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在聆语涧的最后一夜,遂沐生坐在床边,呆呆的躺不下,自己曾经彻夜的努力,咬牙的坚持,却惹得一身的伤痛,满心的冷眼。内心不觉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冷落却驱使着遂沐生从未如此的坚信过自己,咬牙起身,抓起了那把断剑。
死死的握住,目光如炬,紧盯着手中这把剑,只见断剑的裂口处莹莹发光。
发光遂沐生满心狐疑,只见裂口处确实有一点薄薄亮亮的东西。遂沐生用另一半断剑的剑刃划了几下,竟没留下半点痕迹。
遂沐生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妥当,便在院中相互告别。
“应师弟,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昨日你我棋鼓相当,鏖战正酣之时出手欠妥,望见谅。”荀孝正拱手致歉道。
应竹的脸上微微的抽搐了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打紧的,荀师兄仙法卓绝,小弟佩服的紧啊。”
荀孝正拍了拍应竹得肩膀,微笑,“过奖了,愧不敢当啊。”
应竹也报以微笑,好像二人之间的嫌隙烟消云散了一般。
众人纷纷告别,荀孝正也对遂沐生说了些违心的恭维话。遂沐生也讪讪的回应了几句。
临走时忍不住偷偷撇了一眼那间屋子,似乎看到了花香,瞬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众人纷纷驱物离去,遂沐生法术不精且无物可驱,便只好由应竹捎带着。
“那个荀师兄的道行也真是厉害,人又帅又有手段。”应竹撇着嘴说,“唉,不过只要兰师妹能找到她的幸福,也不枉我痴心一场。”
应竹倒背着手,抬头仰望着天空,一副看破红尘的绝世淡然,但是遂沐生看到的却是足以遮天蔽日的穷酸。
遂沐生沉默着,没说话。
“哎,咱们到家啦。”应竹一扫刚才的颓废,伸手向前一指。
遂沐生顺着应竹手指的方向向前一看,云雾渐开,熟悉的神火峰逐渐出现在眼前。
“遂师弟平日没来这里逛过吧,这里是神火峰的瞭望坡,我和我的师兄弟们平日便在此修行,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中午在这里吃饭吧,顺便带你认识下我师父。”看到遂沐生似乎沉默的有些异样,应竹大概认为是比武断剑所致,便热情相邀。
遂沐生点点头,放眼望去,绿树青葱,其间亭台楼阁散落而置,虽不奢华,但建制齐全,光这规模就比木致那边强上十倍。
在众多屋舍中独有一间门前格外干净,似乎有人常有打扫,应竹引着遂沐生向这栋屋舍走去。
入了大堂,堂内陈设也以随和为主,盆栽多为神火峰当地常见的植被,两把主座居上,几幅古画点缀于旁边,四把八仙椅居下,手边的木桌上摆着几套青花茶具。
堂中,一位年长者正在来回踱步。见到应竹,微微点了点头,“回来了”
应竹一施礼,“弟子于聆语涧修行数日,不见师父,甚是想念,不知师父可安好。”
“嗯,几日修行,确实辛苦,此次修行,仙缘阁青年才俊齐聚,不知你与古师兄的弟子荀孝正相比如何。”
应竹突然来了精神,“修行结束之时,弟子与荀师兄大战了三百回合,惊雷电闪,烈焰蚀心,那阵势,当真是棋逢对手之时,地动山摇”
“那就是输了呗。”老者突兀的插了一句。
“额,师父,这所谓的输与赢有很多种,输可以输的光明磊落,赢也可以赢的胜之不武”
“嗯,这位弟子是”老者看向遂沐生。
遂沐生向前一步,“我”
“他是木致师叔的弟子,哎呀师父你不知道,当时弟子碍于三位掌门师叔的颜面,未下杀手”
“哦,是木致师兄啊,许久不见他了,不知是否安好,既然来了,小竹子你便引他去用些饭斋吧。”
“好的,师父,你不知道啊,当时我二人激战之时,古师叔那紧张的眼神啊,哎师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哎师父师父”
只见那位老者已经脚底抹油,转身溜走了,在遂沐生看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应竹的手举在空中,尴尬的冲遂沐生笑了笑,“忘了和你介绍了,刚才那位是我的师父华洛,遂师弟,正好中午了,一起去用饭吧。正好给你引见一下我的诸位师兄弟。”
到了饭斋,应竹向遂沐生一一介绍了华洛门下的几位弟子,把这几个人的身世,修为乃至生辰八字都介绍了个遍。
这般碎碎念余音绕梁,这饭吃的也颇为辛苦,那几位师兄弟也是一般唉声叹气,只不过听到应竹介绍到自己时冲着遂沐生尴尬的笑笑。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遂师弟,相逢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半个时辰左右的离别赠言听得遂沐生的耳朵嗡嗡作响。最终分别之时,终于明白了落荒而逃的意思。
重回熟悉的小屋,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依旧,熟悉的有些落泪。
“师父,我回来了。”
木致回过头,见到遂沐生,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了好,回来了好。这段日子辛苦了啊。”
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天掌门师兄突然遣弟子来,说要带法宝给你,我本以为要你们下山历练自行寻找,所以没什么准备,便把你自己打造的铁剑捎带与你了。额,让你难堪了吧。”
“啊,没有没有。”遂沐生摇了摇头,“说到铁剑,师父,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遂沐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