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话。”胡烨大声的说道,“邹凯,你可认识躺在凳子上的这个人?”
邹凯顺着胡烨的手指望去,看到躺在凳子上的王友天,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栽赃陷害自己的那个人。
&禀大人,这个人我认识,他是淮运码头的老板,草民的罪名就是他栽赃陷害的。”邹凯说道。
&胡说!”王友天此刻已经被打得有气无力了,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吼道。
&吗?你怎么会认为他是胡说呢?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无罪的?”胡烨突然嘿嘿一笑,他也只是突然想到后世有些奇怪的法律。
说是如果一个犯人被抓了,不是让法官那些人去证明他有罪,而是要他自己证明他是无罪的。人都被抓了,这个还怎么证明自己无罪?
这种逻辑性的问题,胡烨时常会想来想去的,今天恰好给这个王友天试验一下,看看他如何面对这个问题。顺便试验一下,这大明朝的罪犯是不是有高智商,还是只靠着后台耀武扬威。
&我证明我无罪?”王友天一愣,堂中的衙役和一众打手也是一愣,这是个什么典吏,怎么能让犯人自己去证明自己无罪呢?大明律里面好像没有这一条啊。
但是刚才王友天已经认了私闯民宅的罪名,还怎么证明自己无罪?这不是直接让自己承认自己有罪了么?
&他……”王友天被胡烨给绕晕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胡烨叹了口气。不同时代的人果然想法又是有区别的,“邹凯,你将这个王友天诬陷你的经过。给本官一一道来。”
&大人。”邹凯见胡烨一句话就将王友天问的无言以对,对胡烨给自己洗清罪名更是多了一丝信心。
&个月前,我听说这王友天的码头上在招工,而且一个月的工钱能有五两银子,如此丰厚的回报之下,草民自然是要去碰一碰运气了。”
&果很顺利。我就在他的手下搬运货物。期间草民还想过,这种体力活虽然累人,但是也不应该有这么高的工钱啊。有几次我都像周围的工友打听了。但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说是让我安心干活,等着拿钱便是。”
……
……
邹凯开始详细的诉说他在王友天的码头上干活的经过,越说王友天的脸色就变得越厉害。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大陷阱里面。这次肯定是要栽在里面了。现在只有寄希望于老板娘了,希望老板娘的后台能够出面救下自己。
&个月前,我总是感觉在船上搬运东西的时候怪怪的,再加上这工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我就想早点拿完工钱走人,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是这个王友天将我交到他的房间,给我拿了五两银子,看起来很慷慨的样子。我拿着银子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直到我走出他的房间,被两个衙役给制服了。我才缓过神来,原来这个王友天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我工钱,拿给我那五两银子,是方便栽赃陷害。”邹凯指着躺在凳子上的王友天,声色俱厉的说道,因为是他才使得自己在监牢中待了一个月。
&胡说八道,要是谁当工人都有五两银子的工钱,岂不是全南京城的人都来给我当苦力了,我就是有座金山也要被吃垮。”王友天用手摸着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屁股,恶狠狠的说道,“你那五两银子分明就是偷我的钱,还敢诬陷我栽赃陷害,我看你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看到王友天丑恶的嘴脸,邹凯冷笑一声,然后突然指着一旁的卢舜,“大人,当时就是这个卢捕头带人来抓的我,如果我是偷钱的话,会大白天的跑到他房间里去偷钱?还是在他在场的情况下偷到的?”
&且又这么碰巧,这卢捕头就刚好巡逻到他的码头上,恰好来到他的屋子前,将我抓个正着?”邹凯冷冷的说道。
卢舜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没想到怎么逃避,最终还是被牵扯了进来。
&原来是卢捕头亲自带人去抓的,不知道卢捕头当时是恰好路过呢,还是有人通风报信,说这个邹凯要在那个时候动手偷东西?”胡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很好奇的问卢舜。
&人通风……”卢舜刚说出口,但是一看凳子上躺着的王友天,立刻就又改口说道,“当时我恰好巡逻到这王友天的码头上,看见邹凯匆匆忙忙的走出来,边上去盘查了。本来没什么的问题的,但是这王友天当时冲了出来,说这邹凯身上的五两银子是偷的。”
&来当时我们也不信,但是最后这邹凯说这五两银子是一个月的工钱,我们就有些不相信,再加上王友天在旁边蛊惑,我们便将邹凯给带了回来审问。”卢舜很谨慎的说道。
胡烨好奇的看着卢舜,发现这货脑子转的还挺快,这么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可惜啊,聪明的脑子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
&问?当时的典吏是谁?可是他亲自审问的?还是你做主审问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审问?”胡烨大声的喝道。
&职该死!卑职该死!”卢舜被胡烨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感觉对着胡烨跪下,然后说道,“当时前任典吏已经升迁了,又没有典吏继任,卑职便越俎代庖,对邹凯进行了审问。”
&凯,我问你,当初是不是这卢捕头审问的你?”胡烨转而问道邹凯。
&大人的话,确实是卢捕头审问的我,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给我辩驳的机会。直接命令两个衙役按着我的手,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