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阁外,关于凤凰血戒的争论一刻也没罢休过。
一间粗鄙的屋内,几盅粗茶,四派掌门秘密会盟与此,唯独少了仙缘阁的人。
“曾掌门近来想必为了重新封印八恸琴的事正焦头烂额吧,真是辛苦了。”隋天南率先开口。
“哪里哪里,近些日子隋掌门为了鄙派的事四处奔走,那才叫辛苦,曾某还未及相谢呢,惭愧惭愧。”曾辙话语间丝毫不让。
唯讳打量了一下曾辙,似乎与前些日子神色有异,神采奕奕,只是多了一些杀气。
唯讳心思缜密,即刻想到了关节所在,虽然吃惊,但也在预料之中。
“不可小视。”唯讳心想。
“时间紧迫,我想诸位掌门也不想被其他俗事所扰吧,关于凤凰血戒,我想听听诸位的高见。”
“依曾某所见,这古承风多半是想将凤凰血戒永久的封印在千佛塔,这样我等肯定是取不到,但是那仙缘阁却因此多了一道护身符。”曾辙说道。
唯讳望向以往少言的曾辙,看来得了神力的人当真是底气十足啊。
“我赞成,几日后古承风邀我们相商,自然是算定我等意见不合,若我们达不成一致,自然是先置于千佛塔中不动最好。”悟言说道。
“确实如此,这种事情不论商量多少次,想必都无法妥协,时间拖的越久,纠结越多,渐渐的都乏了,也就封在千佛塔了。”唯讳说道。
“我有个提议,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唯讳挪了挪身子,“几日后,古承风邀我们相商,我等虚与委蛇,一致要求将遂沐生放出,然后怂恿他逃跑,叛逃的弟子任何人都可以擒住斩杀,到时众派围捕,抓到后即刻杀之取戒,至于凤凰血戒属于谁,就看诸位的本事了,如何”
“好,同意”曾辙点头说。
“只是那古承风如何听我们的,那遂沐生又如何乖乖就范”隋天南问道。
唯讳眯了眯眼睛,“听说古承风最器重普文,所以不久就会收到一份大礼,听说那遂沐生与缥缈谷的兰芷馨有些流言,所以不久就会收到一封书信。”
天水居内,一个清丽的身影跪在地上。
“当然不行”容天月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坚定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绝不能倾心于他”
“为为什么”
容天月的脸色阴晴不定,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般道理难以诉说,几番斟酌,缓慢的开了口:
“现如今那遂沐生非寻常弟子,凤凰血戒何等大事,但你古师叔最近几日提都不提,千佛塔的封门咒又只有你古师叔一人知道,我估摸着你古师叔八成是想将那遂沐生永远封在千佛塔中了”
“别的不说,你若跟了他,怕是一辈子要守活寡了。”
兰芷馨泪眼婆娑,“师父”
容天月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神情变得焦躁起来,最后长叹一口,扶起了兰芷馨,抓着她粉嫩的玉手,看着她的绝世容颜,心疼的说。
“馨儿,我等修习的四象仙法本就要求清心寡欲,悟道成仙,仙者,何曾有爱恨情仇师父劝你早斩情丝,专心修道,依你的资质,莫说这缥缈谷的掌门”
“就是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
兰芷馨愣了愣,眼泪流了下来,“师父,我不想当掌门,也不想要这天下”
容天月怒气中烧,几乎克制不住,蹭的一声转过身去,不愿让兰芷馨看到她那因生气而扭曲的脸,“那么我不管你了,你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吧。”
圣火殿门外,木致也在焦急的徘徊着,他与段石横素日里交情不深,由于自己道行微末,段石横平日里从来也不高看他一眼,只是自己的徒弟遂沐生此刻命运堪忧,凭自己之力断然不能护其周全,这样看来,似乎也只有求段石横一条路了。
木致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正欲叩响房门,只听吱呦一声门响,方回走了出来。
见到木致,方回一怔,说道,“木师叔你是来找掌门的吗他已经睡下了,若有事你明日再来吧。”
“哦哦,好的。”木致点了点头,落寞的回过了身。
“木师叔。”方回叫住了木致,欲言又止,“你若是来问遂师弟的事的话,请放心,掌门说过,论道法,我不如人,但若论义气,人不如我。”
此话似乎给了木致极大的安慰,眉宇间的愁色去了几分,“多谢多谢。”伛偻着离去了。
次日,惊雷崖,古承风正在问心阁中打坐,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孝正,什么事”古承风睁开眼说道。
荀孝正推门而入,急匆匆的说,“不好了师父,普文师兄中毒了。”
“什么”古承风蹭的站了起来,随荀孝正迅速来到了普文的住处素心阁。
只见普文面色异常,一会发红一会发青,古承风单手搭脉,只觉普文的心跳一会奇快一会奇慢,古承风站起身来。
“普文所中乃双生花之毒,双生花花分两支,一支红花一支蓝花,两花皆为奇毒之物。”
“更为紧要的是”古承风眉头紧皱,“若中得红花之毒,务必取同枝的蓝花以毒攻毒,毒性方解,蓝花之毒亦然。”
“这种双生花,全天下也就在崆峒派的四季山上有”。
古承风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千丝万缕。沉吟几分,气语坚定的说,“孝正”
“弟子在”
“唯掌门定未走远,你一路探寻过去,找到他之后向他讨要解药,若他言语闪烁,你便说我