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澈的阳光铺洒。

粉色的病房中,透过窗帘隐隐约约投影着些斑驳的影子,绿化优良的医院,到处盈满生机,空气中透着清晰。

程晚夏皱了皱眉头,微微睁开双眼。

抬眼,便是一室粉红。

私立医院总是喜欢把病房摆放得很温馨,和穿透的,白色病房天壤之别。

她动了动身体,准备坐起来。

忽然感觉到一双修长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身后,紧挨着的身体似乎也已经清醒,仿若自然反应的,那具身体动了动,她的大腿深处,感觉到一丝坚硬……

整个脸瞬间爆红。

她都快是娃儿的妈了,这样的男人反应再熟悉不过。

她不舒服的挪动身体。

身体太笨重,她挪不远。

后面那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他撑起手臂,低头看着某只捂在被子的胖女人,圆鼓鼓的身体,如蜗牛一般的爬行。

傅博文心情很好的,拉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别爬了,我看着你都累。”

程晚夏掀开被子,露出还有些红的脸蛋,眼睛里有着不忧伤的目光,“谁让你那……”

“这是男人的本能,每天早上都会有的本能。你不是知道吗?”

是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想要遁走。

她可不会忘记,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晨运中清醒过来。

这个男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两个人似乎还在打情骂俏,病房的房门突然推开,郑素秀和卫小小笑谈着走进来,两个人看着床上那一幕时,都怔了。

郑素秀的反应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在回避。

卫小小可不是,卫小小三两步走进房间,立在他们对面,笑得很是阴险,“我怎么问道一股yín_dàng的味道。”

“yín_dàng你妹yín_dàng。”程晚夏没好气。

“注意别说脏话,我干女儿还在你肚子里,胎教胎教。”卫小小很严肃,又邪恶了,“你说昨天我干女儿会不会在肚子里面抗议啊?出来会不会戳着傅先生的头问你,痛不痛,痛不痛?!”

边说,笑的更大声了。

程晚夏知道这是卫小小曾经看到的一个黄色笑话,翻了翻白眼。

这个女人的想法真心很龌蹉。

“卫小小,我昨天那状态,你觉得我们俩能做什么?”程晚夏问她。

卫小小想了想,好像是哦,医生都说了,连床都不能下,剧烈运动的话……眼眸一闪,继续邪恶,“不会是……”

“卫小小,你丫的yín_dàng思想给我够了!”程晚夏怒吼。

“你那么凶干嘛,不会是老羞成怒了?!”

“我老羞你妹!阿姨还在门口啦!”

“那你是怕尴尬?”

“我说卫小小……”

“那傅博文干嘛不穿衣服?”卫小小看着傅博文的上半身。

“我相信那事儿我穿着衣服还能干了!”

“晚晚你别这么直白,人家会害羞的。”

“……”程晚夏觉得和卫小只能一头撞死。她觉得完全不搭理这个女人,转眸对着郑素秀,“阿姨,你这么早就来了,妞妞呢?”

“我提前就把妞妞先送学校了。”郑素秀这才走进来,刚刚似乎挺卫小直白,现在脸都有些红,“我给你带了蔬菜粥来吃。帮你盛出来?”

“我想先洗个脸。”

“我去帮你倒水。”郑素秀连忙说着。

“小卫去吧。”程晚夏看着卫小小。

卫小小皱了皱鼻子,似乎在表示不满,却还是一个字没说,屁颠屁颠的往厕所走去。

傅博文已经传好了自己的白色衬衣,随便堆了一晚上的衣服,这个时候穿在身上有些皱巴巴。

傅博文穿衣服很讲究的,每件衣服都熨烫得笔直,难得穿一次这种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傅博文穿好衣服裤子后,卫小小正好从厕所出来,傅博文去厕所洗漱,经过卫小小身边,卫小小上上下下打量,一副想要发现端倪的表情。

傅博文实在受不了,他站在卫小小面前居高临下,“我就算是做了什么也是合法的!”

卫小小白眼一翻,“我又没说你qiáng_jiān。”

“……”

卫小小淡定的走过傅博文,端着洗脸盆放在程晚夏面前,“洗吧。”

“你觉得这个距离,我的手臂有两米?”

“行了,姐为人民服务,姐是雷锋。”卫小小拧起热毛巾递给程晚夏。

程晚夏胡乱洗了一下。

卫小小任劳任怨的端着盆子倒水,然后伺候程晚夏吃饭。

郑素秀在简单的收拾病房,尽管程晚夏怎么说有护工来收拾,郑素秀就是闲不住,程晚夏最终妥协。

房间里面四个人,郑素秀做清洁,傅博文吃稀饭,卫小小看手机,程晚夏坐在床头发呆,总觉得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却莫名有一种,不和谐的融洽,那么暖。

突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

傅博文看了看来电,抿着唇,放下碗筷,走向外阳台。

正时,医生和护士从病房外进来查房,医生问了她些基本情况,让护士都一一记录了下来,看程晚夏脸色恢复得不错,也似乎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必定像程晚夏这样能够挺到现在的女人不多。

医生和程晚夏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傅博文打完电话进来时,看着医生刚刚出门,他抿了抿唇,问程晚夏,“医生说什么了?”

“自己不听,跑一边打电话,晚晚别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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