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本公子不知道你是何人,交个朋友可好?我是东方明,你应该听说过。
谢灵询看都不看他,嘲讽一笑:不认识。
沈流袖终于发话了,她头次在众人目光下站立许久,不知不觉,修行武艺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加上羞怒未消,眼见一旁霜儿愧疚之色昭然若揭,连忙拉了拉谢灵询衣袖,随后静静看着死狗一般的老鸨:明天起,霜儿便不是你翠云楼的人了,你不得再以任何名义命令霜儿干任何事,你能做到?
这,,老鸨急促的喘息着,还是有些不情愿,哀求的看向场上的两人。
王天贵视若无睹,而东方明的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沈流袖,他装作谦恭文雅,轻声细语:姑娘想赎人,也得有点诚意,不如我们晚上秉烛夜谈,商量个对策?
沈流袖勃然变色,众人也是暗骂无耻。谢灵询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宝剑出鞘,直直朝着东方明的身体而去,东方明眼尖,被剑光射的移不开眼睛,大惊失色,本能的往右纵跃,他似乎也是练家子,身形犹如瘦猴,稳稳攀爬在栏杆中央,那剑光落在他身后的门房处,只听砰砰几声,不光是震碎了门墙,更是削去了两边一半栏杆。可是诡异的是,虽然门墙碎了,却只是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边,底部露出好几个大洞,木屑都堆积在里面。
王天贵和东方明只觉摇摇晃晃,连忙施展轻功跳跃下来,堪堪落定。那老鸨瞧见这一幕已经痴痴傻傻,而众人更是跑的一干二净,他们不想再多待一会儿,生怕受到波及。
未等东方明回过神来,谢灵询掌风先至,已经抓住他的面门,往后一拖,东方明只觉面刮得生疼,随即稳稳反扣住谢灵询,在谢灵询惊胰过程中控制身形,岿然不动。随即他气走丹田,用身子重重一撞,两人瞬间分开。
东方明没有停歇,而是大呼一声:你找死。抬起右掌朝谢灵询胳肢窝而来,谢灵询发现东方明反应速度都挺灵敏,一不小心就被对方钳制。两人互换拳脚斗了几十来回,谢灵询竟无可奈何。他的掌影到了东方明胸前,东方明就会运起一层厚厚都罡气,那罡气呈紫色,将掌影消弭于无形。
不过东方明也不那么好受,四大世家个个都有保命的功夫,因为有钱,家家都请了江湖有名的高手做掌教,东方明所学正是关外人士铁头和尚的成名武学,这种武学最基础的便是全身僵硬,运功时犹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气焰凝结于胸,随着口中的吞吐,不断增强功力,而它的弊端便是发功不能强行停止,否则会爆体而亡。
而他与谢灵询比拼的时间里,内力消耗的特别迅速,原先紫衣华贵的他皮肤渐渐干瘪,渗出许多汗水,显然他没有预料到谢灵询功力惊人,不由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而沈流袖的话语更是加速了他这种想法,沈流袖眼见谢灵询也是咬着牙捱着,身子起伏不定,手心发颤,焦急不已:谢郎,你没事吧,我来助你。
谢灵询大吼:我没事,你要相信你的谢郎,对付他还不在话下。
沈流袖点点头,只好作罢。感受到谢灵询汹涌喷薄的内力,东方明更是妒火中烧,他恶名在外,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帮他找救兵,眼见天香国色,可以作添香红袖,成全他功成名就的梦想,就被这张特别温顺的俏脸狠狠撕碎了,面前这个拿着一把剑的男人究竟从哪里来,他有这样如花似玉的佳人,为何还要触我的眉头。
越想越乱,东方明发现王天贵就在一旁幸灾乐祸,气怒道:姓王的,你还不来搭把手,别以为本公子死了你就可以独占霜儿哪丫头,唇亡齿寒懂不懂,要是本公子死了,你也别想活。
王天贵醒悟过来,他阴恻恻道:东方公子,是你提醒本官了,作为一名武将,怎能苟且偷生,亲眼目睹不平之事呢。
说着,他双手呈虎爪状,摆开了架势,就要等待时机猛扑。
我呸。东方明心里暗骂老东西忒是阴险,好话歹话都被他占了,不过眼下保命要紧,他怒吼道: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本公子和他的内力在交汇,你还想用拳脚挤进来,莫不是想粉身碎骨?
不对,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这狗东西,想横插一脚,引得我们反噬,两败俱伤,你好渔翁之利。
哎哟,东方公子,你这就不对了,我王天贵好歹是有点名气的,怎会干这种龌龊行径。这样说着,王天贵都脚步却是没停,他的中心形成了一个乾坤卦,就朝两人中间而来。
该死,八卦乾坤锁。东方明失声惊呼:你个老东西,想趁本公子虚弱的时候锁住我的内力和命格,你不想活了?
谢灵询也是一顿,紧紧注视着王天贵都动作,却不能有丝毫懈怠。
沈流袖见王天贵受作折梅状,连着五个方向形成一朵梅花影,他口中念叨着什么,转瞬来到两人身边,那梅花残影凝聚于他手指,他的头发直直竖起,改头换面一番,面露精光,两手朝着两个方向一拍。
沈流袖大惊,就要阻止。谢灵询却心有感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神色,背后的剑再次出鞘,直直挡住了王天贵的掌力。
什么,,王天贵心底掀起滔天巨浪:竟能一份内力驱使两样外物,这已然说返璞归真、抱元守一的境界啊,可他才二十五岁不到,简直是变态。
想到如若不收拾这个神秘男人,他王天贵就要交代再这里,不由加大了脚底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