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谢灵询柔声道:我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你别哭。
可是不管谢灵询怎么劝说,霜儿就是哭个不停,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总之,,你,不能再不顾危险,你还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呢。
谢灵询无奈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砰,门再次被打开,云奇跟着一个身材魁梧,双目矍铄的英气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一进来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搭上谢灵询的脉象,凝神注目,随后缓缓放开,松弛不少。
厉老板,多谢出手相助。
没错,这男人就是厉天行,他听到云奇汇报,就焦急的跑来。
沈流袖也是躬身道:流袖多谢厉伯父搭救之恩,来日再报。
厉天行目光复杂的在沈流袖身上打量,暗叹好一个绝色女子,和大小姐是难分瑜亮。而且知书达礼,也算是少有的佳人了。
随即他不动声色:客气了,谢公子,叫你一声贤侄可好?
谢灵询点点头:当然可以,是晚辈高攀了。
厉天行道:那能否请他们出去,有事咱们得私自挑明。
谢灵询道:伯父何须如此,我从来不是一个人,流袖是我最爱的人,汪曾和夏刚跟了我许久,至于霜儿,更如我的亲妹妹,有任何要紧事都可以一并说出来,他们不会泄露的。
闻言,众人都很感动,霜儿却是难掩失落之情。就连云奇,也是绽放难得的神采,静静看着谢灵询。
厉天行笑道:很好,就依你。不过你可知道要不是云奇赶到,你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谢灵询:晚辈明白,多谢伯父关心,不知伯父需要什么,银两还是女人,晚辈一定竭力办到。
厉天行笑骂道:胡说什么,要是需要这些,我也不会放弃响马的生意了。
他严肃道:贤侄,你可知道那陆虎如何逃脱的?
沈流袖惭愧道:是小女子功力不济,被一股神秘力量拦住去路哦,想是有人救走了陆虎。
谢灵询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爬起来,痛苦道:那水姑娘不是已经陷入魔掌,这可如何是好?
沈流袖吃味道:你倒是很关心她啊。
厉天行皱皱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谈情说爱。贤侄,实不相瞒,那陆虎是我故意放跑的。
什么。谢灵询和沈流袖都是一惊,谢灵询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流袖摇摇头:不可能,你当时根本不在,难道是??
她转头看着云奇,云奇散发出一股罡气,自己没了踪影。
汪曾和夏刚惊骇不已,霜儿也是捂着樱唇,沈流袖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算井底之蛙了。
厉天行笑道:沈姑娘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功力已经不错了,云奇是从小就被我带到长白山与白鹿虎豹为伴,喝鹿血为生,又灌经洗髓,自然要强上一星半点。
谢灵询疑惑道:我还是不明白,厉老板为何要放走陆虎,难道你不知道水姑娘在他手上吗。
厉天行听出了他的疏远之意,不由苦笑:贤侄且听我说,倘若你们今日救回来了那水姑娘,又当如何?
谢灵询:自然是严加看管,好生照顾啊。
厉天行摇摇头:贤侄想的太过简单,攘外必先安内,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屈罗傲风不是什么善人,如果他要的人被你带走了,还能与你善罢甘休?到时他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跑去吴鼎孽那里参你一本,等到官府一搜,你们又将何处藏身。
谢灵询一时愕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即使我不救走水姑娘,我与他照样不死不休,势同水火啊。
厉天行摇摇头:至少有我的庇护,他还不敢堂而皇之公然对付你们,只要没有证据,官府就不会大肆搜查,你们就不必四处躲藏,一旦水姑娘在这里,你们只能出去,那时屈罗傲风就会把你们当靶子。
沈流袖道:既然如此,那您放走陆虎有何深意呢,水姑娘毕竟是清白之身,被那厮祸害定然活不了,我们这是助纣为虐。
厉天行道:这就是某接下来要说的,想必你们不知道屈罗傲风虽然最有可能登上王位,其实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正妻,而郡王对他多了些宠爱,加上他与长孙家、关山家的几个纨绔私交甚好,才势力大增,其实他也只不过是郡王手里的棋子罢了。
棋子?谢灵询道:莫非另有隐情。
厉天行点点头:屈罗傲风的大哥屈罗傲寒和三弟屈罗傲星对他不满已久,又有东方家和阴楚家各自的支持,于是明争暗斗。你们想想,在陇西咱们毕竟是外来户,怎么斗得过屈罗傲风,自然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屈罗傲风有难,他们必然落井下石。
沈流袖不解:这和放走陆虎又有什么关系呢。
厉天行道:方才某说了,攘外必先安内。如若我们接手水姑娘,我们内部就会大乱,而屈罗傲风接了这个烂摊子,屈罗傲寒和屈罗傲星就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某给他们修书一封,他们必然会带兵前去搜查,屈罗傲风再大胆也不会明着藏匿别家女子,何况还是郡王需要的戏子。
谢灵询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不过我听坊间传说屈罗郡王很喜欢这个儿子,一直很纵容,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完全没有知觉,一定是故意放了屈罗傲风一马,既然如此,就算屈罗傲星和屈罗傲寒出手,又能怎么样。
厉天行:贤侄,这你就不用管,某自然有办法,某已经联系了屈罗傲星喝屈罗傲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