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风凡缓缓的睁开了眼,此时已是日薄西山,一抹嫣红挥洒在这高悬的瀑布上,湛蓝的天空浮着大块大块的白云团,在夕阳的余晖下呈现出火焰般的殷红,小白蹲坐在小弱的怀里,微风轻拂,水波荡漾,小弱捋了下额前散落的青丝正在端望着一直在运功的风凡。
“你终于醒了。”见风凡睁眼,小弱立马上前。
“刚才你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现在没事了吧?”小弱紧紧的盯着风凡。
“没事了。”风凡微微一笑。笑的是那么的释怀,那么的甜美。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囚穴锁脉这一直笼罩着自己的阴霾,从今天起,烟消云散。
穿梭在风凡体内的混沌玄塔,已经回到了风凡的丹田处,那在穴窍处的无数塔影,也已经将风凡的穴窍重塑,若是有心人在,比如大白,就会发现风凡的周身经脉竟呈显出浑浊的灰色,让人难以捉摸,而经脉粗大遒劲,竟比一般的玄修都要粗大数倍,而重新开辟的穴窍也是坚固异常,仔细观察仿佛是有塔影沉寂在这穴窍内。穴窍越坚韧、经脉越粗大遒劲就意味着修玄者能承受的天地能量就强,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就越快,修玄进阶的速度就越快。大白告诉风凡这次破穴开脉的同时之前吸纳的玄气之旋也被挥之一空,一切得从零开始。其实大白不说风凡也能感受到,只是起点与起点的意义不一样了,并且那堪比蛮士高阶的ròu_tǐ力量还在。
夕阳下,风凡拉着小弱的手,两人一兽朝着部落走去,三道影子被这夕阳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影子越拉越长,最后三道影子汇聚在一起,仿佛融在了一块。
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谷内白云缭绕,时而化作一团棉絮,时而化作绫罗,绕着山峰飘忽而来,又绕着山峰飘忽而去,流云奔涌,群山浮动,竟让人不知到底是云在动还是山在动。
在这云缭雾绕,群山掩映的山谷中竟然有一座大殿,大殿云顶、青门,古色古香,厚重而庄严。飞檐上的两只云鹤,活灵活现,似要展翅腾飞。大殿四周,古树成荫,白墙青砖,简单朴素却一点都不显小气。此时殿内镶云嵌雾的宝座上,正端坐一人,浅青色的长袍上绣着银灰云图,衣袖飘飘,随风起卷,飞扬的剑眉拧的紧紧的,墨玉的黑瞳也瞪了起来,起掌怒拍宝座,整个人散发出威震天下的霸者之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声音威严,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之感。
“属下知罪,保护小姐不周,属下愿领责罚,虽死不辞。”回话之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不卑不亢,却是心甘情愿。再看此人,消瘦的脸颊,朴素的青衫,虽然气息萎靡,不过确实是那日小弱身边的那位剑尊。却说那日,剑尊与那影鬼强者交手,拼的两败俱伤,差点陨落在那南蛮,已是身负重伤的他在南蛮寻了几日却并没有找到小姐,就马不停蹄的跌跌撞撞回到谷内禀报情况。
“若不是萱儿魂灯未灭,本座定不会饶你。”大殿之上那人,大袖一甩,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出。
“念及你这些年与对萱儿还算守护有佳,本座命你挑选云仆十名前去南蛮,此处务必要寻回萱儿。否则你连带那群云仆都不要再回了。”说着甩出一枚令牌,及一枚丹药。
好一个影鬼,若非本座不宜出面,否则定要好好讨教一番,我的女儿竟也敢动。这次萱儿出行,自己早就推衍过,有惊无险,也许还有一番造化,所以也并没有责难剑尊。至于那远古遗迹,只能看萱儿的缘分了。大殿之上那人,目光微微一凝,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忽的一阵云气翻腾,消失在这大殿之上。
“谢过圣主,属下必不负所托,定寻回萱儿小姐,否则以死谢罪。”接过调遣云仆的圣云令和能快速恢复伤势的还云丹剑尊缓缓的退出大殿。
一片荒芜的沙漠,一座残破的古刹,一盏青灯、一尊古佛、一幢铜钟。 钟声响起,一声又一声,宏重而浑厚,在这苍茫的暮色里迟滞的扩散,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无拘无束的漾开,余音袅袅,不绝于耳。聆听这钟声,仿佛便可置身于红尘之外。
“狂禅”佛前一灰衣老僧,形貌枯槁,白眉长须。老僧对着座下弟子喊到。
“弟子在。”一小沙弥,约莫八九岁,看起来憨厚可亲。
“此去南荒,务必不得大意,凡尘历练,磨心悟性。”老僧纹丝不动,话音落下,没有半点表情。
“谨遵师傅教诲。”狂禅起身便走,身无长物,十分洒脱。
“我擦,果然比老衲我还狂,老衲我还没说完呢。”狂禅刚出古刹,这老僧竟然一跳而起,没有半分刚才高深的模样。
“罢了,行痴,行癫你二人,暗中照拂一下,这猖狂的小子。不到万不得已,一且由他而去,万一死在外面,我丢不起这人。”座下僧人一阵白眼,虽不知道那是你宝贝疙瘩,你舍得然他死在外面么?
“尊师命。”行痴和行癫退出佛堂,人影一闪没入虚空,尾随狂禅而去,此时的狂禅嘴角竟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
浊浪滔天,阴风怒号,一位年少俊美的妖异少年踏浪而行,身后的四名劲装护卫恭敬的紧随其后。
“此去南蛮,我敖傲骄。必有所获,众望所归。”
“师傅放心,青浅谨遵师傅教诲。”一妙曼少女,明媚皓齿,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已颇有几分韵味,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