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玄幻奇幻>傲衍苍穹>第一章:心有凌云志,奈何半残躯
血芒,血芒中有振翅欲飞的神禽,有踏山长吼的剑虎,有望月起啸的冥狼,有追云逐月的青蟒,有逆浪而行的玄龟……巫丘浑浊的双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早已变得暗淡的祭旗,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匪夷所思。二十几个蛮童竟然全部启灵成功,并且看着这启灵蛮兽等阶之高更是前所未有。在这一刻,巫丘整个人已经变得空白,巫神显灵么?在族人的欢呼雀跃中,他慢慢的扶起了昏倒的风凡,微微一叹 “这臭小子”,只是巫丘没有注意到这升腾起的血气蛮兽,都隐隐的望向风凡,有虔诚的臣服,有不安的恐惧…….

看着趟卧在床的风凡,俏脸煞白,眉头紧锁,巫丘不禁心里一揪,这些年这孩子的经历自己很是清楚。回想起六年前,风雨交加的那夜,“身袭白衣犹自在,一剑无尘醉不知”的玄域十剑之一无尘剑——风白衣,翩翩白衣,已被血染,快剑无尘,早已折断,犹如风中摇曳的枯叶,随时可能飘零下来,跌跌撞撞的将襁褓中的婴孩托付给了自己。自早年结交,巫丘从没有见过风白衣如此的狼狈,当年的白衣公子,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一手无尘剑,剑锋所指,无往不利,为不世天才,笑傲中州,被认为在三十岁前最有望突破玄宗的一代年轻俊杰翘楚。飒爽飘逸的英姿,迷醉了多少红颜,倾倒了多少佳人。此次再见,却是鬓掩风霜,目露沧桑,往事fēng_liú,已然不再。匆慌的将怀中婴孩交付给自己,留下几句嘱托,无暇细谈,又匆匆的消失在茫茫夜色。看着那远去的残影,巫祭能感受到那颤抖的身躯,对孩子的万分不舍与心酸,即使如此,依然离去的义无反顾,看的出风白衣的隐忍与坚毅,虽然是如此的狼狈,但是巫祭觉得那盛气凌人的无尘白衣还在……

白衣离开的如此匆忙,给孩子留下的只有一块不知名的贴身玉饰,看上去波光流转,不是凡物。孩子取名风凡,望其像风一样自由逍遥,平淡一生,也许是一种无奈,也许更是一种莫名的期盼。“囚穴锁脉”巫祭不知白衣和风凡经历了什么,只从白衣那里知晓风凡 “囚穴锁脉”,顾名思义,但凡修炼,不管是蛮人修蛮,还是蛮外中州,究其根本就是练穴锻脉,脱凡己身。而“囚穴锁脉”即是自身穴窍与血脉自我封闭的一种先天顽疾,或穴窍血脉后天被强力所封,通常非人力能解,不能修炼。白衣走时,还留下几句话:“孩子长大,一切顺其自然,切勿强求,自己若十年未归,便让风凡前往玄域中州风家,认祖归宗,保一世荣华。”也是因此,自己草草的结束的中州历练,带着风凡悄悄潜回南蛮。

看着风凡,巫丘难免心中黯然,这些年,也算是顺风顺水。自己一直视风凡为己出,这孩子看似放荡不羁,却年少更事,心智比同龄人早熟。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么?风凡从没问过自己的身世,自己对此也从来是闭口不言。摸了一下风凡的额头,看着他呼吸慢慢舒畅,已无大碍,巫丘整理了下盖在风凡身上的被子。转身出屋,找了几味草药,熬炖起来。

嗅着熟悉的药味,风凡悠悠的转醒,心里难免有些怅然若失,还是失败了呀,当然这本在自己意料之中。摸了摸放在枕边的《玄域通志》,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玄域五分,上有北疆,寒天地冻,下有南蛮,瘴毒兽凶,左有西漠,风冽沙狂,右有东海,浪催潮涌,中州居中,土沃水肥,人杰地灵......”通志中讲述玄域大陆各地奇闻异事,英雄豪杰,剑舞长空,刀影撼岳,拳镇江海,脚踏山川好不威风,风凡时常沉浸于此,仿佛自身已化为无所不能的战神,所向披靡,无坚不摧,只可惜心有凌云志,奈何半残躯。

“等,等,等等,怎么在如此美好的画面中,咋多出来一只大白毛?”就是这么的突兀,这么的扎眼,之所以突兀是风凡觉得这耗子的存在与自己臆想的飒爽英姿的画面简直是太不协调,之所以扎眼,你自己看,看看这白毛瞪着那贼眉鼠眼,看看那眼神,轻蔑,不屑,嘲弄,讽刺,简直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不对,这次是婶婶估计也忍不了了。这不是祭旗上与自己大眼瞪小眼被自己想像的烤的滋溜滋溜冒油的那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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