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听说那天我们参加葬礼的那个人活过来了。”坐在穆曳肜的身边,穆荩九似随意的一问。
正从穆园开着车回住处的穆曳肜突然听到这句话,车子一歪,停在了旁边。
穆园很大,大到用开车行走。
穆荩九没料到穆曳肜反应这么大,微愣了下。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件事?”因为死的人身份特殊,又突然奇迹的活过来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保密的,虽然这样的事情是惊人的,但上边的人已经悄悄的将人转移,如今只怕正在观察期,只要确定那个人完好无事,他们才能公布消息。
穆荩九也没有隐瞒,“从赫明宇口中得到的消息,他们似乎很在乎这个堂哥的死活。”
穆曳肜狠狠地挑眉,“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明白了吗?”
穆荩九点点头。
“赫明宇这个人没有一处是正经的,再说,他是赫家人,以后不要轻易的接触他们。”穆曳肜严肃地说。
穆荩九仍是点头不语。
星期六的这一天,穆荩九又重新坐上了于秋白的车。
仍然是这个时间,这条道,同样的人,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气氛。
站在沙地上,穆荩九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要的是真正的亲情,而这份亲情却是需要她的强大来维护。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强大到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亲情。
而这里,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穆家基地的训练虽然很不人道,但是,还远远不够。
再一次在基地里看到穆荩九,应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个无缘无故离开的人,她的部队里不需要。
穆荩九仍然没有军装穿,以她平常时的衣服站在一片军绿中,仍然是那般的扎眼。
平底的帆布鞋,黑色的休闲裤,白色的衬衫,短碎的黑发,精致而稚嫩的小脸。
“穆荩九,出列!”应廖冷厉的声音一落,所有人都预见了穆荩九的下场——被无视。
穆荩九笔直地出列,平静无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应廖。
“越野负重长跑。”应廖喧布每周星期天的开始。
穆荩九站在原地看着长长的队伍离开,最后剩下自己时,穆荩九见应廖又一走了之打算忽视自己时,突然开口。
“应教官!”
应廖本想离开,让她一个人站到晚上,不想穆荩九却突然出声,那一次自己两天都让她“站岗”都没有吱一声,这一次到是令她感到有些意外。
而于秋白似乎也预料到了穆荩九被忽视,此刻的他已经跟随着队伍离开了,场中,只留下应廖和穆荩九两人。
四周可听得见射击声,呼喝等声响,沙地上,火辣辣早上阳光打在穆荩九略显娇气的小脸上,映着一层淡淡辉黄!
因为光线的原因,应廖看不见穆荩九眼中的神情,只清楚的看到穆荩九薄薄的唇上扬着淡淡的微笑。
“九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满。”眼神凌厉地盯着穆荩九,音调也降到了冰点。
穆荩九的回答又是出呼应廖的意料之外,往往别人心里就算有,也不会那样回答,可是今天的穆荩九极为反常。
“是,”穆荩九微笑着。
应廖美眸一眯,“哦,九小姐是对我的人不满,还是对我的训练不满?”
“都有。”穆荩九很诚实地回答。
应廖拧着眉,“九小姐你这是在出言挑衅?”
穆荩九仍是满脸的微笑,“应教官要是这么认为,也无不可。”
“九小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应廖被穆荩九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她本来就不喜欢穆荩九,现在她敢出言,她能不找点茬让穆荩九离开这里吗。
“九小姐,像你这样的人,请恕我应廖没法收,回去找你的于教官,让他亲自教导你如何成为一名军人时,再来找我。”应廖冷冷地喝道。
穆荩九转正身形,微笑着看她,“应教官,我不需要成为一名军人。我只想让你公平对待,我来到这里,是受了父命。”
应廖脸色微变,“九小姐这是拿穆将军来压我。”
穆荩九不可置否的点头,“我只是道出事实而已,谁叫我是穆硒谟的女儿,而不是应教官呢。”
“你。”应廖脸色灰如土。
“应教官只管去找于教官,说明我不适合呆在这里。”穆荩九抬起平静的眸子,淡淡地说道,“我想,我会很感激应教官的!”
“穆荩九。”应廖咬牙切齿地叫她。
穆荩九清晰地轻喊了一声“到”。
“越野负重跑。”应廖恨恨地瞪着穆荩九,既然对方想找虐,她就给狠狠的虐,到时候可别怪她。
穆荩九勾唇微笑,轻快地沿着刚刚的部队方向奔过去。
当一条军绿中出现一个特别的影子时,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汇集到穆荩九的身上。
于秋白站在开驶越野车,目光追随着最后一个人走。
跑到一半,从车上抛下一个二十公近的背包。
这支队伍共三十多人,是应廖负责的部分,因为是女教官,分到的人数少了一些。
穆荩九看也没看,就直接将二十公近的背包往她娇小的后背抛去,背后。
穆荩九在队伍最后,抬头,山道蜿蜒而上,曲曲折折的少说也得有十五公里,她调整呼吸,控制着自己的节奏,奔进队伍。
穆荩九并没有坚持晨跑的习惯,以往她的活动也是少之甚少,现在让她背着二十公近重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