个壮汉押着杜七爷一起走进军营,门口的军士看到周冲都纷纷行礼,足见其地位之高。
玉剑舞说道:“看来这位周少爷就是暗地里给淮南节度使筹集军饷的。”
穆无双说道:“怪不得她的夫人对我说他不是好人,原来是这等货色。”
夏华上仙说道:“说起来,这位周少爷也是这军营的财神,或者说是衣食父母了,要不大家能对其如此尊敬?”
玉剑舞说道:“我看这情形,今晚淮南军营必定要有什么行动,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动向。”
周冲来到中军大帐之前,让几个壮汉去旁处休息,独自带着杜七爷进了大帐,只见正中端坐一位中年将军,周冲立即拜倒:“拜见杨将军。”随后又向其身后的两个人行了礼。
这位杨将军正是淮南节度使杨隆演,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人,都是他的得力之臣,一个名叫徐温,还有一个名叫张景,两人见到周冲到来,笑着说道:“军饷的事情又有眉目啦。”
周冲笑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今日我请来了真财神——杜七爷。”
杜七爷看到杨将军,立即拜倒说道:“将军,小的该死,早知道给您老人家做军饷,我便是变卖祖产,也要凑齐给你啊。”
杨隆演说道:“这不是杜七爷么,你可别这样,我们淮南军营八万将士的吃穿用度,可都指望着您啦。”
杜七爷说道:“杨将军,是小人糊涂,将军为了平定叛乱,华夏一统,呕心沥血,我捐几个钱算什么,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愿意低价资与将军,尊意如何?”
徐温说道:“杜七爷,你不亏是个买卖人,生意的头脑都转到军营里来了,我听说你几次三番都进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