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面庞:小姐,对不起,琴儿来晚了。
水柔摇摇头:琴儿不碍事,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要被他玷污了。
琴儿看着屈罗傲风满含恨意:要不是为了计划,奴婢就该一掌劈了他。
计划?什么计划?水柔问道。
琴儿凑在她耳旁细语一阵,水柔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琴儿:你说,你是故意让我被抓走的?
琴儿内疚的点点头,随即跪下来:小姐,琴儿自知有罪,但是为了大汗只能如此,如果小姐有怪罪就赐死琴儿吧。
水柔泪雨涟涟:你可知道,我被他如何欺辱?如今你求我赐死,我倒不如自己一死算了。
不,不要。琴儿连忙拦住水柔,焦急道:小姐,真的都是琴儿的错,琴儿该死,但是你不能有事啊,你是我们部落的希望,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水柔看她言辞恳切,心软下来,擦擦眼泪:罢了,我这身体早就不是自己得了,为了草原,一切都值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琴儿道:现在外面的守卫都被琴儿迷香給放倒了,那陆虎前来掳劫小姐时琴儿就在暗处,可是吴县令的人陈浩东也在那里,并且制止了奴婢,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屈罗傲风会派人半夜做这龌龊事,更惊讶的是他们竟然知道小姐你的身份,所以奴婢想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水柔大惊:所以你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们?
琴儿摇摇头:没有,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琴儿还是知道的。只不过那吴县令制止奴婢营救你,他说这是为了将计就计,让屈罗傲风现出原形,他们明日一早就会面见陇西郡王,很快就会带兵前来抓捕屈罗傲风。
水柔道:岂会如此简单,那吴鼎孽不过是一方县令罢了,手无大权,陇西郡王这么喜欢屈罗傲风,岂会因为他而带兵前来。
琴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雕刻着凤凰:小姐,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您现在看这是什么。
水柔大吃一惊:这是那只神秘部队的令牌?
不错。琴儿淡淡道:吴鼎孽说,他们认识神秘部队的首领,而这令牌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位首领会帮我们,这计策就是他的主意。
水柔疑惑道:那伙军队屠戮我们家园,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如今他们为何要帮我们。
琴儿摇摇头:这个琴儿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奴婢想可能是因为屈罗傲风有上位的可能,一旦他上位就会裁撤这支部队,所以为了对付屈罗傲风,他们才这样做。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制服屈罗傲风对咱们有利不是吗?
水柔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琴儿道:依吴鼎孽的意思是,小姐你就继续呆在这里,明日一早屈罗傲风就会把你转移,奴婢已经把屈罗傲风的记忆用夺舍散给抹去了,明日他不会记得未有临幸你的事,你只要好好演戏就行,奴婢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水柔点点头:好,为了族民,水柔都能忍受。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两架马车同时往郡王府邸而去,一左一右,齐头并进。
就在即将到达王府的时候,马车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从各自的车帐里都露出一个脑袋,早有预料的看着对方。
屈罗傲寒一脸笑意:三弟,这么早就来面见父王,莫不是请安,真是孝顺啊。
屈罗傲星打趣道:大哥这话可就说错了,三弟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罢了,何谈孝顺。
屈罗傲寒仍然一脸和煦:三弟说笑了,你要是纨绔,那就没有青年俊秀了。
屈罗傲星斜睨道:大哥就是为了吹捧我而来么。
屈罗傲寒:三弟为何来大哥就为何来。
哦?屈罗傲星明知故问:大哥是为何而来?
屈罗傲寒笑道:进去就知道了。
陇西郡王府邸端的是气派非凡,高梁瓮柱林立,朱白色的漆器摆放在墙顶的每个缝隙,闪烁着耀眼光芒,不似江南的小家碧玉,也不像后周的居中垂拱,反而有许多圆柱的天窗和燕子环形回廊相结合的即视感,长长的甬道通往对阶,大气婉约。
咿呀咿呀。一声声哀怨婉转的女声从园林里传出来,只见这园子茂林修竹,掩映在微淡的日光里,它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园子,像是从中间的天堑挖空了两边,留下一座巨大的石坑,石坑里就坐落着一幅幅生动精美绝伦的雕饰,石狮子锁在枯寂的门口,牌匾上画着大红色的“天香园”几个大字,赫然耸立的寺院碑楼屹立在园内,俯瞰着一座格外宽敞的高台,台上绕过几处台阶,正有几名戏子呕哑嘲哳,发出悦耳动听的曲调。
台阶下摆放着许多桌椅板凳,但此时却只有一人。这人面色苍老,却不怒自威。他穿着一件铜色黄袍,上面镶刻着龙鳞和鱼线,贵气雍容。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食,目光始终移不开台上花旦的翘臀,不时的贪婪扫视,巴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就地正法。
那戏子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含着羞意和难堪继续哼唱着“我主起义在芒砀,怒斩白蛇振朝纲”,随后来到另一名反串的小生身后,意图躲避台下老人的咄咄逼人。
谁知老人顿时大怒,拍了拍掌:给本王进来。
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大汉,拱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他指了指那花旦:把她的珠花摘了,衣服脱了,扔到镜花苑去面壁思过。该死的,不听本王的话,好好唱个戏也做不到,对刘邦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