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胡烨,拜见衍圣公。”对于影响了中国历史几千年的孔圣人的后裔。胡烨还是不敢怠慢,朝着那人的背影行了一礼。
&子不必多礼,上前来给家祖上柱香吧。”那人没有转身,继续用苍老的声音对胡烨说道。
胡烨心中有些恼火,就算你是孔子后人,也不能这么自大吧,我好歹也给你行了一礼,你竟然就给我一个后脑勺,还让我上去给你家祖上香?
不过胡烨终究是受过儒家文化的熏陶,对于这位大圣人还是得要尊敬的。上香就上香吧,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事。
于是胡烨慢步的走上前,在烛台上拿起三根香,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待白烟冒起之后,胡烨将三根香擦在了香炉之内。之后退回到一个蒲团之上,只是盘坐在蒲团上,并没有给孔子塑像行跪拜礼。
刚刚盘坐下来,胡烨便听见旁边的那个老头发出一声轻咦,虽然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但是在这安静的大殿上还是听的见得。
胡烨这才偏过头去,看着这个现任的衍圣公。胡子花白,脸颊上满是皱纹,看上去已经是七老八十了。胡烨就疑惑了。你这都七老八十了,二儿子才三四十岁,难道你也能像朱元璋一样,老来得子?
那老头似乎也察觉到胡烨在看他。于是他也偏过头来微微一笑,搞得胡烨好不尴尬,连忙将刚才的心思灭掉。要让这个老头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子请随我来。”
老头没有跟胡烨介绍自己,而是看了一眼胡烨之后,便站起身来。胡烨还想去扶的,但是那老头的身体貌似很健康,盘做了这么久,猛地站起来,也没出现脑补供氧不足的现象,着实让胡烨吃惊不小。
老头站起来之后,便朝着大殿的左边走了过去,那边应该是有个小房间。胡烨看了看老头的背影,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子请坐。”来到小房间之后,老头继续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然后对胡烨说道。
胡烨低头看了看,地上有两个蒲团,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的脚很矮,恰好跟人盘坐在蒲团上的高度相称。胡烨就搞不懂了,现在椅子都流行了,干嘛非得要自己受罪,盘坐下来让血液不流通么?
但是看见别人一个老头都这样做了,胡烨也不好要求换把椅子来,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盘坐了下来。
老头见胡烨坐下之后,从桌子上的茶具上拿出两个杯子,然后给自己和胡烨分别倒上热茶。这着实让胡烨受宠若惊,这可是衍圣公给自己倒茶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有这个待遇。
&谢衍圣公。”胡烨恭敬的接过茶杯,小声的说道。
&夫孔讷,字言伯,公子不必叫衍圣公,不过是外界的一些称呼罢了。”老头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然后慢悠悠的说道。
孔讷如此说,胡烨却是不敢如此做,总感觉这孔讷跟孟善不一样。孟善也算是亚圣的嫡系后人,但是自己在他面前也敢称呼他老孟,不过在这孔讷面前,胡烨还是有些心虚,“既然只是称呼,叫衍圣公也就没什么不妥。”
&是公子看得通透,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还是令师想得开,直接以无名为名,却又穷尽天下之名,果真是世外高人。”孔讷见胡烨不愿改口,也不强求,反正他已经被人叫惯了。
听到这里,胡烨就更加肯定这孔讷的学生恐怕真的是遍及天下,连自己师傅叫无名都知道,肯定朱棣身边都有他的弟子。
&圣公过奖了,我师傅不过是嫌取名字麻烦罢了,没有别的意思。”胡烨尴尬的笑着说道,这个名字是自己杜撰来的,让孔讷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很有学问似的。
&子这一路南下,可曾遇到过什么危机?”孔讷用右手捋了捋额下一大把白胡子,悠哉悠哉的说着,“对于悬赏令一事我也听说了,没想到公子竟然这般值钱。”
胡烨没想到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也会幽默,“生命没有贵贱,我的命也不值钱,只不过是某些人想要,它就变得值钱罢了。”
&哈,公子真会说笑。不过那东平三侠之事。公子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他们不过是担心山下百姓而已,并非刻意为难公子。”孔讷又开口说道。
&便衍圣公不说,我也不会与他们计较。”胡烨微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有一事不明,还请衍圣公指点迷津。”
&子有话直说,老夫自然是知无不言。”孔讷半眯着眼睛说道。
&衍圣公在山东的威望,想必没有人敢不给衍圣公面子。只要衍圣公到官府走一趟,难道官府的人敢不开仓赈灾?还用得着东平山这种江湖人士出面劫财?”胡烨好奇的问。
其实在知道孔功铎是孔家后人之后。这个疑问就萦绕在胡烨心头,但是并没有对孔功铎问,毕竟他不是家主。
&呵,公子也太看得起我孔家了,我虽挂名衍圣公,也只是在文人之间有些地位罢了。官府之人根本就不买账,我也曾拍功鉴去官府催过,但是他们只是口头上应承,背后还是行他们那一套。就算老夫亲自前去,恐怕效果也不明显。”孔讷无奈的说。
&非衍圣公叫小子前来,是想要小子解决官府这件事?”胡烨好奇一问,随即就推辞道。“这件事恐怕要让衍圣公失望了,小子在北平虽然有些建树,但是全耐燕王殿下信任。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