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柄尖刀,笑呵呵的走到女子的面前,说道:“今日寻来一极品羊肉,便和诸位将领一起分享这新鲜的肉片。”
被绑在木板上的女子被塞住了嘴,呜呜的流着眼泪,眼底是屈辱与惊恐。
男人在她雪白的皓腕处轻轻的划开,鲜血汩汩的流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碗中。
男人只划破点皮内,血流了一碗之后,男人将血倒入一旁的酒坛里,让在场的将士分享血酒。
舞墨阳紧握着拳头,脸色极其的难看,墨紫感觉到了他身上暴虐的杀气。
墨紫一鞭子挥了过去,画面仅仅只是扭曲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间断。
女子腿上,胸口,手臂上的肉已经被切下来,被那些将士食用,有些生食,有些放在沸鼎里像涮火锅一般涮一下。
舞墨阳全身都在颤抖,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墨紫看到他浑身上下泛着红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五哥!”
舞墨阳突然一把扼住墨紫的脖子,眼底除了暴虐的杀意,再无其他。
墨紫掰着他的手掌,全身的法力被舞墨阳压制,动弹不得。
耳边还冲斥着那些将士食人肉欢快的声音,以及躺在木板上女子那奄奄一息的喘息声。
很快那女子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骨架,那双充满泪的眼睛,流出来的是血泪,慢慢的一股怨恨之气从眼眶中聚拢。
墨紫双目瞪出,咬牙吐出几个字:“舞墨阳,我是墨紫!”
舞墨阳眸光一闪,手掌的劲开始有些松动。
墨紫趁机聚拢周围的鬼气,从舞墨阳的手里解身,气喘吁吁站在一旁喘气。
营地里阴风阵阵,那个被食光身上肉的女子被扔在城外一堆破碎的人骨里,头顶有秃鹫盘族,远处的山林有野狗嚎叫。
舞墨阳后退一步,咳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到那女子的骨架上时,女子本应闭上的眼睛,徒然睁开,瞠目。
那堆人骨升起浓浓的黑气,慢慢的围着女子聚拢而来,女子瞪大着眼睛,眼底有诡谲的异色,缓缓的从人骨里站了起来,光秃秃的骨架血淋淋的,只有一些碎肉沾在上面。
女子脖子以下,全部都是骨架,就这么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捡起地上一块破布罩在骨架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此时正是夜深,天边一轮血月挂在上空,诡异而阴森。
墨紫见舞墨阳眼底的血色渐渐褪去,走过去扶住他,语气担忧道:“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如此大的反应?”
舞墨阳看到墨紫脖间处的掐痕,心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伸手过来正要抚摸,被墨紫警惕的避开,舞墨阳那神色呆了呆,眼底闪过慌乱,说道:“紫儿,我……”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墨紫摸了摸被舞墨阳掐红的脖颈,朝他安慰性的笑了笑。
舞墨阳那目光望向走向城门,越走越远的女子身影,夜里阴风吹过,那女子的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城门口。
“你说她是你前女友,是你最在乎的人吗?”墨紫问道,心底有些压抑。
“算是吧。”舞墨阳站在月色下,身影绰绰,孤冷又寂寥。
“你爱她吗?”墨紫说道。
“爱?”舞墨阳似是被墨紫问住了,然后缓缓的摇头。
渣男!墨紫暗暗的骂了一句。
“她是我从前的一个女性朋友。”唯一的一个,简称为前女友,舞墨阳说道,然后皱眉想了想,“我曾经在她家里,受过她的照顾。”
墨紫还是没有听明白舞墨阳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的敌人趁着我练功走火入魔时,突然袭击,害我受了重伤,法力暂失,被她所救,当时她是明城太守之女,家中关系复杂。后来明城沦陷,举家迁往京都,半路被乱军袭击,当时她当其弟带上重伤的我,自己则为了引开敌军被擒。”
“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被擒了。她当时留给一张丝帕给我,丝帕上绣是迎春,以及那句诗文。我跑回去求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死了。”舞墨阳眯眸,眼底是危险的寒光,说道:“这是除了师兄以外,唯一一个欠了人情的人。我阳间寻了许久,并未寻到她的魂体,便去了冥界找了苏仪,想请他帮忙查寻生死薄里阿解意,但是他拒绝了。”
“苏管家确实偶尔有时候心情不好。”墨紫若有所思道。
“彼岸曾经是花神,这天下除了空气便是植物,彼岸一方面在阳间打探阿解意,另一方面又趁着送花瓣给苏仪酿酒的时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查看生死薄,但是生死薄上阿解意的名字消失了。”舞墨阳淡淡的开口,眼底有不甘之色。
“消失了名字,除非是她已经不存在于天地之间,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墨紫说道。
“她已经不存在于天地之间了,她死后将灵魂献祭,保全家族,而自己却永远消失。”所以在舞墨阳第一眼看到阿解意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只是一个幻像罢了。
“她是个开朗乐观的少女,就算家族后院再怎么复杂勾心斗角,她从来没有因此失去过本心,她自愿引开追兵的时候,我也看到她一直在和家人们说笑,给家人们构造了一副到了帝京之后的美好生活,以至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决定。她是我见过笑得最乐观的少女。”舞墨阳说完,见墨紫皱着眉头,说道:“紫儿,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