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积极性不高,可见一斑!
我们随同这一车子人到达的时候,人数更是数得过来的。
对于营地的总人数,我心中仍旧有疑问。
我很好奇后续来的人究竟会有多少数量,听领路人的语气,好像到来的不止一批呢!
......墨言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了门。
他朝外看了一眼,才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此刻,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而他要去的地点正是前方过了曲桥后才能到达的前院。
西兰女帝住在那里。
这封信搁在桌子上,看样子似乎是公子早就准备好了的。
墨言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得依照指示去办。
这会儿他打算送过去。
天下着雪,外头的地上早就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墨言行走曲桥,见着底下结起的厚厚的冰层。
他从桥面上经过的时候,脚步动作都显得轻盈,一点没有不便的样子。
练家子就是有这点好处,看墨言的年纪,功夫已经在那些护卫之上了。
墨言瞧见远处的长廊上走过的侍从,眼神在他们的身上接连扫过。
他知道,那些人很少会经过九曲桥到阁楼来,因为都是女帝对他们特意叮嘱过的。
对于阁楼内的人员进出,女帝从没有一句限制。
无奈的是,长廊上行走的侍从对国师大人充满了好奇,非常非常想过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阁楼内的人似乎对外界没有丝毫的兴趣,限不限制都显得没那么必要了。
......过了曲桥,墨言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回眸朝着阁楼上看了一眼。
阁楼内照例亮着温暖的光亮,这灯火昼夜不熄,除非哪天公子愿意离开这里的时候。
墨言捏着手中的信,想起之前又一次如同鬼魅般出现的暗卫。
暗卫数度出入驻守森严的地点,墨言渐渐习惯对方的神秘,也很少会露出诧异的神色了。
反正那家伙总是忽然间冒出来!
真不晓得暗卫到底是怎么来去的,能不惊动外头数量众多的守卫也是奇怪得很。
墨言心中怀疑过是不是这一带有自己并不知晓的暗道。
他很想问问阁楼里的人,可惜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询问。
这几天,哪怕近在身边接触最多的墨言都几乎见不到清醒状态下的他。
提醒的话,询问的话,都好像变得多余了,墨言心里知道北地战事正在一天一天地临近。
暗卫亲口告诉过他,公子有安排。
当暗卫难得主动走到墨言跟前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有点惊讶。
“我今晚出发,”暗卫看着他语气平淡地道。
墨言听完有些吃惊,这么说有新的计划了?
刹那间他抬起头盯着暗卫,想从他的神色看出点端倪来,隔了几秒才尝试着低声问了一句:“去的地点是北地战场还是......离开西兰?”
问虽问了,然墨言准备好了应对暗卫的拒绝回答或者沉默离开。
“都不是,算来......离这里不远。”
没成想暗卫居然有问有答!
“是公子计划好的?”
“是,放心吧,”暗卫走出两步,回头对着墨言低声道,“这几日照顾好公子,接下来还有安排。”
“我当然会小心,千般小心照应着的。”
......脑中回想了一遍俩人碰面的对话,墨言转过身,缓缓走去前院女帝的住处。
他得先将信交过去,接着得返回阁楼看看公子醒了没有。
太医院跟随来的太医开出的方子又多了两张。
对于公子而言,那些都是闲置着的没用的废纸......
墨言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吹熄了灯火,我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换了地方没那么容易睡着,尤其是在完全陌生的营地,想想未知的前景。
这里的条件肯定比不上客栈舒适些的床铺。
翻来覆去,当我渐渐有了睡意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远处过来的脚步声。
因为心里始终觉得不太笃定,听到声音的时候我一下子清醒了,立刻警觉起来。
脚步声悉悉索索的,正是往我这里来的。
我的帐篷是在离同车的那些结伴住了营帐的人更远一些的位置。
之所以会远离,其实是我有意的。
我心有顾忌且觉得这个地方清静些,也比较不容易受到旁人的干扰。
问题是眼下都快要到后半夜了,忽然间有人过来,他来做什么的?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人依旧躺着没起来,但是我的手悄悄地攥到了搁在边上的一根树枝。
那是我放在这里作临时防身用的。
火堆就在帐篷附近,所以这一带还有些光亮。
来人特意趁着营地的帐篷都熄灭了灯火,趁着大家都休息之后朝我这里走过来,到底是......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跳加快,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连攥着树枝的手越来越用力。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间传来一声呵斥!
接着我便听到慌乱奔跑的声音,远处有人很快靠近。
我听见了俩人的对话。
两个声音都很熟悉。
一个便是领路带着我们到了这里也跟我单独谈过话的士兵,另一个果然就是取水前找来的那个家伙!
他夜半靠近我住的帐篷......我皱起了眉头。
“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走,你想干什么?既然这么闲,就勤快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