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停好了车以后皱着眉下了车,往那老师跟前一站还算客气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询问自家熊孩子人在哪——那自称叫梅尔的中年女教师并不急着告诉他答案,先是皱着眉推了推眼镜似乎是颇为怀疑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看就像是小混混的人道理哪里像是中古大陆大皇子,紧接着又看见了跟在jay身后的陆十二和沙迦耶,随即一脸严肃道:“孩子有矛盾,来这么多人做什么,拉帮结派不成样子。”
jay表示被劈头盖脸一通嫌弃完全见怪不怪——做老师的因为从古至今受人尊重,多多少少有一些架子在,更何况在这个学校哪个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若是要点头哈腰地一个个奉承过来,老师估计得忙死,所以便统一走向了冷艳高贵的路线……这会儿,脑袋上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无奈地取下了帽子,正想往外掏id卡表明身份,这时候余光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金发男人取下了鼻梁上戴着的墨镜,那双金色的瞳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抱歉,梅尔先生,整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是我的属下门生的现任职人与预备职人,作为王权者,我希望能有几乎近距离接触两位年轻的职人,所以冒昧前来,如带来困扰,那真是相当抱歉。”
梅尔老师:“……”
然后陆十二他们就成功地踏进了校园神圣的大门。
并获得了友情提示,瑞恩尔人在医务室打绷带中。
当陆十二他们一行人踏上前往医务室的征途,jay还没来得及掏出id卡的手又空着抽了出来,摊摊手对着满脸写满了“啧啧啧”的黑发年轻人耸耸肩道:“没办法,财哥长着一副优等生的脸——在学校里,哪怕你是石油大王的儿子也不如你是个优等生来的方便,同样是上课睡觉,学习好的叫‘合理支配个人时间’,学习不好的叫‘自暴自弃不务正业’——这个世界就是充满了不公平。”
从小到大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自暴自弃”“不务正业”“以后只能当送快递的”陆十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医务室门前,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两个孩子像是曹操和项羽似的,一人一边一张床,中间隔着个长长的走道,那王家的孩子正被自家妈妈陪着,脑袋上、腿上都缠着蹦跶,腿吊得老高——看上去确实是折了,瑞恩尔还真是一点儿没含蓄也没夸张。
而瑞恩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陆十二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大呼小叫地让医务室的老师“轻点儿”,不过医务室的老师显然对“幼儿园就知道打架”的孩子没有心慈手软的爱心,那绕过他固定在胸前的胳膊一圈圈往瑞恩尔脖子上缠绕的绷带几乎将他缠绕成了个木乃伊。
见陆十二他们来了,那王家孩子的母亲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意识到走进医疗室的是什么人——接下来的气氛简直可以用敌人见外分外眼红来形容,撇开所有的因素来看,最简单粗暴的归纳是现在陆十二他们这活儿人要了人家老公的命,挖走了人家家里的摇钱树,这就算了还扑上来把人家家里的小儿子也揍了一顿。
这要是换了陆十二,估计早就把高跟鞋脱下来扔他们脸上了。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陆十二觉得自己应该愧疚——但是已考虑到门生的前任职人那德行,他又觉得自己完全愧疚不起来,而此时此刻,而那女人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边给自己儿子喂止痛药水,一边低低地嘟囔了声“什么玩意”。
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大家都听见了,只不过没人理他——坐在床上打绷带的瑞恩尔先是眼睛一亮,伸脖子猴急地问:“门生来了么?”
陆十二一听,顿时一扫心中那些个纠结,觉得有些好笑道:“门生没来,来的门生他爸。”
瑞恩尔莫名其妙,而陆十二则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掐了一把他的腰,他头也不回地拍开男人的大手,同时,只见做“家长”的jay往床前一站:“为什么打架?”
瑞恩尔哼了声,那还带着婴儿肥的下巴往对床一点:“他先动手打我的——我昨天虽然说要打架,但是我是讲文明的人否则我妈不弄死我——于是今天我就是友好地跑去问了问他关于转让幻兽的事儿,他先是说不行,说他妈说了没了门生他们家连吃饭都吃不上,我就说你要吃饭我给你啊皇粮,他还是不干,我就说要不咱们打一架,谁赢了门生归谁,他刚开始不说话——阴险得很,我他妈正琢磨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转头一拳头就砸上来了!”
陆十二正被一大串的“他说”“我说”绕得晕乎着,便听见对面床那看上去稍大一些的孩子大声地说了句:“你放屁!你污蔑人!”
“怎么着啊,一操场的人看着你你还想抵赖啊!”瑞恩尔指了指自己青肿的鼻梁,“看见没,你打的!”
那王家的孩子不说话了,还没安静两秒呢,就听见他妈开口,慢吞吞地说:“二皇子殿下,您这样说就没有道理了,我儿子品德好,肯定不会是先动手打人的那个——反倒我看他门牙被您打断一颗,他可是换了牙的,这要是重新植牙,说不准又是多少钱,而且他还小,怕疼呢,咱们家现在又没了经济来源——”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jay:“我看,这事儿还是大皇子殿下说说道理,也早点儿把该赔偿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那些个事儿处理清楚了好。”
瑞恩尔耐着性子听她说完,正想说话呢,便听见jay转过身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