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顿时胯下脸,就是不动嘴。
顾好中面色不虞:莫非你看不起大哥,快喝吧,天冷也好暖暖身子,等会睡着了也好驱驱寒意。
薛傲不得已只能再喝了一碗,头昏脑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顾好中继续道:贤弟,我曾经听我一个当过兵的老伙计透露,他曾经参加了南汉对闽国的战役,那一场战役就在小孤山真是惨啊,首将活活被刺死,头颅都被挂在城楼上,那一支队伍中了埋伏,无一生还。
薛傲忽然想起自己行军打仗的峥嵘岁月,不由湿了眼眶。他也曾金戈铁马、两鬓微霜。曾经在剿匪途中,经历过一次剧烈的惨败,他们被叛徒抛弃,导致全军覆没,所有人掩护他逃跑,每每想到这一幕他都是痛不欲生。
来,贤弟,我们喝这最后一碗酒,为死去的冤魂默哀。
薛傲情到浓时,一口猛灌,发泄长久以来的困苦和愁闷,终于丧失意识,倒在了木桌上。
顾好中尝试着唤了他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便壮着胆子来他身边拍上一拍,瞧他真是睡着了,放心下来,在他身上搜寻。
不消片刻,他搜到一把轻剑和一块令牌。这剑他是毫不在意的,但是令牌却让他激动不已:竟然是虎灵军的令牌,没想到刘晟把这个都交给你了,我落幕的时候你还没出场呢,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就有此成就,也算了得,为了我的大计就替你保管了。
他把令牌踹进怀里,若无其事的将他背到平地上,回柴房拿了一点草席前来给他换上。
夫人,里面怎么样了。
顾好中虽然有自己的目地,也不会做那种占便宜的事,耐心询问道。
门被打开,肖雅馨疲惫而汗流浃背的神情令他心疼,关上门,缓缓走出来,顾好中道:夫人,难为你了。
肖雅馨摇摇头,柔声道:不碍事。夫君,只要能帮到你,妾身做什么也无所谓。没想到妾身这个医术世家还能起到这种作用,也不枉爹爹他们的教诲了。
说到这里,她溢出了泪水,哀不自胜。
顾好中缓缓道:想当初,我们可以衣食无忧,尽享天伦之乐的,只怪刘晟昏庸无道,杀害二皇子,陷害忠良,毒害了岳父一家,还逼得我们跳崖,宝儿也丧了命,我们苟活于世好几年,若不是他们的到来,还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刘晟,如今真如同武陵人捕鱼为业,不知魏晋了。
肖雅馨怒道:该死的刘晟,我们从未参与党争,当初二皇子领兵平叛,我们跟随与他,这是军令如山,我们虽喜欢二皇子骁勇善战,也从未动歪念头,没想到竟遭来杀身之祸。
顾好中淡淡道:自古皇权得来就是腥风血雨的,不过老天令我们命不该绝,就是要回去宰了刘晟和那叛徒李迟的。
李迟?肖雅馨木然:他可是你的结拜兄弟,竟然是他?
呵呵,结拜兄弟。顾好中苦涩一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情义,只要为了利益他们都会和你倒戈相向。如今人家可是从四品中郎将,哪会记得咱们,估计以为咱们早死了。
肖雅馨轻轻道:这也是你城中的探子告诉你的?
顾好中静静道:就在我们逼上悬崖的那日李迟就出现在四皇子府上,也就是现在的刘晟。
肖雅馨:夫君,那你真的确定他可以帮助我们?
顾好中淡淡道:不确定,但是我已经知道李迟包藏祸心,她不会诚心诚意效忠刘晟的,他除掉我们就是为了自己全盘接手军队力量,好逼宫篡位。只要利用这一点,就能让他们两败俱伤。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董怀义了,这位老朋友一定会大吃一惊,我们竟然还活在世上。不过你的演技也忒拙劣了,和我吵完怎能那么快就去打水,差点就被识破。
肖雅馨缓缓道:夫君,那你刚才可有搜到什么?
顾好中拿出令牌,晃了晃,笑道:有了它,我们就可以讨伐逆贼,调动巡防营了。
肖雅馨轻轻道:里面那个中毒太深,我也只能控制她的病情,想是天山雪莲和青龙果没有一样好得,陇西郡王和王审知不会轻易让他们活着出来的,既然这样,咱们不如早点杀了他们,也好送他们超生解脱,更何况我们拿了薛傲令牌,不这样做万一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顾好中惊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也曾是军人,薛傲对我有恩,咱们不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
可是夫君啊。肖雅馨柔声道:你以为我想吗,我是担心你啊,如若被刘晟发现你顶了包,你将插翅难逃。我已经没有了宝儿,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懂吗。
顾好中搂紧她,静静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一早,日出三竿。
啊,一声声声泪俱下的尖叫唤醒了薛傲,他揉揉发涨的额头,四处一望,顾好中睡在自己旁边,与他一起醒了过来:薛贤弟,睡得还好么。
叶昭雪彭的推开门,拿着自己昨日的衣服,面色发冷,来到薛傲身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把他打懵了,也让顾好中夫妻俩震惊莫名。
薛傲平心静气:叶姑娘,你为何打我?
叶昭雪怒意不减:为何,昨日我是如何与你说的,我不要,我不要任何人看我的身体,我不喜欢,
她声嘶力竭,隐隐有了哭腔:莫非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知廉耻?
顾好中插话道:叶姑娘,这件事不关薛贤弟的事,是我打晕你的,如果不这样,你的性命难保。
你给我闭嘴。叶昭雪指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