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舞听出他的话中全是毒,语里全是刀,他的牙齿白厉厉的排着,好像要吃人一般。
过去,玉剑舞的心里还是念着他,毕竟叶吟风是她第一个动心之人。她也知道夏华上仙是真的对自己好,她也对夏华上仙有好感,可是对他们两个的感觉不一样的。
玉剑舞对夏华上仙只是好而已,但是对叶吟风的感情却是至高无上的,那是一种不可替代的爱,一直装在心里,推也推不出去。
玉剑舞对叶吟风的感觉是极好的,对他的感情是可以无限升级的,但是对夏华上仙却不能。但眼前这一切都是非常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修补,都可以挽回,唯有感情不能,破了就破了,碎了就碎了,再也还原不了当初的模样,任凭她是如意洲的仙子,也扭转不了眼前一切的局面。她感到万分痛苦,觉得心真的好痛。
玉剑舞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能最快的接受事实。她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缓和了,也不可能再挽回了,那些曾经的往事都好像一阵袅袅青烟,飘散之后再也不可能追寻回来了;这一切就好像她做的一场好梦却被骤然一惊,睁开眼后已经是梦境撕成片片碎影,踪迹无寻。
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玉剑舞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没有哭出来,她最后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咱们就比试一场,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我杀了你,你如若杀了我,新柔血洗杭州剑派的仇也就算报了,如果我杀了你也算是为人间除害,我觉得只有这样,一切才能够全部了结。”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赢我。”叶吟风撇了她一眼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拥有魔功,而且法力高强,可就算是死在你手里,也比这样面对你,听你说这些有毒带刀的话好受。”玉剑舞终于忍不住泪水,哭了出来,竟然一发而不可收,她哭了一阵,忽然抹去泪水,正色说道:“叶吟风,今晚我们就比试个高低,无论谁胜谁败,都不准再行报仇,再生事端。”
夏华上仙觉得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也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若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活。”
玉剑舞瞅着夏华上仙,知道此时正是生死攸关之际,吐出的话也绝非虚情假意所能说出。她止住泪水,对着夏华上仙说道:“我死了,你还是要好好活着,帮我照顾好新柔和苏州剑派。”
韩扩宇忽然伸手,示意阻拦,说道:“我二弟刚刚为我四妹疗伤,已经耗费真气内力,现在和你比试,你就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叶吟风立即抬手示意韩扩宇不要再说下去,对着玉剑舞说道:“玉剑舞,我答应你,就今天,咱们俩做个了断,因为我盼着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
夏华上仙说道:“你说了断就了断,你以为自己是皇上么,什么都想说得算,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再说你们怎么了断,你俩单打独斗吗?你是男的,玉画仙子是女的,这样单打独斗是不是又欠公平,如果比试就咱们俩打,你敢是不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不让玉剑舞与叶吟风比试,因为他真的担心玉剑舞会吃亏。
叶吟风听了这话气愤之极,怒道:“我会怕你?”说着,他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用力攥在手里,他指力刚猛,那杯子竟然被他攥成了粉末,其力道之大,着实惊人。
夏华上仙怒道:“攥碎个杯子就了不起啦。”他用力一拍桌案,一掌竟然把桌子击得粉碎,那些木屑落在地面后,还有白烟冒起,袅袅升腾。
玉剑舞怒道:“上仙,这是我们玉家和叶家的事,你别掺和。”然后,冲着叶吟风说道:“叶吟风,你我的恩怨今晚就会了结,但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们今晚去越王宫可见到坐石临流箫?”
叶吟风说道:“我绝不zuò_jī鸣狗盗之事,至于去越王宫是因为我算到三妹四妹有难,这才去营救,至于你说的什么坐石临流箫。”叶吟风转头问柳莺歌说道:“你们今晚可见到坐石临流箫么?”
柳莺歌说道:“我们今晚的确是去越王宫盗宝,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只见那个殿宇守卫森严,料想里面应该是重要宝物,所以就盗了出来。”
玉剑舞连忙问道:“这宝物现在何处?可否给我一看。”
柳莺歌看了一眼叶吟风,见他点头默许,就把包袱拿过来,对夏华上仙嗔道:“你把桌子都震碎了,东西放哪?”
韩扩宇用双手捧着包袱,此刻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包袱之上,唯独叶吟风把脸一扬,瞧也不瞧一眼。
包袱打开之后,只见一把通体碧玉闪着夺目之光的玉箫展现在大家面前,但见这玉箫发出灿灿晶晶的光,光采眩人,使得众人不禁一叹:“此乃是神物,人间神器。”
玉剑舞说道:“此物乃是仙界之物,不可放在你的手中。”
柳莺歌怒道:“你们是神仙就了不起啊,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办不到。”
叶吟风把手一摆,说道:“好,咱俩就决战一场,若是你赢了,这神器任由你随意处置。”
韩扩宇说道:“二弟,你刚才耗费真力,可能会。”
韩扩宇“吃亏”二字还没吐出,就听到叶吟风说道:“我等待这一天也很久了,玉剑舞,你来后山找我吧。”只见他脚踏飞云,向后山飞去。
玉剑舞和夏华上仙飞身一纵,也是踏云而来。
后山空寂,松涛呼啸,冷风袭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