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继续严肃的对阴楚晴道:你必须洁身自好,不要再和任何陌生人有接触。
阴楚晴点点头:爹爹,晴儿知道了。
她的脑海里闪现千头万绪,不明白那个人怎会变成凶手,本来一开始对他破有好感,她一直喜欢的就是才华横溢、光明磊落、气度不凡的真君子,那时他收下她的银两去竞价,她还有些不开心,现在顿时烟消云散,对他的好感转化为厌恶。
东方家也是如履薄冰,东方恒收到管家的消息,就知道大事不妙,眼下阴楚剑南回城的消息一来,他就眉头紧皱。
看来长孙乾得手了,这个老东西,太狠了,毁了老夫这么多人马,还让老夫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
管家疑惑道:老爷,咱们不可以和阴楚剑南说明吗。
东方恒摇摇头: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没有做,但是那些谣言一出来,我想洗刷也没办法了,阴楚剑南只会想到我有可能因为儿子的死对付他们,所以再说也是毫无意义。
管家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东方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其它旁支听着,暂时关掉所有布庄和票号的生意,为商武会做准备,这个时候不能再被抓住把柄。
对了,小姐找到没有?
管家略微迟疑,还是摇摇头。
东方恒动了怒: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管家道:老爷,我们怀疑小姐早就出城了,她一定有人帮忙。
东方恒:不管怎样,你们出城也好,尽快带回她。
东方恒这边关闭生意,而长孙乾这边却遭了殃。因为长孙乾带着人马回了灵武,留下长孙雍管理家族生意。可是这长孙雍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一直就想取而代之。如今是个好时机,他就想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于是偷偷换掉了好几个核心人物,培植自己的亲信,更是大肆敛财,对百姓赶路杀绝。
长孙乾临走说的话他一件事都没办,反而迁怒于无辜百姓,命令家仆四处搜寻谢灵询二人下落,打听到杨秀清一行人曾经对谢灵询二人有过知会,恼羞成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杨秀清等人活活打死了。
等谢灵询二人发现地契迟迟不到帐,而周围的百姓怨声载道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大事不妙,于是来到杨秀清家中准备问清楚情况。
谁知,一推开门就是一股烧焦的味道,木门上的灰尘都凋落下来,到处都是蟑螂的叫声,往里走刺鼻气味更重,一片安静。
谢灵询有预感,不顾沈流袖在后面追赶,急急推里间的门,却发现推不开,他使劲撞,仍然纹丝不动。他只觉怒火中烧,心里的火焰蹭蹭往上冒,拿剑猛劈,手上都被剑尖划伤,他丝毫不觉得痛,只盼望早日见到里面的场景。
谢郎,谢郎,你别这样。
沈流袖连忙抓住他的手,心痛不已,她呼喊道:让我来。
说着她推开谢灵询,剑光一闪,门被刺穿一个打洞,顿时令他们睚眦俱裂。
只见就在门口处抵着一张大桌子,怪不得他们推不开。而那大桌子上七七八八躺着十来个人,他们都是死不瞑目,死相凄惨,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侧躺着的杨秀清,他的长袍被抓烂,面庞原本清秀,此时发青,全身都是血迹。
杨兄弟,杨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谢灵询不可置信的奔跑过去,将杨秀清带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大哭,就在前几日他们还曾把酒言欢。
杨秀清曾告诉他,他想造福黎民百姓,做一个好官。谢灵询不喜欢酸儒,但是杨秀清行事洒脱,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他待二人一片赤诚,收留二人的晚上,自己仅有的床铺让给他们,自己忍着冻抱着酒坛就在猪圈睡了一晚,谢灵询要他回来,他只说:山间草民,自能忍饥挨饿,没那么金贵,这是待客之道。
谢灵询不尊礼法,自然不在意与沈流袖同宿,沈流袖爱极了他,半推半搡只好同意,只是二人都颇为感动。
看谢灵询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唐天龙死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一次真正看到,竟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他哭起来真难看,满脸都是。
她连忙给他擦拭:灵询,你别难过了。
谢灵询依旧哀恸不已:都是因为我们,如若我们不留下来,就没那么多事。
不,沈流袖摇摇头:是我的错,谢郎,是我让你留下来的,杨兄弟的仇我们一定要报。
嘿嘿,恐怕你们是没机会了。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只见门外顷刻间围满了人。
沈流袖淡淡道:长孙乾那个老东西,言而无信,挑战我们的底线,这是逼得我们送你们上西天了。
嘿嘿,美娇娘,话不要说的这么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待我们杀了你男人,就做我娘子可好?哈哈哈哈。
沈流袖樱眉倒竖:无知鼠辈。
谢灵询缓缓将杨秀清放下,将他的眼眸缓缓闭上,涩声道:杨兄弟,等着我,一定让长孙家所有人为你陪葬。
沈流袖知道,她的剑一旦出鞘,又会增加多少亡灵,但情到浓时,不得不发,此刻她也是怒气腾腾,化于剑身,千丝万缕的剑魂缠绕着汹涌的杀意。
这些长孙家的杀手,只见过红粉骷髅,也见过小家碧玉,何时有这种绝情到谷底的凉意,不禁怯懦,后退几分。
长孙家就将覆灭,而你们也将粉身碎骨。
沈流袖吐气如兰,却格外生硬,她一字一句吐出来,犹如冰刀,撕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